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这几天,齐文哪也没去,好好地在家休息了几天。
一年才能回来一次,他要好好陪陪家人。
这一年,家里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齐卫东今年牵头成立了安平县梅花鹿养殖合作社,整合了安平县内的所有梅花鹿场。
所有鹿产品加工后,由他联系广北市的陈老板统一出售,可以说是为安平县所有鹿场找到了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路。
参茸行又在长白山脚下的白河镇开了分店,交给了齐文三舅家的表哥宋红彬打理。
齐武今年考上了燕京工商大学,学的是他喜欢的金融学专业。
齐欣正在备战即将到来的高考,一个劲儿的也要考到燕京去。
宋春芳每天上午看看网吧生意,下午打打小麻将,生活悠然自得。
安平的家,是齐文这个在外游子的根,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回来停靠的港湾,每当回到这里,齐文的内心都无比安详宁静。
七天假期过后,齐文又元气满满地出发了。
这次,他叫上了崔玉霞。
年前因为忙到太晚,所以崔玉霞提前先回来了。
过完年回滨城,正好拉着她一起,两人也好说说话。
说来也巧,张天诚和崔玉霞是坐的同一班大客车到的安平。齐文在车站正好一堆儿都接到了。
车上,张天诚边开车边看了眼后视镜,笑着说道:“齐文,上初中时我就发现你俩有那么点意思,结果还真走到一起了。”
公司里,他一直称呼齐总,但私下里,俩人还是以哥们相处。
所以他还延续着以前的叫法。
崔玉霞和齐文并排坐在奥迪车后座上,十指紧扣,脸红不语。
显然,坐客车来安平的路上,崔玉霞把和齐文的事告诉了张天诚。
“哈哈,我比较早熟,上学时就提前下手了。”齐文得意地说道。
崔玉霞拿眼睛白了齐文一眼,小手轻轻地抠了齐文手心一下。
一路上,三人逗着乐子,8个小时的路程也变得不再沉闷。
晚上8点多,车子进了滨城,齐文张罗着一起吃个饭。
张天诚找了一家东北菜馆,三人饱饱地吃了一顿。
把崔玉霞送回去后,齐文和张天诚见时间还不太晚,便一起去了足道。
开了一路车,吃饱喝足后,按按脚,放松一下,是男人们共同的爱好。
躺在足道的小床上,哥俩抽着小烟,哼哼唧唧地享受着足底传来的丝丝痛感。
“天诚,来滨城一年了,咋样,还适应不?”齐文把烟头摁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询问着说道。
“还行。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对我挺好的,就是那些网络呀游戏啥的我没接触过,也搞不懂。”张天诚憨厚地回答道。
那些不是你的特长,你也不用太往里钻。专业的事自有专业的人去干。你没事多跟着张新明学学,看看他是如何处理事情的。这几年,他锻炼的进步挺快,为人处事、处理各方面关系啥的都挺上道。齐文半眯着眼说道。
“嗯,张总管理上确实挺有一套的,公司那么多事,他都整的明白地。”张天诚敬佩地说道。
顿了顿,张天诚接着说道:“话说回来,咱们公司这发展的也太快了。一年的时间,公司进了好多人,现在地方都有点不够用了。
而且公司的赚钱速度也真吓人,一年就赚了一个亿。我想都不敢想,回家我都没敢跟我爸我妈说,怕吓到他们。”
“哈哈,那有啥,该说说呗。告诉你,今年咱们公司会赚的更多。”齐文信心满满地说道。
“你太厉害了,齐文。上学时你学习就好,还会打架,这参加工作后你又鼓捣出来这么大一公司,赚了这么多钱,年前的年会上,我看公司老多小姑娘看你的眼神里都带着星星。我有时候私下还在想,同样是一起上学的两个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靠,你少给我整这小品里的词,听着我就憋不住想笑。我这叫天赋异禀。知道不?”齐文笑骂了一句。
接着他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着以后,抽了一口,缓缓说道:“天诚,你光看着我风光了,没看到我他么一天天累得跟狗似的呀?”
“那也是,公司大了,事太多了。反正换我的话我是整不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给你开车吧。”张天诚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我去,你也不能开一辈子车呀。等以后有机会去学学管理方面的知识,好当个中层啥的。”齐文嘱咐道。
“拉倒吧,我可不想操那心。还是开车好,两手一握方向盘,别的啥事也不用管。我想咋开就咋开,连你都得听我的。嘿嘿。”张天诚憨笑着说道。
“靠,瞅你那没出息的样。你爱咋地咋地吧。开车也行,多赚点钱,在滨城买套房子,安个家,再把老爹老妈接过来享享福,也挺好了。”齐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嗯,你说这个靠谱。我也是这么想的。照咱公司现在这工资和奖金水平,我估计攒几年就够了。对了,要不你再给我涨点工资,我也能攒的快点。”正事说完,张天诚和齐文逗起了闷子。
“滚犊子,年前不刚发完奖金吗。我跟你说,别没事自己老往足道跑,省着点花,多攒点钱娶媳妇。”齐文有些急头白脸地说道。
“靠,我哪老往足道跑了?每次都是你带我来的,儿掰,我自己一次也没去过。”张天诚冤枉地叫屈道。
“我就那么一说,提醒提醒你。以后别自己出去得瑟呀,有好地方想着叫上我一起放松放松,我请客。”齐文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看是你自己个想去吧。还拉着我。”张天诚低声嘟囔着。
“你在那嘟囔啥呢?”齐文迷迷糊糊地问道。
“没事,我说这小丫头手劲真大,我都有点吃不住劲了。”
张天诚打着马虎眼说道。
昏暗的灯光,舒服的按摩,还有最信任的哥们陪在身边,这让齐文彻底松弛了下来,躺在足道的小床上,两人竟然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