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该只想对自己有利的,而忽略了对他们严重的后果。
“胡团长,相机没问题,照片没问题,如今嫌疑人也抓住了,我家看守的人可以撤了吧,家里老人孩子只怕现在被吓得魂都丢了。”
她必须得这样说一句,他们做初一,她得做十五。
不然怕晚上躺床上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睡不着算谁的。
你都带人闯我家了,我只不过才推了推你媳妇,打了两个老师,一个嘴贱,一个是特w。
说出去怎么都算不得心狠手辣吧。
胡团长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他看向江嫦还想要说些什么,就看一个圆滚滚的老头如同炮弹一样冲过来。
“谁特娘的打我闺女了!”
张老头吹胡子瞪眼地走到自己闺女面前,用力扯过她捂住脸的手,看着上面的巴掌印,顿时气炸了。
他本就是个暴脾气,老伴走得早,他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当眼珠子一样养大的,竟然被人打了。
“谁!谁特娘的干的!”
老头疯了。
看见无人说话,他就看着哭唧唧的闺女吼道:
“哭什么哭,在我面前不是挺能耐的嘛,让你切个土豆丝切得又宽又厚,都能赶上咱家的承重墙了。现在被人打了,哭有什么用,打回去啊!”
老头子气得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张校长只是顶着红肿的脸摇头哭,她这种哭,是见到可以撑腰人的委屈发泄。
看见闺女这样,张老头更是气得如同一点即要燃的火药桶。
“别吼了,是你团长女婿打的。”
看热闹的人可不嫌弃事大。
老张头听见后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向女儿求证,最后望向一直沉默的女婿。
“胡啊,他们是不是在胡说?”
望着老头泛红的眼睛,胡团长有些苦涩地开口道:“爹,是我。”
张老头身体摇晃了两下,感觉这个世界怎么变得奇奇怪怪。
一向把他闺女当眼珠子疼的女婿怎么会动手打人呢。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无法权衡利弊,他只有一个想法,他张胖子的女儿谁也不能动。
姓胡的就更不行了。
“啊!老子和你拼了,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就如同江嫦用火钳打断了郭老师的腿一样突然。
张老头嘶吼一声,弯腰用头顶着,如同愤怒的公牛一样冲向胡团长。
胡团长不敢让开,他怕自己让开,老头摔出个好歹来。。。
可惜他低估了老头的决心和力度,也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
在张老头的愤怒的加持下,胡团长被顶倒了。
“啊!”
躺在地上的小白脸方老师又发出一声惨叫。
胡团长倒下的时候,压在了他的胳膊上,因为他的尖叫过于刺耳,掩盖了胳膊咔嚓的声音。
而胡老头也因为用力过猛,直接压在胡团长的身上。
老头从小就开始切墩甩锅,力气杠杠大,倒下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胡团长来了两下。
“啪啪!”
响亮的耳光声,让周围看热闹的人为之一静。
胡团长刚毅黝黑的脸上瞬间微微肿起。
这?
这个热闹是他们该看的吗?
有些人犹豫了。
驻地的一把手自己的老丈人给打了。
他们该如何给那些在庄园上班的人分享啊。
不行,现在嘴巴就有点痒了,脚也有些不听使唤。
一场闹剧,被唐政委将人带走结束。
他本想寻江嫦的身影,只发现江嫦转身离开的背影。
唐政委心中啧啧两声,对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吆喝道:
“别聚在一起了,该回家回家,马上要到吃晚饭的时间,别饿着男人孩子。”
有家属喊,“饿什么饿,我们吃饱了。”
“就是都这样了谁还顾得上吃饭啊。”
冬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旁边的巧巧:
“巧巧,你饿吗?”
巧巧眼睛里放光,摇头道:“不饿,我吃瓜吃撑了。”
冬虎眼睛瞪大,双手叉腰道:“好啊,巧巧,就知道你不是个老实的,跑后勤偷瓜!”
巧巧翻个白眼,她才懒得和二傻子解释什么叫吃瓜。
等唐政委他们带着张校长和拖着郭老师离开后,人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
“看样子,谢指导员是被冤枉的。”
“肯定是啊,要不然小江同志干啥说那些话。。。”
“那个谢芳芳真是个祸害啊。”
“谁说不是呢,她偷嫁妆,偷乌鸦窝就算了,竟然还偷情,你们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
“嘘!”
“她都做得,我们有什么说不得的。”
一群人疯狂点头,这年头敢做还害怕别人说。
“你们来得晚,不晓得张校长啊。。。”有人神神秘秘地开口。
“什么,张校长和郭老师两个人也搞破鞋。”有人已经下了结论。
“那是当然的了,两个人都亲一起了,要不然你们以为胡团长那样疼老婆的人为什么打她!”有人充当证人。
“啧啧啧, 这些文化人可真脏啊。”有人作了总结。
“……”有人正在消化这个荒谬到令人发指的事情。
今天的大院群众们很忙,个个都像瓜田里跳来跳去的大猹子。
从谢元青同志是敌特,到卧室里搜出了照相机,从小江同志大发雌威到刚才一系列的事情。。。
不过江嫦走到家的工夫,各种版本的八卦已经自动生成了。
其中最为离谱的是小白脸方老师喜欢郭老师,为了郭老师辱骂江嫦被吓得尿裤了。。。
老寡妇上下打量了江嫦一眼,瞧见她没有异样才松一口气。
蒋玲玉双手叉腰,紧绷的表情松懈下来,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道:
“我说什么吧,她肯定吃不了亏的。”
老寡妇看着走远的小战士,连忙问:
“小江,都调查清楚了吗?是不是谢芳芳那个死婆娘空口白牙污蔑人?”
具体情况江嫦不好多说,看着三个眼角还挂着泪水的小崽,江嫦铁石心肠被心刺疼了一下。
“你走了就开始哭,怎么哄都不行,刚睡下。”蒋玲玉轻声说。
江嫦摸了摸他们哭红的小脸,心中犯了狠,这次处理若是让她满意还好,若是不满意,她不介意直接动手。
“要是以前,老娘高低让她知道泼妇是什么模样!”老寡妇张牙舞爪地开口。
说到一半整个人有些低落,“人老了不中用喽。。。”
蒋玲玉习惯性地怼她,张嘴就道:
“不是人老了不中用了,而是不中用的你老了!”
老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