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强闻言,斜眼瞥了一下农场主。
“有些事情,别太着急打听,在这里耍心计并不管用,务实一些。”光头强友善提醒农场主。
农场主一伙人在自由农场坚持了近一年,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外出求生经验,也不清楚末世的法则。
听到光头强的这话,农场主貌似了然。
有些东西,是你的永远都会属于你,不是你的莫强求。
是你的还不属于你,只是说明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自然会拥有。
“好好表现吧!”光头强望了一眼农场主。
农场主点头,带着他的饲养队忙活去了。
自由农场来的求生者依然归属农场主负责管理指挥,这是莫大的荣幸,如若他人,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农场主应该知足。
返回地下危城。
因为手机信号恢复的原因,地面上拥有手机的人已经在试图通过手机联络外界,寻找可能还存活的亲人,或者朋友。
而地下危城,在有信号的时候,太深了也无法接收到信号,何况苏荀为了确保安全,在地下危城安排了信号屏蔽设备。
但这个信息,地下危城有很多居民已然知道。
“荀哥,地面上的手机信号恢复了,是不是预示着末世即将结束,起码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时,有人迎向苏荀询问。
末世一年了都,人们太渴望恢复到从前的环境,远离地下,回到地面上过正常的生活。
苏荀皱眉,不置可否。
“荀哥,不能吗?”
继而有人问。
苏荀望着面前的几个居民,虽说他们生活在地下危城,已然是衣食无忧,但生活质量并不高。
几乎所有人都生活在对未来的恐惧之中,炙热末世会不会结束?什么时候结束?这些问题一直迷惑着他们。
之所以他们还活着,是对未来还抱有希望的人。
在末世中,有多少人对未来绝望了,在饥饿和酷热中选择了自我了断。
“至少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吧!”苏荀不知道正确答案,但可以给予他们希望。
“荀哥,真的,我们可以出去看看吗?”这时,一名女子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望着苏荀。
眼睛里的渴望都溢出来了。
苏荀不应该不懂人情,也相信这些人应该知道,即使返回到地面上,使用上了通讯设备,也未必能联系上失联的亲朋,或许他们早就死在了末世的酷热和饥饿中。
“当然,但……”苏荀试图道明真相,但不忍。
女子马上接上了苏荀的话:“荀哥,我们知道,哪怕有一点希望,我们也愿意尝试。”
苏荀点头,既然大家都明白,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荀哥,如果联系上了我远在他乡读书的孩子,可以让他想办法回到临青州,并入住地下危城吗?”这时,一名男子拉着一个眼中有泪的女子凑近到苏荀面前问。
他们是一对夫妻,末世至今,夫妻还都活的人绝对是极少的。
“当然。”苏荀不冷血,地下危城和基地都需要人员补充。
地面上至今都没有新生儿出现,而地下危城也仅有少数几个新生儿诞生,补充新生力量,只有靠外部补给。
“好好好,谢谢荀哥!”越聚越多的居民们,纷纷点头感激苏荀。
看着这一双双渴望的眼睛,苏荀呼叫了戴安娜:“戴安娜,你过来安排一下,维持秩序。”
“是,荀哥!”戴安娜应道。
在苏荀离开的时候,戴安娜带着死士队已经出现,并开始向地面上输送居民。
阳光强烈,一个个抱着希望的地下危城居民出现在天河公园,拿出他们尘封很久的手机,寻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发挥的安静处,向外界寻找亲朋。
注定这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天,苏荀叹息着进入了安全屋。
“哥,听说手机信号恢复了,外面还好吗?”雷静迎向苏荀,为其脱掉了防护服,并给他端过来了水。
苏荀陷入了沙发里,眉头紧皱,心里隐隐的不安。
“对,信号恢复了,暂时还好!”苏荀回答。
雷静闻言,一丝困惑:“哥,暂时还好?什么意思?”
“你想想,手机信号恢复了,天河公园里的居民正在使用手机向外界发送信息寻找亲朋,连地下危城的居民都涌向地面,这绝对不是会一件好事。”苏荀依然眉头紧皱,不安的情绪更加强烈。
“哥,炙热末世都一年了快,即使他们有亲朋在其他城市,怕已经成了一具干尸了吧!”雷静摇头叹息。
雷静的家人,在末世之后不久就失联了,所以根本没有尝试的必要。
现在,苏荀才是她唯一的亲人。
苏荀点头,继而忧虑说:“正是如此,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情绪失控,甚至引发骚动。”
“何况……”苏荀欲言又止,良久在雷静的等待中才说,“何况他们可能接收到的信息会五花八门。”
“哥,那为什么不制止他们!”雷静听了,内心也是一阵紧张。
苏荀又摇头冷笑:“五花八门的信息,未必全部是消极的,或许也有积极的,利于我们的信息。”
“……”雷静沉默了。
炙热的阳光炙烤下,基地里的空地上已经挤满了几百个人,每个人,连同异能者都穿着防护服,他们都在利用手机发送消息。
甚至有的直接拨打出去了电话,只是绝多数是没有任何回音的。
“迟了,晚了……”此刻,一个男子神经质捧着手机呢喃着,像魔怔了一样。
他有个女儿,在异地念大学,炙热末世突然降临星球,根本来不及亲人相见。
之前还能联络上,可惜到现在,他一直无法联系,甚至拨打的号码提示关机。
“不可能……不可能……前几个月还能联系上的……不会的……不会有事的……”一个女人也慌乱地按着手机,嘴里念叨。
聚集在空地上使用手机的场景,令此刻站在高处岗哨位置的光头强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
不是害怕骚乱起控制不住,而是骚乱一起,必定会有人为此而流血,伤亡再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