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峤看着唐砚初这一身的火气,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化解。
但周淮安那边等不了!
她当即一个转身,借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有误会,人命关天,你先跟我走!”
唐砚初本来是不想信阮峤的,什么人命关天,他觉得,得给她打一顿,然后带着她回逍遥道宗找师尊负荆请罪,说不定还能救一救。
但之前两个人在灵溪城一事上曾经相处过几天,能看得出她现在紧张的神情是真的有事儿。
犹豫片刻,唐砚初最终还是选择跟着阮峤走了。
但他忍不住问,
“什么事儿?”
阮峤一边急速遇见,一边回他道,
“周淮安被一个杀阵困住了,我需要有个人陪我一起破阵。”
“杀阵?”
唐砚初眉头微拧,
“这里是天骄盛会的试炼场,怎么会有杀阵呢?”
阮峤听着冷笑一声,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因为天机阁的宗主看不得他还活着,想要悄默默的趁着这个机会弄死他吧。”
她这会儿算是血煞宗的,说话可不怕得罪人。
而这话一出,整个演武场里回荡起了这句话。
天机阁一种长老面色极为精彩。
而一瞬间,几乎是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天机阁的阁主,周呈。
周呈面上颜色变幻,黑的让人有一瞬似乎看到了彩虹,他咬着牙开口,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而他这话落得下一瞬,唐砚初的声音响起——
“不至于吧?”
少年满是不相信,
“你叛出宗门,投入血煞宗,师尊都没想过要弄死你。”
若是师尊想要暗中弄死她,她绝对活不到参加试炼。
而且,比起她这叛宗加入仇家宗门的十恶不赦的这种举动,周淮安被逐出宗门,还废了一身灵力修为,简直是小菜好吗?
再怎么作死也没她作的死大。
这话出,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弦清剑尊。
是哦,他怎么没想过弄死阮峤。
“呵.....”
少女轻嗤般的冷笑响起,
“你以为人人都是弦清师兄那么宽宏大度,有些人,根本不配称之为人,更不配做师尊,做父亲。”
有些人,根本不配称之为人。
“.......”
演武场里,一片寂静。
周呈的面色,更精彩了。
炼器宗的宗主干笑了一声,看向弦清,
“弦清剑尊啊,你们宗门的这个小弟子,对你的评价倒是挺高的啊。”
弦清对阮峤的前半句话很是受用,对炼器宗的宗主还以微笑。
炼器宗的三长老夏欢在听到自家宗主出生的那一刹,当即一棒槌砸在了他的头上,
“你是不是虎?!”
“都不说话,就你有嘴是不是?!”
炼器宗宗主吃痛,泪眼盈盈。
夏欢深吸一口气,很想给他打包丢回宗门。
而至于主位的周呈,则是在寂静过后,一声冷笑,
“弦清剑尊,还真是教了一个好弟子!”
“宗主过誉了。”
弦清面带微笑,
“在逍遥道宗的时候,阮峤与本尊同辈,本尊并未教过她什么。”
“而至于现在,她是血煞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