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迪其实就是蹦迪斯科的简缩。其实就是几十年前的\"迪士高舞蹈\"演变而来。
不过进入现代以后,各种电子音乐的出现,让这种娱乐方式更富有感染力和激情,深受年轻男女的喜欢,重新流行了起来。
齐文他们一行人上了出租车,也不知道哪有蹦迪的地方,干脆让司机给推荐一个。
司机显然对此类地方很熟悉,直接给他们拉到了中山路香洲饭店后面一个叫千人迪厅的地方。
看这名字,就知道地方肯定挺大。
一行人满怀期待地进了迪厅,这个时间点,正是迪厅人最多的时候,二楼的包房都爆满了。
好在场子够大,一楼的大厅里还剩了两个角落里的卡座。齐文他们在服务生的引导下坐了过去。
齐文作为活动的提议者,主动张罗着上酒再喝点,所有消费他买单。
寝室那三个牲口都兴奋的叫好,女生们也都没喝尽兴,加上氛围的感染,分别点头同意。
不过这迪厅的酒可真是不便宜,啤酒300块钱一打,果盘和坚果啥的都是50一份,齐文点了两打啤酒,随便配了点果盘和零食之类的。
伴随着dj版的《踏浪》舞曲,整个场子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来迪厅的基本都是年轻人,正是年少力强的好时候,灯红酒绿的舞池逼迫着肾上腺素急速增加,场地里跟随节奏胡乱摇摆的人群不断刺激着人的神经,让人的欲望逐渐释放。
大家喝了一杯后,都坐不住了,纷纷脱掉外套,撸起胳膊下场。
齐文这40多岁的灵魂,原本对这种特别喧闹的地方不是很感冒,但是架不住同学们的热情,他也不好扫兴,于是也跟着下去蹦了起来。
小小的一片云呀 慢慢地走过来
请你们歇歇脚呀 暂时停下来
......
同学们不论男女,都跟着dj边唱边扭动着身体,五颜六色的射灯下,每个人的小脸都洋溢着青春和活力,齐文也渐渐被气氛所感染,起劲地舞动着。
408的那三个牲口明显有点兴奋过头了,蹦着蹦着,竟然开始模仿着场子里的其他人,把手搭到了各自心仪女生的肩膀上,三对男女面对面摇动起来。
齐文心里有些尴尬地看了杨丽颖一眼,人家都成双成对的,他俩咋整?各跳各的,显的太不合群,单着的女生也没面子,可是搭一起跳,又有点暧昧。
“顺大流吧,反正这场合都这样。”齐文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伸手也搭上了杨丽颖的肩膀。
音乐和舞蹈真的是最棒的东西,使人快乐,让人忘掉烦恼。
再孤僻的人也会喜欢听歌跳舞,当旋律和呼吸一起触动着你的时候,你会感觉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而节奏明快的dj舞曲更能带给人激情和愉悦。
杨丽颖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和齐文一同疯狂扭动起来。
一曲跳完,大家都出了一身汗,彼此相视一笑,回了卡座休息。
出出汗,酒劲也发散了不少,大家又吆五喝六地灌着啤酒,没几回合,女生们就有点喝高了,江燕和张海蓉跟疯丫头似的,和曾大海、丁志国在卡座里打情骂俏。
张鑫的野蛮小女友白雪也喝多了,反而安静了起来,蜷缩在沙发里,像一只小猫咪。
张鑫见状,赶紧过来陪着,白雪这次出奇的没有拒绝,反而往张鑫身上靠了靠,把大男孩乐的嘴都咧到了后脑勺,隔着卡座,齐文都能看到他露出的一嘴大白牙。
疯了一个多小时,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女生们也累了。
齐文看看时间已经快半夜了,就结了账,一行人离开了迪厅。
出门一见风,曾大海和丁志国酒劲就上来了,两人跑到道边的绿化树下扶着一顿吐,齐文赶紧去买了几瓶水回来,和张鑫又是拍背又是递水的伺候着。
这两牲口吐干净了,酒也醒了。
齐文见状,挥手拦过一辆出租车,让他俩先回去,结果俩人非得拽着江燕和张海蓉一起,最后四人打了一个车先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回学校了还是干啥去了。
剩下四人只好也打了辆车,告诉司机回滨城理工大学。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理工大学大门口,四人下了车,往学校宿舍走去。
滨城的冬天不是很冷,年轻人本身火力就旺,而且几人还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无所谓了。
齐文和杨丽颖走在前面,张鑫扶着白雪在后面慢慢走着。
“你们女生寝室能不能关门啊?”齐文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杨丽颖脸色有些发红,细声说道:“没事的,今天学校放假,寝室没人管了。”
“哦,那就好。”齐文也没多想,接着说道。
“那个,齐文,我问你个事呗?”杨丽颖吞吐着说道。
“啥事?说呗,咱们都这么熟了。”齐文爽快地回答道。
“就是,那个,你现在有对象没?”杨丽颖有些羞涩地问道。
“有呀,都处了好几年了。”齐文想起了崔玉霞,脸上露出了笑容。
“可是曾大海说你们黄了呀?”杨丽颖有些不甘心地强调着。
“他知道个六。我就是这段时间光忙着公司的事,没顾得上去找她而已。”齐文鄙视了一下曾大海,说道。
“哦,那没事了。”杨丽颖眼神黯淡了下来,低声说道。
一路上,杨丽颖再也没说话,一直默默地走着。
齐文也感觉到了杨丽颖情绪上的变化,心里隐约猜到了杨丽颖这么问的用意,但也没什么好办法来缓解当前的尴尬,只好陪着她一起默默走回了寝室。
到了女寝楼下,杨丽颖回过身来,勉强笑着说了声:“谢谢。”就转身上楼了。
看着她掩饰不住的黯然神伤,齐文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这他么的,都是老天派来考验我的吧。什么桃花运,我看是桃花劫还差不多,真他么愁人,又伤了一个。”回去的路上,齐文不住摇头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