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这是吃了几个江爽啊?
作者:贫穷的三七呀!   八零军婚:炮灰江大厨的发疯日常最新章节     
    省城,火车站。
    人群攒动,有穿着褂子的农民,也有穿劳力布的工人,中山装的干部,白发苍苍的老人,抱着孩子的女人,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学生。
    这是江嫦来到这个世界后,见过最热闹的场景,没有之一。
    每个人都顶着挂在西头的烈日,脸颊通红,浑身冒汗地随人群往里面挤。
    谢元青护着江嫦,跟着穿蓝色制服的铁路人员,顺着另外一条路准备上火车。
    在如此公平的年代,也有特殊的情况。
    谢元青看出了江嫦的疑惑,解释道:
    “这票是我用功劳换的。”
    人很奇怪,往日里江嫦肯定骚话张嘴就来,但此刻她余光瞥见谢元青脸上的微表情,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人心很细,或者说对她很在意,这种在意让江嫦觉得有些不真实感。
    她和谢元青相处时间加起来没超过五天,她脑子里想起了前世有个姓董的文化人说的话: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完全理解你的苦,然后因此懂你的难呢。
    两个生活、经历、理想完全不同的人,怎么敢渴望完全地感同身受呢。
    “小心!”
    谢元青一手提着装三毛们的尿素袋子,背上背着个巨大的行军包,一手扶着江嫦的胳膊。
    他的手在夏天的时候也是冰冰凉的,是江嫦在炎炎烈日下无法拒绝的舒服。
    不过就是眨眼的工夫,列车员和谢元青就看见江嫦手里提着一个六、七岁孩子的后衣领子。
    孩子的腿还在不停地扑腾,嘴里嚷嚷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谢元青将人从江嫦手里扯下来放在地上。
    列车员是真吓着了,前一秒钟,这小孩儿和猴子一样窜出来,从他们身边冲过来就往列车缝隙里跑去。
    这要是真的一个不留神掉下去了,今天这车发不了不说,整个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都得受处分。
    “同志,谢谢你,要不是及时抓住这皮小子,今天可就是重大事故了。”他对江嫦连忙道谢。
    江嫦低头看着生龙活虎的孩子问:
    “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歪头斜看了江嫦一眼,吸了吸鼻子道:“我叫郝吉品”
    江嫦:“。。。”
    谢元青看着江嫦憋红的脸,大约知道她又在心里吐槽什么。
    列车员倒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还觉得这孩子挺机灵的,他弯腰问道:
    “你家大人呢?”
    郝吉品用袖子一擦鼻子道:“我家没大人,我是孤儿。”
    他话刚说完,就听见隔壁有个声音在喊:“吉品、吉品”
    郝吉品一听,鼓着腮帮子准备继续跑,被列车员一把薅住后衣领,“刺啦”一声,衣服破了。
    郝吉品因为用力过猛摔了个狗吃屎,而列车员看着自己手里的已经糟了的破布料发呆。
    “哇~~~~这是额娘留给额滴最后一件衣服了。”
    郝吉品坐在地上哭声震天,一边哭一边用手拍着大腿,架势十足。
    列车员愧疚不已的同时,心中又对孩子的家长抱怨更多。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快步跑了过来,看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郝吉品上去就是一脚。
    “你又惹什么祸了!”
    郝吉品挨了一脚,整个人歪在地上,手肘被磨破了皮,鲜血直流。
    他反而不哭了,只是仰头眼神里带着仇恨看向那军人。
    “你还敢这样看老子,信不信老子捶死你个瓜怂。。。”
    郝友德举起拳头,即将要朝着郝吉品锤下去的时候,突然一个老太太窜了出来,挡在小孩的面前,哭天抹泪道:
    “额滴老天爷啊,老话说滴好啊,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哪有亲爹对自己儿子拳打脚踢的,都是恶毒婆娘撺掇的哦。”
    郝友德气的在原地直转圈,“娘,你胡说什么?今天这件事儿和额婆姨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翻着白眼嚷嚷道:
    “你没娶婆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对孩子动手,现在动不动就要捶死自己的骨肉,这是当爹的说的话吗?”
    老太太话音未落,后面一个女人带着两个男孩赶上来了。
    “郝大哥,孩子还小,有话好说,怎么能动手的。”
    郝友德转身看着自己新娶的妻子,面色柔和道:
    “春儿,辛苦你了,要不是额这次临时回家, 额都不知道你在家过的是这种日子。”
    “郝大哥,我以前命苦,但嫁给你后,额觉得日子都是甜的,一点也不苦。”
    江嫦瞧着瘦了黑了的夏春儿,才短短的不到两个月,她感觉恍若隔世。
    看夏春儿茶里茶气的模样,她真的很想问一句:春儿姐,你这是吃了几个江爽啊?
    老太太瞧见两人腻腻歪歪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们吼道:
    “大白天也不害臊,老大媳妇,还不来看看吉品伤到哪里了。”
    这个身后跟着夏春儿跑过来的两个小孩一边拍手一边叫唤:
    “大白天,不害臊!”
    夏春儿顿时红了眼睛,昨夜才软玉在怀的郝友德哪里看得了这个,转身举起捶头对两个小崽子喊道:
    “在胡乱咧咧,额捶死你们。”
    两个小的连忙跑到老太太身后,“额奶,额爹要捶死我们。”
    江嫦:西北锤王,表达爱的方式如此的硬汉吗?
    这个时候列车员也将手里的布条递给郝友德,不悦道:
    “这位军人同志,你们三个大人看不好一个孩子,要不是这位孕妇同志眼疾手快,你家儿子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
    郝友德对外人还是客气的,他接过布条,想要行军礼,发现自己的娇妻还半依偎在自己怀里,手正在自己后腰上画圈圈呢。
    “多谢你们,家里的孩子不喜欢我这个后妈。。。是我不好,孩子妈走得早,我没有能力让他们认可我。。。”
    夏春儿苍白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正要再说些什么,就对上了江嫦似笑非笑的眼神和谢元青隽秀的容颜。
    她瞳孔猛然睁大,后面想要说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个丧门星,从你来我们家开始,我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老大,你要么把孩子留下,要么带额一起去边疆,我怕我不在,你的三个娃活不到成年 。。。”
    郝友德这个时候仿佛没听见老娘的话,而是推开了夏春儿,对着谢元青行了一个军礼。
    “谢指导员好久不见。”
    谢元青收起军礼,对眼前憨厚老实的郝友德道:
    “郝连长这是回家探亲?”
    两人不是属于同一个连队,但一起执行过任务,级别相同,也算认识。
    郝友德是个要面子的人,被战友撞破家里的事儿,黝黑的脸上带着一丝涨红。
    谢元青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对他笑道:
    “那你先忙,我和妻子先上车。”
    郝友德巴不得他们先走,笑道:“行,那在出站口见。”
    只是夏春儿咬唇死死地盯着两人上车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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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的大纲是夏春儿,江爽最后都会出现在军区大院,三个人滚动前进,各自挣命。
    现在征求大家的意见,要烦他们两个了,我就另外作安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