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生忍不住：“你还有脸说话！给我闭嘴！”
    陈煜：“说的实话。”
    最后的最后，四个人僵持在那里，还是朱晴发话说凌晨了，先睡觉。
    连豆豆回到房间，正准备洗漱，手机响了，陈煜打来的电话。
    连豆豆解气。
    陈煜委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被打了……”
    连豆豆抿唇嘴硬：“活该。”
    “嘶！”陈煜似乎是碰到了受伤的地方：“好疼……”
    “躺下就好疼，火辣辣的。”
    连豆豆冷哼一声：“自找的。”
    陈煜那头沉默一阵，然后笑出了声：“不愧是豆豆，什么都骗不过你。”
    连豆豆：“为什么？”
    陈煜很久没有说话，然后想起了开门的声音。
    敲门声从身后以及听筒里同时传来。
    “能让我进去和你说吗？”陈煜声音里有些紧张：“没有太多时间，会被我爸发现的。”
    连豆豆只好打开了门。
    陈煜进来后拉着她的手腕坐到了房间的沙发上。
    双手环着她的肩膀。
    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发丝蹭着她的脸颊：“好痛好痛。”
    说着又将脸抬起来：“你看，都肿了，不好看了。”
    “都这样了，还在担心好不好看。”
    连豆豆伸出食指在他脸边轻轻碰了一下。
    陈煜立马：“疼疼疼。”
    陈煜将脸凑近：“给我吹吹。”
    连豆豆白了他一眼，伸手将他的胳膊从肩膀上扒拉下来。
    起身去柜子里拿了药箱。
    连豆豆端过来放在桌上。
    “我去给你拿镜子，你自己看看要涂什么药。”
    陈煜拉住她的手晃了晃：“不要，要你给我涂。”
    连豆豆不看他：“我下手没轻没重，你自己来。”
    “再说了，你手又没挨揍。”
    陈煜嘴角向下撇着，将睡衣袖子卷起来给她看：“胳膊也被打了。”
    胳膊上两道深红的印子在灯光下格外触目惊心。
    是刚才陈铭生气头上用衣架抽的。
    连豆豆叹了口气，回身坐下。
    “为什么这么做？”
    陈煜装傻：“什么？我就是胳膊好痛，抬不起来了。”
    连豆豆手上使了劲儿。
    陈煜痛呼出声，声音更委屈了：“轻点儿。”
    连豆豆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躲：“老实点儿。”
    陈煜不说话了。
    连豆豆接着问：“你面对着我，你是能看见屋里的情况的，虽然有点黑。”
    “你知道他们听见我们回来，从卧室里出来了。”
    陈煜眼里划过一丝心虚，被连豆豆逮个正着。
    陈煜抬起另一只没伤的手摸了摸鼻尖：“只是凑巧。”
    连豆豆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你说这个话，你自己信吗？”
    “不信。”陈煜这会儿诚实多了。
    直到给他脸上也涂好药，连豆豆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陈煜有点慌了。
    “我，我也没想到他们在那里站着。”
    “对不起。”
    他还在装。
    连豆豆一直没有说话，看着面前的茶几发呆。
    陈煜受不了这样。
    他双手揽住连豆豆的腰，将她放到自己大腿上。
    手扶在她的后颈，让她不能看向别的地方。
    “你也喜欢我的不是吗？”
    陈煜附在她耳边问她。
    “这不是你欺骗我的理由。”
    陈煜愣了一瞬，抱着她的手收紧，几乎要将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你想听什么？”
    “听实话。”
    陈煜深吸一口气：“说不了。”
    连豆豆：？
    等了半天，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