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落雁带着萧靖直接来到一间书房门口。
萧靖打开书房,微弱灯光下,看见墙上有幅画。
萧靖打着火折,仔细看着墙上的画。
画中人物是幅肖像画,一位绝色美女手卷珠帘,面有愁容,泪流满面。
画中女子正是杜鹃,旁边题诗一首: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诗作者居然是李白。
萧靖一看,大骇。这里怎么又会出现杜鹃的画?而且居然又是李白的诗。萧靖看着诗,比上次李白那首意境差了许多,语句也没那么完美,不禁有些生疑。屌丝萧靖可是说李白是他们那个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呀。下次与屌丝萧靖沟通时,让他验证下这诗是否李白所写?若是,这李白的诗在他们这个世界又是怎么获得的?就在萧靖这个时代,有多人与那个世界相通吗?他靠的天元神功,他们靠什么?还是以前与那世界相通的人留下来的?
更奇怪的是,仿佛有一根奇怪无形的线在引导萧靖去了解曾经或者当下的杜鹃情况,但这让他始终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发现的?”萧靖奇怪地问宇文落雁。
“我觉得烟王没表现的那么简单,晚上我就一人摸进烟王府里了,结果在这间房里看到了这幅画,我就回去叫你了。”宇文落雁道。
“这幅画怎么会在这?明天问问这个烟王。”萧靖道。
“不用等到明日,我现在就在这里。”烟王推开门走了进来。
萧靖大吃一惊,这烟王来到附近他居然没一点感知。这武功绝不一般。
烟王走进书房,走到一盏灯前,扭动一块铁片,用火石点燃,灯就燃烧起来。烟王再扭动铁片,把灯光调到合适的状态。
“这烧的可是沼气?”萧靖问。
“没错,这里天然很多沼气,我们用了起来。”烟王脸上显露得意之色。
“你们来烟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烟王脸色转瞬低沉下来,不再是白天那个慈眉善目的样子。
“当然是找绿扶,她是崔帮主的女儿。”萧靖道。
“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她嫁入了药城金家。”烟王冷冷道。
“我们明天去找她。”萧靖倒很平静。
“那你们今晚又进我烟王府是何居心?”烟王冷若冰霜。
“我们觉得你有古怪,所以来看看。”宇文落雁并不害怕。
“你刚自己来过,接着又带他过来,宇文落雁,你是宇文涛的女儿,我没为难你。现在你又再带大名鼎鼎的靖殿下过来,是何道理?”烟王声音沙哑。
“我们只是来见这画上的人,很是好奇。”宇文落雁道。
“有何好奇之处?”烟王有点意外。
“画中是我故人,我一直在找她。画中诗也是奇怪,题诗人叫李白。这幅画可否告知来路?”萧靖起身给烟王敬了一礼。
烟王好像突然释然,萧靖感觉可能烟王有个秘密他们没有发现,让烟王从紧张心态一下放松下来。
“这幅画是我在画廊中买的。”烟王嘴角微扬,云淡风轻地说道。
“哪里的画廊?”萧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烟王,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疑,似乎在审视着烟王是否在说谎。
“狮子鹅头。”烟王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你说什么?鹅城那家狮子鹅头?”萧靖失声惊叫,满脸惊愕。他一直在满世界地寻找杜鹃,却未曾想过,狮子鹅头居然可能是一幅幅杜鹃画的源头。那些画的踪迹总是出现在他出现的地方,是一种巧合还是一种安排?
难道杜鹃一直在使用各种方法暗示自己?杜鹃可能一直在向他示意,他自己却无法读懂。狮子鹅头可能真正才是核心的机关,自己怀疑过,去过,却没坚持。
这有关杜鹃画的一切究竟是意外还是刻意?萧靖的心中顿时升起一团迷雾,脑细胞在飞速运转,试图理清这其中的头绪。
难道在洪湖的慕容岚房中看到的那幅画,也是从狮子鹅头那里买的?这么多的巧合,让萧靖感到事情越发扑朔迷离。
萧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所有与杜鹃有关的画,他苦苦思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些画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就是鹅城的狮子鹅头,在你们萧汉。”烟王脸色和缓了许多。
萧靖这才缓过神来。
“谢谢王爷了。”萧靖背下杜鹃画的诗。
烟王在夜色中将萧靖二人送出烟王府,烟王又恢复了他那儒雅的风范。
萧靖跟宇文落雁返回客栈,萧靖心中一直在想杜鹃的画为什么会出现在烟州。
翌日清晨,萧靖他们吃了早餐就往烟州城外走去。
三人回到绳索降落的地方,直接施展轻功,沿着绳索回到地面的城堡。
三人从入口处的横门翻了出去,然后把门锁上。
“这门都是锁的,极昼他们怎么出来?”宇文落雁问。
“也许他们有别的通道出去,只是我们没发现罢了。”崔明远回答道。
三人出了如春的房屋,外面一下就变得刺骨的寒冷。
萧靖一声长啸,过了一会四只金羽鹞鹰才飞了下来,三人跃上金羽鹞鹰,又开始了漫长的飞行。
他们的目的地就是药城。
飞去飞回的时间基本一致,到药城时刚好是午时。
三人下了金羽鹞鹰,都很是疲惫。萧靖他们赶紧找了个客栈,拿了三间房,倒头便睡。
等他们睡醒时已是第二日巳时,三人找一饭馆大吃一顿,萧靖换上阿骨打面皮带着崔明远、宇文落雁前往金府。
到了金府,前门传报,过了一会,金科就迎了出来。
“阿骨打兄弟,你到哪去呢?这么久才来找大哥。想煞大哥了。”金科乐呵呵向萧靖行礼。
萧靖引荐了崔明远和宇文落雁。
“金兄,今日过来有一事相求。”萧靖礼毕,跟着金科往金府里走。
“贤弟,但说无妨。”金科边大步往里走边说道。
“你可认识元江家的绿扶?说嫁到金府了。”萧靖问。
“当然认识呀,我的三儿子娶的媳妇就是绿扶呀。”金科笑道。
“这位崔老哥是我的好兄弟,二十多年前,他的妻子被杀,女儿被抢走。他这女儿可能就是绿扶呀。”萧靖道。
金科一惊,说道:“有这回事?我赶紧让他们夫妻出来。”
金科吩咐下人去请了三儿子夫妇。
过了一会,一头发卷曲的胡人拉着一汉族女子走了出来,女子长的很大方得体。
二人行了礼,了解了萧靖他们的来意。
崔明远早已经眼睛圆睁,死死看着绿扶,颤抖道:“绿扶,你后背上腰处脊梁旁可是有一胎记,形如弯月。你左脚底可有红痣?”
崔明远说完,绿扶夫妻都是大惊。
绿扶轻轻点头。
“儿呀,爹找了你二十一年了。”崔明远嚎啕大哭起来,无法自抑。
萧靖则在一旁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说了。
众人听了,唏嘘不已。
“绿扶,这是你亲爹呀!赶紧上去认爹。”金科道。
“爹。”绿扶走到崔明远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儿呀。”父女抱头痛哭。
“今日亲家来了府上,那必须留下来好好喝一杯。”金科赶紧吩咐人去准备,又安排三儿子去把绿扶生的一对儿女叫出来。
崔明远看到自己外孙,仿佛看到妻子生命的延续。
“淑芬呀,咱们有外孙和外孙女了。”崔明远老泪纵横,喜极而泣。
“爹,你就留下来住些日子。”绿扶的姑爷对崔明远道。
“好!好!”崔明远苦了一辈子,也该享受这天伦之乐了。
萧靖他们吃完饭,喝了酒,告别金科和崔明远,然后准备飞回凌河。
崔明远送萧靖二人出门:“殿下,恩重如山,别的不说了,以后用的着我丐帮的,一句话。我在这住一段时间,到时我们再相见。”
“崔帮主,好好享受这迟到天伦之乐。我们后会有期。”萧靖与崔明远、金科告别,直接乘了金羽鹞鹰飞往凌河。
药城到凌河实在太近。
到了凌河王府,元洁听说了,带了白菊和红菊就来到了卧云院。
萧靖也不管许多,把元洁抱起,转了几个圈才放下。
“商铺留了一百六十间,其他全订完了,其他也卖了许多。前几天,峨眉派冷紫然姑娘也来了,大家都知道是你朋友,王叔给了他们峨眉二十套商铺,一个小院子。”元洁高兴汇报道。
“冷紫然呢?”萧靖有点意外。
“前两日刚走,让你回来后去他家做客。”元洁继续道。
“到时你一起去,那里东西可好吃了。”萧靖笑道。
“呵呵,太好了。”元洁很开心。
晚上,萧光、贺茂奎、王冰川都来了。
“殿下,新城形势一片大好啊。现在主街道已经铺石砖了,汾河两岸也已经开始整理,该砍的树都砍了。修城墙也加了一倍人,大家干劲很大。把大环境处理完,就开始建商铺。”王冰川兴奋道。
“能快则快。关于店铺肯定有好坏这分,二十套的,每条街道各五套。这样公平。靖王府留的铺面也一样分。铺面少的抓阄,抓到哪是哪,凭运气。”萧靖笑道。
大家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