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鸢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眼前浮现出昔日跟宋景年在一起的日子。
一滴滴眼泪从眼角滑落,“阿年,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宋景年你这个大骗子,说好的按时到,可是却食言了。”
这几天温鸢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可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想呢?
死的人是她的丈夫,她的挚爱,又如何放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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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杰集团
吴超余叼着烟看着面前的人,狂妄的笑着,“明警官,你不愧是警察,这事儿办的忒漂亮了。”
“吴爷过奖了。”
“客气啥?”吴超余坐到明柏边上,一手搭在他的左肩,“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按照五爷给的信息,去找了一个体型差不多的男人,然后抛尸到车祸事故点附近,果不其然他们还真就信了。而且那尸体泡那么久,再捞出来肯定看不清谁是谁,唯一能印证的就是他身上那衣服了。而且那衣服也不难找,照着五爷给的图案,我去批发市场弄了件一样的。”
吴超余满意的点点头,“好样儿的!”
现在没人敢拿他怎么样了。
不用蹲牢子更不用踩缝纫机喽!
“吴爷,那您之前承诺过事后酬金翻倍还作数吗?”
“放心,我说到做到,这钱我一分不少的都给你。”
“谢谢吴爷!”
等人走后,员工一脸不解,“老板,他知道咱那么多事,之前还拿宋景年这事儿威胁你,你就这么放过他了,不怕那小子反水吗?”
“有什么好怕的?他老婆孩子还攥咱们手里呢,就算为了他老婆孩子,他也不敢乱来。况且,这些年咱们在他身上也砸了不少钱,现在做了他太不值当。”
“对啊,果然是老板!”
“去去去,别拍马屁,老子聪明用你说?”
现在宋景年的尸体找着了,也没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就是他干的,吴超余放心了,今天可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于是坐在皮质座椅上悠哉悠哉的喝着大红袍。
“不好了老板!”
“噗……”
吴超余这口茶还没咽下去就被人吓得喷了出来。
气的他当场给那人来了一脚,大吼道,“什么不好了?老子的一壶好茶就这么被你给毁了!”
“对,对不起老板。”
“说!又出什么事了?”
好不容易可以歇歇,现在又能有什么事?
“老,老板,五哥手底下帮咱办事的那人被抓了。”
“什么?!”
看着吴超余暴跳如雷的模样,员工害怕的缩着脑袋,争取降低存在感。
“不是交待过让他们这段时间都安分一点的吗?怎么会被抓呢!他们都是饭桶吗?!”
“老板,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
“你问我我问谁!”
吴超余烦躁的摸了一把脸上的油,“把明柏请来,这次还得靠他。”
一个小时后
明柏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茶,为难道,“吴爷,别的事我还能想办法帮忙,但这件事我一点手也插不上啊,那犯了事的人都是被集中关在一个地方的,有专门的人看着,我一个小警察根本没这个权限,而已京都来的那两人又亲自在现场监督,实在没办法啊。”
吴超余眸色一沉,“既然救不出来,那你想办法做了他,这总办得到吧?”
明柏一愣,拿着茶杯的手都抖了,“吴爷,你没开玩笑?”
要知道那可是他的手下,跟了他那么多年的手下啊。
“呵,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看出对方的心理,吴超余冷笑一声,“明警官,做大事的人,首先得狠,人不狠地位不稳,你说对吗?”
“可是,那个人毕竟跟了你那么久。”
“久吗?那又怎样?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管一个小马仔?”
*
温律早就有准备,他之所以提议把人关进‘密室’,一方面是要把人重点看守起来,另一方面则是在等一个时机。
他出任务这么多次,经历过的事情很多。
像吴超余这种黑道混的人,凭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把生意拓展的这么大,手里肯定沾过不少人命。
但他也查过警察局那边的档案,吴超余并没有任何案底。
这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种,他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另一种,也是可能性最大的,他在警局有关系,或者确切一点来说就是‘保护伞’!
这两天他一直带着人守在‘密室’的暗处,为的就是揪出幕后的那顶‘保护伞’。
果不其然,在凌晨三点左右来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拿着钥匙开门。
“别动!”
明柏听到这一声,吓得把偷出来的钥匙都掉地上了。
颤抖的转身就想逃,被温律一腿直接踢趴下。
温律看了一眼里面关着的人,眸光冷厉的看着明柏,“把他带到审讯室,我要亲自审他!”
底下人点点头,毫不客气的揪起明柏就走。
看着漆黑的天空,温律长舒一口气,这件事马上就能落下帷幕了,只希望他的妹妹可以挺过这一关。
审讯室
温律负责审讯,一旁的警察负责做笔录。
“你一个小警察为什么会大半夜出现在那里?还有,钥匙是怎么来的?到底是谁指使你那么干的?!”
明柏面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这次自己是死定了。
本想招供,但吴超余的警告还言犹在耳,他要是真的供出他来,那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没法活了。
为今之计只有一口咬死是自己干的。
“没人指使,我跟‘密室’里关着的那个人有仇,早就想杀他了。”
温律冷哼一声,“看来你是做足了准备工作啊,不光知道那人的具体位置,还能弄到钥匙,这警局是你家开的吧?”
明柏死命咬着唇,一言不发。
温律淡笑,这种人他见多了,不用点手段是套不出话来的。
“明柏,你最好早点交待,我们已经派人去你家搜查了,一旦查出点什么,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听到这,明柏惊恐的抬头看着温律。
他把吴超余给的钱全藏家里浴室的天花板上面了,还有一部分则藏在卧室的床下面。
万一真的被查到了……
温律云淡风轻的轻扣桌子,“说不定这事你还有一个同伙呢,你说这个同伙会不会是你妻子?她大伯也是一个老警察了,你们一家人在警局扎根也够深的。”
不等温律把话说完,明柏赶忙插嘴,“不关我家人的事,今天这事全是我一人的主意!你别仗着有一个厉害的老子就胡乱诬陷别人!”
“哦?既然没关系,那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很难让人相信你没鬼啊。”
温律看了一眼时间,接着道,“再不交待可能需要把你家人当做嫌疑犯一起抓进来了。”
明柏死死咬着牙,陷入了焦灼。
万一他供出了吴超余,那么他老婆孩子都得死。
可是再不交待实情,等他家人知道了,不但会连累老婆一家,就连他自己的父母也一定不会原谅他。
家里毕竟藏着那么多钱,一旦被发现那就是证据确凿,警察可以随时逮捕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