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脑装到皮卡货箱里,四人上车,向着附近的医院驶去。
只不过可惜了这么好的配置,暂时还找不到什么方式可以把游戏装进去。
如果单想打游戏,还不如找两台ps来的实在,毕竟还能用光碟。
即便如此,两个大男孩还是很开心,或许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邵明把平板递给罗楠,对他说道:“你看看地图吧,或许有什么启发。”
“监控设备吗?这种……一般都有专门的供货商,普通民众不是他们的销售对象,通常不会标记在地图上。”罗楠接过平板,“不过我试一试吧,有些地方还是有可能会有的。”
“比如安保公司的门店。”里兹回过头说道,“那种地方可能会有。”
“安保公司,会不会有什么武器之类的?”邵明问道,“什么电棒,盾牌之类的东西。”
“哈哈哈,”里兹被他的话逗笑了,看了一眼阿斯吉,说道,“你说得对,生活中总是充满了刻板印象。”
后者也跟着笑了笑。
邵明连忙问道:“嗯?怎么了?”
“大部分……没有那么高大上,虽然不是没有,但你能看到的大部分安保公司实际上是生产门锁,防盗网之类的东西……当然,还有摄像头。”
皮卡车行驶在马路中间,慢悠悠地经过曾经拥堵的市区主干道。
“前面又有一个哨卡。”阿斯吉说道,“停下来看看吧。”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四面都是传统欧洲风格的建筑,两侧是两条狭窄的支路,其中一条铺着石板。
军方的哨卡便设立在这里,比检查哨的规模略大,除了两台吉普以外还有一台卡车停在这里。
沙袋墙,铁丝网和反坦克锥一类的东西也已经安置完毕,还有一些板条箱堆放在哨卡旁的路边。
哨卡附近散落了大量的弹壳,街道两旁的房屋外墙上也有子弹命中的痕迹。
一些白骨被有意地堆放在一边,上面的衣服没有和它们的主人一样腐烂,只是长出了不少的霉斑。
白骨下的地板已经发黑,黑色的痕迹一直延续到路旁的排水沟中。
考虑到没有焚烧过的痕迹,几人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哨卡看起来没拦住什么东西啊。”邵明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马路,“这里都没有车。”
“他们拦截的不是平民。”阿斯吉望向道路远处,“是变异体。”
“这边留得有一个出口。”里兹走到哨卡的一侧,“这里很有可能是一个集结点,幸存的平民需要自己赶到这里来,再通过军方的车辆撤到城郊的避难所。”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对那些没能及时撤离城市的民众,我们就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最后却只是把他们集中起来互相残杀。”
“在那个时候还敢进入城市的都是勇士。”邵明说道,“无论结果如何。”
四人检查了哨卡中的车辆和箱子,除了弹壳以外一无所获。
“看来有人过得比军队长命一些啊。”阿斯吉说道,“这里又被洗劫过了。”
邵明走到一旁,透过被钉死的窗户向店铺内。
这家店铺有些古怪,其他地方的窗门都是从里面封死的,唯独这家是从外面钉上了木板。
感觉不像是里面的人不让外面的东西进去,而是外面的人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他举起手电筒打开,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我想我找到这些枪都去哪里了。”
里兹用罗楠的手斧劈开最后一块木板,阳光从大门透进商店内。
军人们的白骨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大概有一个班的人。
门口的桌上架着一挺机枪,正对着大门口。
从尸骸的姿势和钉在外面的木板来看,这些军人基本都是选择的自杀。
他们可能都出现了后遗症的症状,意识到自己即将变异,没有跟着大部队前往避难所,而是用一种更为体面的方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阿斯吉摘下头盔,向他们行了个军礼。
这些军人身上没有太多的武器弹药,想必都已经上缴,只有几个人身上还带着枪支。
机枪旁摆放着士兵们的狗牌,还有几枚勋章。
“银十字,青铜十字。”阿斯吉小心翼翼地收起勋章,“前者颁发给十年服役期的士兵,后者颁发给五年服役期的士兵。”
“走吧。”邵明说道,“这里没什么东西了,我们还是不要再打扰他们好。”
四人登车,心情都有些沉重。
接下来搜寻医院的工作还算顺利——至少这一次没有遇到嘴里会喊“救命”的变异体。
至于药品的稀缺,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看来下次我们得去把别人的家门撬开。”阿斯吉将一个空空如也的药篮扔到一边,“早就有人把这些东西都带走了。”
“这个我同意。”邵明拉开一个抽屉,里面除了一堆单据外什么都没有,“指不定某些人家里的物资比这些设施里多得多。”
挑挑选选半天,四人才勉强凑齐一背包的药品。
不过,只要不是团队中所有人同时倒下,这点药目前已经足够了。
一路上都在查看地图的罗楠终于有了发现,“这里,这里有一片工业区,还有一家安保公司。”
“距离远吗?”里兹发动汽车,问道。
“不太远……五公里吧,但是要从城里绕的话,可能有点距离。”
“你带路。”
皮卡车在城市中穿行,时不时遇上堵车的地方还要回头绕路。
两侧的房屋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城区正在从居民区向着工业区转变。
邵明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一个被树枝和被褥堵住的二楼窗户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等等……那是不是?”
他连忙坐起身,向后看去。
“怎么了?”其他人见到他一脸惊讶地表情,纷纷问道。
“停下车?”邵明说道。
里兹停下皮卡,阿斯吉回头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好像又看到了一个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