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吧。”阿斯吉说道,“你们需要休息一下,吃过晚饭我们明天再出发。”
虽然邵明看得出来阿斯吉巴不得现在就出发,但他还是决定不要在漆黑的夜晚出门。
邵明知道,即使巴黎城内有军队,多拖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这么一想他还挺佩服阿斯吉的,至少比不知道已经飞到哪里去了的惠灵顿好多了。
“粗发去哪泥?”山田凉问道。
“去从丧尸们嘴里拿回我们的东西。”邵明回答道。
阿斯吉回到了厨房中开始准备晚餐,过了一会儿,他拿着所有的食材去了屋外。
“他干嘛拿到屋外去了?”兰伯特不解的问道。
“甜燃七用光了,”山田凉继续用她那带着严重日本口音的英语说道,“他只有趣歪面生火做烦。”
邵明摇摇头,他真的尽力在听山田凉的每一个字了。
戈登也也终于醒了过来,几人都松了口气,冯予笙更是高兴坏了。
只不过这狗缺氧昏迷了半天,似乎智商下降了。
它正咬着一个旧枕头疯狂甩头,怎么劝都劝不住。
好好的一条德牧,快变成二哈了。
冯予笙总算把枕头从口嘴里拖了出来,但没想到它又一口咬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戈登,冯予笙来到了正在一旁检查突击步枪的邵明身旁。
“你没事吧?”冯予笙问道。
邵明心里想到,我差点在海底隧道憋死,被丧尸抓住,头在机枪上撞了一下,虎口还没有好……
他开口说道:“我能有什么事。”
“你没有还头晕之类的了吧?”冯予笙关心的问道。
“没有了。”邵明说,“你呢?”
“好多了,刚刚真悬啊。”
“是啊。”邵明回想起在隧道的时候,“我的眼前都有走马灯了。”
冯予笙牵起邵明的手,一边拆开绷带一边说道:“我只是想说,谢谢你。”
邵明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冯予笙的头,说道:“谢什么,我等着你回国请我吃麻辣烫和兔头呢。”
阿斯吉的厨艺确实很不错,三人简直赞不绝口。
就算不怎么样,这也是三人好几个周以来吃上的第一顿像样的食物。
那才叫一个香。
“你在军队是干厨子的吧?”兰伯特打趣道。
“队里的厨子手艺可没我好。”阿斯吉笑着回答道。
“你的英语很好。”冯予笙对着阿斯吉说道。
“你们俩也不赖。”阿斯吉指了指自己的臂章,说道,“看见这个了吗?特种部队。”
邵明切下一条兔腿放在冯予笙盘子里,
“哟哟哟,切兔腿,”兰伯特说道,“我开了一路的火车怎么不给我切。”
邵明幽幽地说了一句:“滚蛋。”
几人都笑了起来,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的氛围了。
邵明打断了众人,说道:“好了,说正事。”
“你的计划是什么?”邵明将一条松鼠腿掰下来塞进自己嘴里,这玩意儿确实不好吃。
“我会启动加莱的防空警报。”阿斯吉说道,“那声音足够吸引几十公里内的所有丧尸。”
“不是停电了吗?”冯予笙问道。
“这就是秘密了。”阿斯吉将食指放在嘴前,“我总要留张底牌。你们只需要知道,我为你们争取到的时间足够你们调整好轨道,再接上一节车厢。”
“很好。”邵明说道,“那我们听你的防空警报行事。”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阿斯吉说道,“横跨整个欧洲,路途遥远又危险,你们需要我和我的枪。”
邵明点点头,说道:“据我们所知,我们国家内的情况更好,所以和我们走你也不会吃亏。”
戈登从餐桌旁探出一个脑袋,对着桌上的烤兔直流口水。
“我知道。”阿斯吉说道,“所以我同意了,不是吗?”
吃过晚饭,窗外的太阳也逐渐落了下去。
阿斯吉点亮了屋内的蜡烛,拉上了所有的窗帘。
“如果你们想洗漱的话,屋后有一桶水。”阿斯吉说道,“卧室在二楼,两个女孩一间,我们三个一间。”
戈登叼着枕头在阿斯吉的脚边打着转,仿佛在问:“我呢我呢?”
阿斯吉拍了拍戈登的头,说道:“你,小家伙,你就睡客厅沙发上吧。”
几人都收拾好以后,阿斯吉锁上了房门。
山田凉盘腿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一把贝斯,开始唱起歌来。
贝斯的声音低沉,配合着少女悠扬的歌声,让几人都放松了下来。
黑夜在歌声中降临。
第二天一早,邵明和阿斯吉就开始收拾起装备。
阿斯吉撇了一眼邵明的l85a1,说了一句,“烂枪”。
“确实是烂枪。你有更好的吗?”邵明问道。
阿斯吉走上二楼,过了一会儿,从楼上拿了一把狙击步枪下来。
这独特的造型,邵明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把fr-f2狙击步枪,使用10发7.62北约标准弹,有效射程可以达到八百米。
“会用吗?”阿斯吉问道。
邵明接过狙击步枪拿在手中欣赏着,作为一名轻武器爱好者,他意识到这一路上有的是枪玩儿。
他展开支架把狙击枪架在桌子上,开始校准瞄准镜。
“很专业。”阿斯吉说道,“你当过兵?”
邵明摇摇头,回答道:“曼切斯特射击场vip罢了。”
“那我建议你最好是先射击两百米以内的距离。”阿斯吉说道,“这枪精度很高,但是不要浪费子弹。”
“给我了?”邵明惊喜的问道。
“借给你用用。”阿斯吉说道,“在你找到比猎枪和那把突击步枪更好的远距离武器之前。”
半个小时后,邵明,阿斯吉和兰伯特来到门外。
“你们俩和戈登待在这里,”邵明转过身对两个女孩子说道,“等我们把火车挪到了安全的位置再回来接你们。”
阿斯吉走到山田凉身边,把一张纸条交给了她。
“如果我没能从加莱平安回来,一定要和他们一起想办法交给我的女儿。”
“泥会的。”山田凉坚定的说,“窝想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