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谢昭是早就想见齐宣的,只不过原来沈荒在生病,所以就没有立马去见齐宣。
现在沈荒病好了,齐宣也空了,谢昭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他。
沈荒拦不住,反倒是齐宣特别平静的收拾各色送人的东西。
“你被吓傻了?”沈荒拿着书卷敲了一下还在呆愣的齐宣。
齐宣拨弄了几下琴弦:“没有,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只是在想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沈荒打了个哈欠:“别的不用,吃喝多带,给父亲的那份可以全都匀成母亲喜欢的,他们俩都会高兴的。”
“好,我记下了。”
五月底的扬州荷花成群,这时已经有了新鲜莲蓬,几文钱就能买一大把,吃着很是清甜爽口。
沈荒和齐宣不着急走,寻了家茶楼听曲吃茶好不舒适。
“鲜莲子煮烂捣碎,唔……还淋了桂花蜜……”齐宣吃了两口就明白是怎么做出来的了。
“这个好吃。”沈荒把春水生给齐宣分了一半。
“我尝尝。”
一桌子吃食,沈荒每个都尝几口,剩下的都是齐宣吃了,顺便想一下做法,再点评一番。
两人听着曲吃饱喝足,还出去坐船摘了一捧荷花,只等着将要落日,两人才乘兴赶回了冥界。
回去之后,齐宣赶着收拾东西写上签子好送人,沈荒则是去沐浴洗发,顺便烫了壶黄酒。
“呼……”齐宣洗完回来之后,就着沈荒的手喝了一盏热酒。
虽说夏日酒水不用多热,但偶尔吹风喝喝烫酒,待那股子酒意热劲迎上风还是很舒服的。
齐宣转眼就瞥见她半包着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你头发还湿着呢,我给你擦擦。”
沈荒把头发拆开放了下来:“擦干全编起来吧,我吃了热酒,得吹风散散劲。”
“知道了。”齐宣拿着棉布给她擦起了头发:“也就这个时候了,冷时喝了热酒可不兴吹风,那都是要害头疼的。”
“有你看着,我哪敢。”沈荒摘了镯子耳坠放下。
齐宣听罢笑了一下:“那倒也是。”
“那么晚了,怎么还剥莲子?”齐宣倚在床头剥莲子,沈荒靠过来看。
“我剥一点,晾干一点熬粥喝特别好。”齐宣把豆灯挑的暗了一点:“你歇你的,我马上就好。”
沈荒摸了个莲子吃:“别弄了,明天我跟你一块剥,再把莲心挑出了,炒成茶,你上火,喝了莲心茶正好败火。”
齐宣笑嘻嘻的:“好啊,还是我荒荒好,吃喝还得挂念我。”
沈荒没答,半靠在他胸膛上,顺着他松散的衣领就往下摸。
齐宣一惊,手里的莲蓬掉到了一边。
“明天……不是还要去拜见母亲他们吗……”他半推半就欲擒故纵。
“晚点再去,也没什么……”沈荒往他耳边吹了口气。
这投怀送抱,齐宣别说找北了,他连太阳都找不到。
……
“……我们改天吧……”沈荒趴在被褥里,划着四肢往前爬。
“改不了……你走……我就要死了……”齐宣把她按回来,压在她背上。
“……我要死了……”沈荒软的使不得劲。
“怎么会呢……”齐宣手在她小腹上轻一下重一下的揉。
沈荒不好受,齐宣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她闭着眼睛,哆哆嗦嗦止不住的打颤,嗓子里溢出不少呜咽。从脖颈到后背肩胛骨一水的粉白,让齐宣眼热不已。
“荒荒……”齐宣贴着她脸侧的鬓发厮磨:“荒荒……宝贝……我的心肝……”
沈荒扭头回去贴上他的唇,齐宣勾着她的舌尖亲吻。
“……我真要死了……”沈荒抽噎着掉泪。
“不会的……”齐宣蹭去她眼角的泪:“心肝……你就当疼疼我……”
沈荒掐了他一把,埋着脸不再看他。
齐宣闷笑一声,换了手去揉她的后腰。
而沈荒大概真的难受坏了,摸自己也摸齐宣。齐宣脑子里断了一下,低声骂了声脏的。
沈荒听见了,斜眼软着嗓子回骂了他一句。
“……我的好荒荒……”
此正是灭烛相就,夫妻恩爱好不快活。
第二天,沈荒不肯起身,只说让齐宣一个人去见人。
齐宣哭笑不得的捏着她的耳垂上下拽:“我说呢,在这等着我呢。”
“你快走吧。”沈荒躲在被子里装鹌鹑。
“你不去,那我怎么解释?”齐宣故意逗她。
沈荒露了个头:“你自己想一个嘛。”
齐宣捂着心口装作伤心:“没良心的,我都出去给你挡着了,你还这样对我。”
沈荒起来搂着他的脖子晃了两下:“求求你了,就让我躲了这一下吧。”
真的是,沈荒稍微出手,齐宣就能找不到北,所以他乐颠乐颠的就一个人去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死我不死荒荒。”齐宣绷着笑脸念了两回,心里果然好受不少。
他走到万疆宫大殿,进门的一瞬间就换了副灿烂的笑脸:“我来迟了,有劳各位长辈等等我。”
颜良往外看了看:“你看,人这不就来了。”
谢昭冷哼,回头剜了沈胤川一眼。
再抬眼时就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翩翩而来的英俊青年,
那少年行到几人面前,很规矩得行了礼,未语先笑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母亲。”
“噗!”谢昭一口茶水差点喷到人家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