然而,就在二人经过一片紫竹小道时,但听一阵轻响声,从林中发出。
接着,就从紫竹林内忽然窜出三五个身穿黑色皮装、手持棍棒和短刀的黄发少年。
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几人已经将李湘潭拖进竹林深处。
随即,就听一阵乒乒乓乓的棍棒撞击声和李湘潭的惨叫声,从竹林内传出。
李紫竹大惊,忙伸手取出手机,正欲拨打110时,但见黑影一闪。
接着,就见一个长发少年,猛然夺过她的手机,冷笑一声:“怎么?想报警啊!可能吗?”
“你是什么人,快把湘潭给放了,否则我要你好看!”
长发少年嘿嘿一笑:“丫头,要不是老板不让碰你,我就连你一起揍”
说到此,便抬手冲竹林处拍拍手:“兄弟们,把他拖出来。”
话音一落,但见竹林深处又一阵巨颤。
紧接着,只见李湘潭的身体,像布包一样被人从竹林里扔了出来。
随着这声闷响,李湘潭的身体哗然摔落在李紫竹脚下。
李紫竹惊呼一声‘湘潭’后,忙跪倒在地,紧张地看着他已经破烂的衣衫,和身上多处大小不等的淤青血块,不禁浑身一颤,急切地说:“湘潭,湘潭你没事吧!”
话一说完,李紫竹便努力地扶起他的身体,看着他满脸是血、而且还不断往外涌血的唇口,不由的大声疾呼道:“来人,来人啦!”
那长发少年见她如此,心下一慌,忙上前拉开她,强行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低吼道:“再喊一声,我就杀了你。”
说完,单手冲几人一挥。
接着,只见那几人纷纷上前,对着几乎已经奄奄一息的李湘潭,又一阵拳打脚踢、外加棍打刀划。
而此刻的李湘潭却仅能抱住头,蜷缩着已经痛的麻木的身体,任他们肆意而为。
此时的李湘潭除了声声惨叫外,便是一阵歇斯底里的轻声哀呼:“蜜螺快走,别管我……”
李紫竹见此,再也顾不得自己腿上的顾忌,猛然张口咬向长发少年的右手,然后一抬手肘,狠击少年腹部,同时咬牙强忍腿部剧痛,弯身用力将长发少年摔倒在地,接着,便不顾一切的快速跛向李湘潭。
李湘潭见李紫竹如此,忙摆手轻声嘶叫:“不要蜜螺,你的腿……”
就在话音刚出口的同时,李紫竹由于腿脚生痛,而摔倒在地,还没等自己爬起身之际,自己的身体已然被刚刚爬起的长发少年,重重的踩在脚下。
此时,只见那少年,一边在她身上狠跺几脚,一边冲她咬牙切齿的谩骂:“臭丫头,叫你打我,我踢死你。”
李紫竹何时受过如此欺辱,心下大怒之际,将心一横,同时,身体借助双手的力量,在地上猛然一个翻身,继而抬手在他腿上用力一拉。
那人一愣,还没容自己反应过来,自己就被那股力道,给绊倒在地,而此时的李紫竹,则趁机爬起身,艰辛的向李湘潭跛去。
李湘潭见李紫竹如此,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索性爬起身,抬手抱住眼前一个少年打手的一条腿,狠命的拖拽。
岂料还没等他用力之际,自己已被另外一条腿,给踢滚数米开外,恰巧滚落在李紫竹脚下。
还没等李紫竹扶他起身,仅听长发少年咆哮道:“打,连女的给我一起打。”
少年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根木棒,连同五人一起,将二人围在当中一阵乱打。
李湘潭眼见棍棒就要落在李紫竹身上,忙一个前扑,将李紫竹压在身下,抱住脑袋大声说:“打我吧!别打女人。”
“湘潭,你这是何苦呢?”
李紫竹看着血迹斑斑的李湘潭,不禁泪如雨下,哽咽说:“湘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话一说完,便见李紫竹仰头盯着正不顾一切挥棒而下的五人,大声厉吼道:“别打了,我是小嫂子,羽滔的女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将棍棒停在当空,继而纷纷退到一边,垂首而立。
李紫竹见机,慌忙推开他,快速坐起身,抱住他满是淤血的脸,不禁失声哭叫起来:“快,叫救护车。”
长发少年一听,忙连连点头说:“是是是。”
说完,便欲拨打手机。
就在此刻,但听一阵鸣笛声响了起来。
接着,便见一辆黑色保时捷,在两人身前十米外停了下来。
不到二秒钟,只见牟云天缓步下车,而后轻哼一声,说:“不许叫!”
说完,快步走到二人身边,伸手拉开李湘潭的身体,扶起已经泪流满面的李紫竹:“小嫂子,我们走吧!”
“走开”
李紫竹猛然推开牟云天,抬手指着他,大声怒吼:“谁让你这么做的,说!”
话音一落,只听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说:“是我。”
接着,只见一袭黑色皮衣的羽滔,从后车位上缓缓走下,而后慢步走到几人身边,就冲牟云天挥挥手:“带你弟兄离开。”
“是,大哥”
牟云天说完,单手冲几人一挥说:“我们走。”
说完,便带他们一起向公园外的一辆加长越野走去。
公园外,一辆出租车在门口停下,从中匆忙走下一脸惊慌的玉如意,待见到正出来的牟云天时,忙追问:“云天,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我要见他。”
“长毛,你们先走”
牟云天斜了身后的长发少年一眼:“我待会自会回去。”
“是,老板”
长毛说完,便带着几人,上了那辆越野车,之后就扬长而去。
玉如意见他们离开,忙上前急切地说:“云天,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是你们打他了吧!不行,我要去看看。”
“如意”
牟云天忙伸手拦住她,郑重地说:“听我的,别去。”
“可是他……”
“别可是了,大哥在那里自会处理,走,我们回去。”
说完,拉起她的手,就将她拖到路边:“放心,兄弟们只是教训他一下,谁让他自不量力,敢碰大哥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
玉如意甩开他的手,冷哼一声:“湘潭没你想的那么下流,他不会做那种对不起我的事。”
“你这么相信他?”
牟云天冷哼一声:“这几天,我一直派人暗中盯着他们,碍于小嫂子的原因,我们一直都不敢轻举妄动,但今天晚上,大哥到了,我也不得不找时候替他松松骨了。”
“你真的打他了”
玉如意转脸盯着他漠然的神情,生气地说:“云天你疯了,谁让你打他了?”
说完,转身便向公园跑去。
牟云天正欲喊话,仅听公园内李紫竹的声音怒吼道:“羽滔,你给我滚。”
牟云天一听,忙向紫竹园的方向跑去。
紫竹园林外的泥石小道上,浑身是血的李湘潭,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过去。
在他旁边的李紫竹,则被羽滔紧紧扣住双手,不能动弹,仅能做的便是不停哭喊着昏迷不醒的李湘潭的名字。
羽滔见她为李湘潭如此悲伤,心下不由地一阵勃然大怒。
接着,便毫不犹豫地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手枪,放在她手中,冷哼一声:“杀了他。”
李紫竹一愣,继而抬枪指着一脸冷漠的羽滔脑门,厉吼道:“送他去医院,否则我杀了你。”
羽滔见她拿枪对着自己,心下一寒,不自觉地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昏迷不醒的李湘潭,不相信地颤声:“紫竹,我真的想不到,你会为了他,而把枪口对着我,告诉我,在你心里,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羽滔,我不想跟你解释,他失血过多会死的,求你送他去医院救救他,救救他好吗?”
羽滔闭上眼,不禁哀叹一声,冷冷地说:“紫竹,你了解我,我是不会救他的,你若爱他,就冲我开枪吧!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羽滔”
李紫竹看着他冥顽不灵的样子,自知多说无益,只得咬牙泣声说:“羽滔,求你别逼我,别逼我好吗?”
“我没有逼你”
羽滔睁开眼,抬手指着李湘潭,恨声说:“是你在逼我,你们在一起两个多月了,难道我不该杀他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羽滔”
李紫竹摇摇头,声泪俱下地说:“我和他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
羽滔用力指点着李湘潭的身体,厉声说:“那就证明给我看。”
李紫竹泪眼迷离的看着已然昏迷不醒的李湘潭,脑中不自主地浮现出李湘潭真诚的笑容,和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照顾的种种场面,而后无助地摇摇头,转向一脸深沉的羽滔,缓缓抬起左手指着自己的心窝,颤声说:“羽滔,你太令我失望了,我不应该把你放在我这里,你要我证明是吗?那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李紫竹说完,但见她猛地抽回对准羽滔脑门的手枪,瞄向了自己的心窝。
羽滔见势大惊,忙抽手夺过手枪,抬手毫不犹豫的冲李湘潭身体要害部位连开两枪。
接着,便一拉李紫竹的手,厉声说:“走,回去。”
此刻,李紫竹眼见李湘潭的身体,在子弹进入体内的刹那,动弹了二下,也就在同时,李紫竹的心头不由得一阵巨颤,接着,就见她不由地仰天哭叫道:“为什么?”
话音一落,李紫竹只觉心口一阵剧痛,接着便伸手抓住胸口,而后痛苦的急‘啊’一声,同时,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紧接着,她的身体便重重的栽倒在地。
羽滔见此,忙急叫一声‘紫竹’后,便不由分的抱她上了保时捷,而后开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