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高芸打开门。
    高贤横了她一眼，粗鲁推开门，想把两位警察迎进门。
    “早上好，高小姐。”
    开口说话的正是傅禹礼，他并未直接进门，而是按流程拿出自己的警员证，还解释了此行的目的。
    “打扰了。”
    另一位女警也冲高芸点点头。
    高芸听到碎尸的字眼，挑了挑眉，不慌不忙请他们进门。
    高贤则对警察的磨磨蹭蹭有些不满，但也不敢多说什么，等他们进门后，快步来到冰箱前，怀着忐忑的心咽了咽口水。
    “警，警官，我昨晚就是在冰箱里，看到了，看到了一颗人头!”
    高贤指着冰箱，手指颤抖，愣是不敢亲自打开，还躲到一旁，姿态怂得不行。
    虞欢懒懒打了个哈欠，飘出房门时，一眼便看到这个场景。
    她倚在墙边，瞅见高贤眼下的青黑和控制不住的恐惧，脸上的神情有点幸灾乐祸。
    “你确定在冰箱里吗？高先生。”
    女警又问了一遍。
    高贤快速点头。
    可等傅禹礼打开冰箱门后，除了该有的食物，一点血腥场面都没看见，平平无奇。
    女警紧绷的心落下，质疑的目光落到了高贤身上。
    傅禹礼眉眼沉静道，“高先生，冰箱里并没有你说的人头，你是不是记错了？”
    高贤感到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我昨天晚上明明就在冰箱里看到的。”
    他边说，边不停翻找冰箱，试图找出昨晚吓坏他的人头。
    可匪夷所思的是，他来回翻找了许久，别说人头了，连丁点血丝都没看见。
    他烦躁抓了抓头，一时不得其解，瞥见扭头对空气微笑的高芸，嘴唇微张，背后莫名感到一阵凉意。
    “是她！”
    高贤面色狰狞，突然望向高芸大喊。
    “是她，肯定是她在背后搞鬼。”
    “是她杀了人，昨晚肯定趁我逃跑的时候，把尸体藏起来了，还把那些痕迹都收拾干净了！”
    “你们去搜，一定能搜出来的!”
    说完，他不给众人一点反应的时间，疯一样冲进高芸房间搜寻起来，那恨不得掘地三尺的架势令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不在这，不在这，不在这......”
    他嘴里在持续嘀咕。
    还是傅禹礼反应最快，把魔怔似的高贤拉扯出来，阻止了他疯狂的举止。
    女警也皱眉安抚，“高先生，任何事都讲究证据，你先冷静一点！”
    “冷静什么冷静，眼见为实!我昨晚真的看到人头了！”
    高贤使劲挣了挣，想甩开傅禹礼的束缚，嘴里大声嚷嚷着，“你放开我！你们不搜，我自己搜!”
    “等我找出那人头，高芸你这个杀人犯就等着坐穿牢底吧！”
    他狠话放完，眼底的恶意丝毫不加掩饰。
    可下一秒——
    不知他看到什么，眼睛瞪圆，身体像受到电击般剧烈抖动起来。
    “鬼，鬼——”
    “啊啊啊啊——”
    高贤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带着不可掩饰的惊慌。
    可女警扭头，只能看到空荡的客厅。
    她暗暗翻了个白眼，严重怀疑高贤精神有病。
    她不知道的是，高贤眼中，客厅的电视里又发出了滋滋滋的电流声，面容恐怖的女鬼已经披头散发爬出了显示屏。
    心惊肉跳下，高贤潜能爆发挣脱开傅禹礼，连爬带跑敢向门口。
    虞欢挑眉一笑，若无其事推了推早早摆在门口的行李箱。
    高贤呼吸急促而不稳，眼神闪烁惊恐的光芒，随手一拉，撒腿就跑。
    “鬼，有鬼！”
    虞欢笑着打了个响指。
    如果高贤此时还在，就能发现原本从电视爬出，伸手追赶他的长发女鬼已经消失殆尽了。
    冷风吹开大门，高贤早已跑远。
    旁观的女警一脸懵。
    唯有傅禹礼和高芸瞥向某处，眉眼温和，满是无奈和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