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眼前的大美人就算是要嫉妒,也嫉妒错对象了吧。
她对那只妖狐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就算是要喜欢谁,也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妖怪。
“哦,是吗?”
慕灵月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她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宁雪柔,讥笑道,“如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话,那么,你大可一百个一千个放心,虽然你把那只妖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过,我对他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还有,我想善意的提醒你一句,大姐,要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可不是仅仅靠威胁恐吓别人就行的。”
宁雪柔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就黑了,“你。。。你叫我什么?”
慕灵月双臂抱在胸前,坏坏的笑道,“大姐啊,难道叫错了?那是应该叫你大娘还是大婶啊?”
宁雪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没遇到像慕灵月这样无礼的人。
她的年纪对于凡人来说,是已经很老很老了。
但在狐界,她这样的年纪,就相当于凡间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
一个还是少女的人,被人叫成了大姐,大婶大娘,她心里怎么能不愤怒。
加上慕灵月又是陌玄羽带回来的女人,对更是视她为敌人一般。
“你该死~!”
盛怒之下,宁雪柔已经失去了理智,伸了一手,柔嫩白皙的手顿时化作锋利的狐爪,毫不留情的袭向慕灵月。
慕灵月脸色一变,急忙将身子闪到了一旁。
因为体内有陌玄羽的灵珠,她的动作比起以前已经算是很快了。
但她毕竟不会运用灵珠,没能将灵珠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她的动作快,宁雪柔的动作比她还要快。
眨眼间,那只锋利的狐爪就要划破她的脸。
“雪柔,住手!”
关键时刻,陌玄羽出现了。
晃眼的功夫,慕灵月就看到眼前多了一个人。
“雪柔,你在做什么?”
那只原本应该划破她脸的狐爪被及时出现的陌玄羽握住了。
他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具下的那张脸上是什么表情。
不过,从他墨玉一般的眼眸里可以看出,他生气了。
漆黑漂亮的凤眸深沉无波,却让人感到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力。
宁雪柔怎么也没有想到陌玄羽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微微抬眸对上了他的眼,心里一跳,赶紧低头,锋利的狐爪瞬间又变成了柔嫩白皙的小手。
陌玄羽很少动怒。
即便是他生气,也从不会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
她跟在他身边几百年了,看到他的时候,他对自己一直都很和气,很温柔。
而现在。他竟然对她动了怒气。
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看来,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真的很重要。
她又是委屈伤心,又是懊恼。
委屈伤心的是,从来不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的陌玄羽竟然有了在乎的人。
懊恼的是,她在他面前一向柔情似水,因为她知道,他喜欢的人通情达理,温柔贤惠的女人。
可刚刚,她愤怒之下,也顾不得这么多年来的苦心伪装。
“殿下,妾身。。。妾身。。。”
宁雪柔声音哽咽,再次抬头,水盈盈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泪水。
她眼眶微红,秀气的鼻上也泛着红,表情说不出的委屈可怜,加上她长得又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是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搂入怀中好好怜惜怜惜。
“雪柔,我不是说过了,这里谁也不能进来,你为什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殿下。。。”
宁雪柔可怜巴巴的看着陌玄羽,身子一软,就倒入了他的怀中。
陌玄羽眉头一紧,伸手就要推开她,却听到她在他怀中嘤嘤哭了起来,“殿下,妾身并不是有意违背你的命令的,妾身听说点下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心里想着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想要来看看她,陪她聊聊。”
“谁知道,妾身本来是一番好意,她见了妾身,得知了妾身的身份后,就对我说出了很多恶毒的话,妾气不过回了几句,她就要对我动手,刚刚。。妾身只不过是为了自保,并非是有意要伤她啊。”
啧啧啧,什么叫倒打一耙,她总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看她现在这楚楚可怜的小委屈样,谁见了,也会相信她的话,当她慕灵月是个恶人吧。
还别说。。现在来的可是她的夫君。
哪有自己人帮着外人的?
慕灵月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也没有出声为自己辩解一句,既然她喜欢演戏,就多给她一会儿施展的时间好了。
况且,她就算是为自己辩解,陌玄羽能相信吗?
所以,她干脆倚着身旁的树,一脸好整以暇的表情,用看好戏般的心态看着眼前这对搂搂抱抱的男女。
出乎她意料的是,按理说,自己美丽可人的妻子受了委屈,哭成这个样子,陌玄羽这个夫君应该软语温存好好安慰她一番的。
但。。
他只是低头看了怀中的美人一眼,然后就伸手轻轻推开了她。
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他说出一句安慰的话。
“殿下。。。”
他这样的态度,美人当然更委屈了。
眼泪顿时就跟那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往下落,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雪柔,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还是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就连一丝温柔也没有。
宁雪柔怔怔的看着他,忽然间就跪在了地上,抽泣道,“殿下,妾身从来就不敢欺骗你,这么多年了,殿下难道还不清楚妾身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如果不是她先出手,妾身又怎么敢无缘无故的对殿下的贵客不敬?”
陌玄羽沉默了几秒,眼中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相信她的话。
他看着慕灵月,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眯着,“你有什么不满,尽管来找我,你不应该把气撒在雪柔身上。”
慕灵月看着他不说话,唇角浅浅勾起,果然,他还是偏向自己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