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担心曲如尘会恨你?”姜雪收回攻势,冷冷地看着他。
刚才那一针是为了试探曲殇的实力,结果发现他已经强大到了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恨?姐姐何时停止过恨我?”曲殇冷笑中透露出一丝悲伤,“自从曲心来了之后,姐姐对我漠不关心,只专注于她。
哪怕我在外受伤,她也不闻不问。我对那丫头的厌恶由来已久,即便是上一世的你也该明白这一点。”
“你还知道些什么?”姜雪皱眉问道,显然曲殇对她重生的事情有所了解。
这让姜雪既惊讶又好奇:他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呢?
“想知道吗?”曲殇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轻盈地一点脚尖,身体便如羽毛般漂浮在空中。
他俯视着姜雪,冷笑一声:“那就来北陵找答案吧。”
话音未落,一团紫色烟雾从他的脚下升起,渐渐将他包裹。
当紫烟消散时,曲殇已无影无踪,只留下山谷中回荡的声音。
“你真的要去北陵?”公主府内,司若沉惊讶地问。
尽管姜辰的皇位比之前稳固了许多,但巴亥一族依旧是个威胁。
姜雪曾说要等姜辰根基更牢固些再行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有些事情我必须查个明白。”她语气坚定。
她总感觉背后隐藏着许多秘密,这种不明不白的感觉让她难以忍受。
见状,司若沉叹了口气:“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陪你走这一趟。”
就在这时,屋顶上跳下一人,跪在司若沉面前,恭敬地说:“殿下万万不可前往。”
“这是谁?”姜雪皱眉问道,对这人感到陌生。
“别在意,他是应家皇宫里的侍卫。”司若沉解释道,随即转向那人,“我已经不是什么殿下了,也不会跟你回去。你们那边已经给我带来太多麻烦,尤其是那个丁荼,几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
“殿下,丁荼是莲后的人,并不代表陛下的意思!陛下命属下来保护您安全回国,请您不要误会。”侍卫急忙辩解。
听罢,姜雪明白了大概:应夏皇帝想召回司若沉,却被太后利用机会派丁荼先一步清除障碍。
“我已经决定陪师妹去北陵,至于是否回应夏,到时候再说吧。”司若沉说道。
“你真打算去北陵?”姜辰揉着太阳穴,面对妹妹显得十分头疼。
最近朝廷事务繁重,既要对抗巴亥家族,又要防范外敌入侵。
乾国刚换新君,铁云军正在休整,此时任何战争都将给国家带来巨大打击。
而看到姜雪提交的奏折后,他更加忧心忡忡。
自己的妹妹如今成了北陵的目标,萧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除掉她以保全皇室声誉。
如果她现在前往北陵,无疑是自投罗网。
“皇兄,我知道此行很危险……”
姜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辰打断了。
“既然知道危险,为何还要去?你还是留在乾国安全些。等萧湛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再去也不迟。”姜辰说。
“皇兄,我去北陵不仅仅是为了云澈,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查清楚。”姜雪解释道。
“什么事非要到北陵才能解决?”姜辰追问。
姜雪沉默不语。
这时,仇千桓上前说道:“乾国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和疑惑。如果公主心中有不解之谜,就让她去找答案吧。
否则,心中的困惑只会让人不安。若乾国王担心公主的安全,我可以随行保护。我的武艺您是了解的,定能确保公主无恙。”
仇千桓语气沉稳,言辞得体,很快就让姜辰动摇了。
姜辰再次看向姜雪,见她眼神坚定,只好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你的请求,我准了。”
姜雪脸上露出了欣喜,恭敬地谢过恩典。
姜辰又叮嘱道:“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冒险行事。”
想起她在北奚时的大胆行为,他实在不愿看到这小妹在无人看管下再做傻事。
“皇兄请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姜雪保证道。
接着,姜辰问道:“听说五毒教出事了,现在情况怎样?”
他刚收到消息,五毒教的人似乎袭击了应家的清虚派,而清虚派在当地可是受人尊敬的大门派。
这些年来,赤月教假冒五毒教之名四处作乱,已经严重损害了五毒教的名声。
如今五毒教又与清虚派发生冲突,局势不容乐观。
“目前还不清楚具体情形,曲如尘已带领教众前往应夏处理此事,希望可以和平解决。”姜雪回答。
那曲心平时虽机灵古怪,但做事却很有分寸。
能让这样一个人动用全力,必定是到了紧要关头。
想到这里,姜雪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危机将曲心逼至绝境。
“但愿一切顺利。”姜辰感叹,“否则,我们乾国可能不得不介入这场纷争。”
这才是他真正担忧的问题。
姜雪轻声安慰道:“我相信曲如尘不会让战火再次波及乾国的。”
刚回到公主府,她还未下车便发现门口站着个人影。仔细一看,竟是墨瑞。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墨四公子。”姜雪下了车,向他打招呼。
墨瑞见到她立刻迎上前,恭敬地行礼:“长乐公主。”
“不知墨四公子造访有何贵干?”姜雪问道。
不经意间,她瞥见司若沉的身影快速掠过门边。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看来墨瑞是为师兄而来。
上次在暗牢里,上官瑾的话语如同尖针刺痛了司若沉的心。
别看司若沉平日里一副淡泊名利的模样,实际上他对事非常认真,尤其是感情上更是容不得半点杂质。
因此,当上官瑾故意在他面前夸奖墨瑞时,司若沉对墨瑞产生了芥蒂。
“我来这儿,是想在我离开前再见若沉一面。”墨瑞无奈一笑,目光望向屋内那抹一闪而过的白衣身影。
“你要走了?”姜雪注意到屋内的白影微微一滞,心中暗自叹息。
明明心里在意得紧,却偏偏表现得如此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