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妙和程鸢两个都垂着头坐在后座。时不时可怜兮兮地看一眼楚洛。
楚洛轻叹一声,“我会给宋家送几张符,驱除他们身上的阴气。”
“谢谢洛洛姐姐。”
“洛姐多谢了。”
程鸢得意地朝着宋妙妙扬眉。
她早说了,楚洛肯定会答应的。
这两个人的眉眼官司,楚洛看在眼里,只能无奈。
后车。
景佳姸担忧不已,“楚洛要是生气了,怎么办啊?”
华婉倒是一脸淡定,“小姐心软,妙妙和程鸢装一下可怜,这件事就过去了。”
本来还很担心的景佳姸,想了想楚洛平时的行为,心稳稳的放在肚子里了。
宋知南把她们送回了别墅,从楚洛那儿得到了三张符纸,开开心心的离开。
宋妙妙不舍地扒在门口,目送宋知南离开。
程鸢:“好了,这次不是去家里玩儿了好多天吗?还没玩儿够吗?”
宋妙妙垂头丧气地进了家门,“不知道下次见到弟弟是什么时候?”
……
“你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宋妙妙睁大眼睛看着一大早就出现在别墅里的宋知南。
宋知南今天穿得比昨天还要花,上身花衬衫,下身花裤子,腰间是名牌皮带,手腕上带着名表,脖子上挂着金项链。
“你这暴发户的装扮,和你富二代的形象不搭啊!”程鸢上下打量宋知南,嫌弃的表情不言而喻。
宋妙妙也很嫌弃,“好丑,好丑。”
宋知南倒是很满意地摸着自己衣服和金项链,“哪儿丑了,这是现在很流行的装扮好吧!酷!”
他做了一个拽的动作。
程鸢转过头,不忍直视。
宋妙妙小小的手捂着眼睛,嘴里一个劲儿地说,“不酷不酷,好丑好丑。”
宋知南:“……”
景佳妍穿着一身长裙从楼上下来,一看到宋知南,就猛地站住,“你是被花蝴蝶上身了吗?这么骚包!”
宋知南:“时尚、流行,懂不懂?”
“不懂不懂。”也不想懂。
看着两大一小,都嫌弃他。
宋知南并没有沮丧,反而开心地从兜里掏出了巴掌大的镜子,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帅!”
“这衣服,也只有我穿,才会这么帅!”
隔得老远的三个人,看着那个自恋照镜子的宋知南。
程鸢:“应该被附身了。”
宋妙妙:“是吗?我没有察觉到弟弟身体里有别的东西。”
“妙妙啊!你是想承认你弟弟审美就是这样,还是想承认他是因为被附身了。”
宋妙妙小脸一板,“绝对是被附身了,是被花蝴蝶附身了。”
景佳妍耸动了一下鼻子,在空气里闻了闻,“没有妖气,也没有阴气。不会吧……”
宋知南的品位这么差吗?
那之前……
被宋知南喜欢过的她,不也是……
不可能,不可能!
“绝对有妖气,一定有妖气,只是我道行太浅,察觉不到。”
彼此对视,坚定地点头。
除了被附身,绝对没有别的可能性。
“不是附身。”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障眼术,一种玄门简单的术法而已。”
两大一小回过头看着楚洛。
见楚洛走到了宋知南的面前。
在宋知南开口之前,直接抓着宋知南的中指,掐破皮,挤出血来,直接涂在他的眼皮上。
“洛姐,你干什么?”
楚洛松开手,把镜子举到他面前。
宋知南轻轻一瞥,“咦!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帅的惊天地泣鬼神,怎么现在有种又土又花的感觉?”
他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一脸不敢相信。
“洛姐,是我中邪了吗?”
“一种玄门术法,障眼法,对人没什么危害,作用时间也不长,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宋知南嫌弃地把镜子往旁边一扔,“肯定是那个道士。”
“不过你身上的确沾染了阴气。”昨天她就发现了,只是当时她以为宋知南是从宋妙妙身上沾染上的。
也是因为那些阴气带着血煞之气,她才担心的。
但是佩戴了符纸的宋知南,身上已经没了宋妙妙的阴气,但是血煞之气犹在。
“你接触过阴物?”
宋知南连忙摇头,“没有,我这段时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没有碰到过。”
“不过,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情想请洛姐你出面帮忙。”
他把来意说清楚。
“就是宋家本家,我二叔,他染病了,吃不下睡不着,精气神一天天消耗,中医西医都看了,道士和尚都找了,没用。”
“后来也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我家和洛姐你的关系,就跑来找我爸妈,想让洛姐你出面。”
宋知南气的冷哼一声,“我爸妈什么脾气,洛姐你是知道的。他们当场就拒绝了。”qqxδnew
“谁知道那个二叔那么不要脸,他居然拿我奶奶的坟威胁我爸,说如果洛姐不出面,他就要把我奶奶的坟迁出祖坟。”
说着,宋知南就气的跳脚,对着空气挥着拳头,“真当我奶奶愿意葬在那什么祖坟吗?还不是不想让那个贱人进祖坟,才占着名义。”
“把我奶奶迁出来,好把他那个小三儿妈给迁进去咯!”
越说越气。
楚洛站了起来,“走吧!”
前情提要还没有讲完的宋知南。
“啊?”
楚洛:“不是说想请我出面吗?”
宋知南点点头,“洛姐,你同意了吗?”
“嗯。”
宋知南先是一愣,然后满脸感动,“洛姐!你真好!走走走,我这个洛姐的专属司机,已经好久没有上岗就业了。”
……
宋家本家在帝京,住的是市中心的富豪区别墅。
宋知南把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别墅外,无语的看着跟在后面的程鸢,“你来干什么?”
程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卷发,眉眼轻扬,“当然是来帮楚洛啊!难道让你帮忙吗?”
宋知南:“……”
要不是看在她是千年厉鬼的份儿上,他绝对怼她。
程鸢一下车,抬手遮住阳光,摇了摇头,啧啧道:“看这阴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住在坟场。”
宋知南抬头看了看。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哪儿看的出来是什么阴气。
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除了眼睛干涩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程鸢走到楚洛旁边,“阴气这么重,这家人做了多少缺德事儿啊!”
说到这个,宋知南就来了劲儿,“那就可多了,我跟你说啊……”
“堂弟,当着外人的面儿,说宋家的坏话,不太好吧!”
另外一辆车上,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身名牌,在看到宋知南这一身打扮的时候,讥笑一声,“堂弟这品位有待加强啊!”
他身后,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穿黄色八卦道袍,手持浮尘,腰悬紫葫芦,下巴扬起,眼底满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