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学生自己搭建出一个能称之为住所的房子,也会在第二天彻底沦为战场废墟......
随时随地可能展开的战斗,可不会因为这是你的居所而转移,或者手下留情啥的。
“莲华学府的学生真的住在这里?”凤锦看着窗外那一排排精致的建筑,眼中满是惊叹。
他忍不住摸了摸墙壁,感受着上面蕴含的能量波动,心底止不住地后悔,当初怎么没来莲华学府,而是因为喜欢打架去了帝青藤!
呜呜呜......这样好的住宿环境,也就是从帝青藤毕业后,才被家族里那些惯来踩高捧低的老东西们安排过!
“是的,这里确实是我们的宿舍区,每个莲华学子都有,不过只有十年的免费住宿,之后就需要花钱续费了。”林肆笑着解释道。
华星街宿舍区里面的房子装饰十分温馨,家具齐全,还自带一个小花园,至少十年内不用担心吃住的问题。
凤锦兴奋地跑来跑去,四处张望,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感受着沙发柔软的触感,“我之前在帝青藤的生活跟未开智的野兽有什么区别啊!白棉,你以后要是......咳咳,完全可以考虑一下莲华学府!”
林肆面带微笑,笑而不语。
魂和清祈不在,凤锦又算是客人,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
想到这,林肆将白棉(林绵)轻柔地放在了沙发上,然后走到厨房区域,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魂之前做的吃食,又倒了些茶水,才回到客厅。
“这些是我一个弟弟做的,勉强入口,你们尝尝。”
“谢谢!”凤锦开心地品尝了一些,那给味蕾带来极致享受的感觉让他眼前一亮,不禁多尝了尝,“这个味道绝了!请务必介绍我跟你弟弟认识一下!”
只是,这味道好像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尝到过。
就在这时。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是一声巨响。
凤锦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跑到窗户边,只见一群人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像是在攻击华星街的防御系统。
“这......这是怎么回事?”凤锦惊讶地问道,他没想到在莲华学府里,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些人怎么想的,莲华学府可是万域顶级的学府势力之一啊!
得罪了他们,不但自己被列入黑名单,还会祸及家族,族中后辈皆无法进入顶级学府势力......
情节严重者,怕是会死得连渣都不剩!
林肆瞥了眼外面的乱象,“别担心,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就算莲华学府的全部防护系统暂时瘫痪,也不会波及到住宿区的。”
“?”凤锦不理解,防护系统瘫痪了,住宿区怎么可能幸免!
林肆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抿了口茶,才继续解释道:“用于居住的地方是经由第一任院长特别挑选过的,皆处于莲华秘境内的天然禁制当中,每一栋房子的基座都与禁制相辅相成,独立于莲华学府的防护系统外......”
“所以,哪怕莲华学府失守,被其他势力占领,只要莲华秘境的权柄把握在......这个事情是辛秘,请恕我不能告知。”
“总而言之,住宿区是绝对安全的。”最多权柄旁落,转变为牢笼而已。
“呼......原来是这样啊。”凤锦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紧张。
他不习惯于将自己的安全,系在一个所谓的天然禁制上,万一美人儿是在忽悠他的呢!
或者,美人儿被莲华学府给忽悠了也说不定!
毕竟他可没忘记,美人儿说自己是新生这件事......话说回来,一个新生怎么知道这么多辛秘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先休息一下。”林肆抱起凑到自己身旁的白棉(林绵),“二楼是我和我弟弟们住的地方,属于私人区域,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请你不要踏入。”说完,便朝着楼上走去。
“好的。”
凤锦点了点头,果断将外面的场景抛之脑后。
同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想要窥探一下美人儿的房间究竟是什么样子。
然而,当他想起美人儿那双淡漠而神秘的眼眸时,内心的冲动瞬间烟消云散。
美人儿可是特意叮嘱过的,让他不要踏入二楼,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不要讨嫌为好。
于是,凤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肆抱着那只兔子走上楼梯,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己住在一楼,那么同样作为外人的白棉(林绵)也应该住在一楼才对啊!
可为什么那只坏兔子会被抱去二楼呢?
这个疑问困扰着凤锦,让他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想起了白棉(林绵)好像一直以那副人畜无害、柔弱可欺的伪装出现在美人儿面前,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这只坏兔子竟然利用了美人儿善良的心肠,成功地爬上了二楼!
甚至还可能爬上了美人儿的温柔窝!
凤锦感到无比的愤慨和不满!
美人儿什么都好,唯独眼神不太好!
不仅如此,就连自己的眼神也有问题!
认识了这么久,他居然没有发现这只坏兔子隐藏在柔弱外表下的绿茶本性!!!
呜呜呜......早知道这样,他也变成一只漂亮的小鸟出现在美人儿面前了!
或许,也能得到美人儿更多的关注和喜爱,然而成功上位!
此刻,凤锦后悔莫及。
......
华星街18号,二楼。
林肆将白棉(林绵)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将怀中的小兔子放在书桌上,并与他面对面坐了下来。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么?”
林肆看着白棉(林绵)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白棉(林绵)眼神有些黯淡,轻轻点了点头。
“记得,你说他叫林绵。”
林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然后伸手轻轻地捏了捏白棉(林绵)耷拉着的兔耳朵:“如果我说,你就是林绵,你会相信么?”
听到这句话,白棉(林绵)的身体瞬间僵硬,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肆,嘴唇微微颤抖着:“我,是林绵?”
尽管这听起来很荒谬,但当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林肆时,白棉(林绵)心中却涌起一丝莫名的期待和希望,以及从灵魂深处涌上的,无条件的信任。
毕竟,眼前这个人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如果需要,他甚至愿意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和灵魂。
即使,这更有可能是眼前之人在逗他,而随意说出来的谎话。
白棉(林绵)也觉得无所谓了。
在他心里,只要能得到林肆的关注和珍视,哪怕是虚假的,短暂的,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可为何,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嫉妒之情,嫉妒那个名叫林绵的人能够得到他的珍视......
林肆看出了白棉(林绵)的想法,慢慢凑近他,轻柔地将自己的额头与他的额头贴合在一起,并低声呢喃道:“当然,你就是我的林绵啊。”
说完这句话后,林肆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也没有关系......我跟你说说关于你的故事吧,或许听完之后,你会想起一些也说不定......”
接下来,林肆详细地,几乎毫无保留地讲述了他们初次相遇时的情景、共同经历过的时光、最后意外分离的时刻,以及被某条可恶的“黑犬河”欺骗的事情。
当然,其中隐去了‘仨豆腐’的存在,还有林肆的一些能力和来历。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被你的家人寻回的,又如何以灵魂的状态行走于万域的......但我知道,其过程必定痛苦不堪......”
林肆的声音低沉而清冷,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思念和温柔,他凝视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红紫鸳鸯眸,眼神中泛着心疼。
他轻轻地抚摸着林绵的脸庞,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传达出的担忧和爱护。
身为一个灵魂不死不灭、意识海辽阔无边的存在,林肆对于灵魂秘术的造诣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他深知,所有与灵魂相关的秘术都必然伴随着极致的痛苦。
这一点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了解。
“林绵,你的身体现在就沉睡在我的领域之中,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将你的身体归还给你。”
“作为......曾经的同行人,是选择继续作为白棉存在,还是寻回记忆以林绵的身份做抉择,你自己选。”
林肆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深处掀起的波澜。
绵绵,你会如何选择呢?
林肆身体后仰,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垂下的眼帘将他幽深的瞳孔,以及里面的矛盾和挣扎遮掩。
罢了......
如果林绵选择前者,他会直接将林绵身体里附带的记忆全部抹除。
这样一来,白棉就会成为一个纯粹的个体,与他之间的联系也将被彻底斩断。
反之,林绵选择后者,那么他会按照之前的计划,跟着林绵回到他的族地,帮助他融合身体,再让他决定是否要恢复记忆......
白棉(林绵)沉默了许久。
他的眼神不断变化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最终。
他抬起头,看着林肆,神色坚定地说:“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羁绊,所以,我相信你,我要找回我的记忆!”
林肆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就被他掩盖了下去。
“既然如此,我先带你去看一看你的身体吧。”
话音刚落,林肆脚下的阴影瞬间扩散,将整个房间填充,色彩褪去,只留下一片黑白灰的暗色调空间。
......
影界影域。
漆黑而巍峨的幽影堡垒,宛若蛰伏的巨兽般漂浮在空中,一眼望不到头。
林肆身为这座堡垒的主人,只要他想,就能随时出现在堡垒的每一个角落,不过他还是决定带着白棉(林绵)从大门进入其中。
一人一兔,一前一后地落在了幽影堡垒入口处。
只见身着黑甲的骑兵整齐地站立成两排,在林肆到来后,训练有素地见礼,空气中弥漫着庄重而压抑的气氛。
每一个骑兵身上都散发着冷峻的气息,身影也在黯淡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从黑暗中走出的幽灵,眼睛更是散发着死寂的红光,没有丝毫的温度。
他们是林肆的幽影兵团,亦是幽影堡垒的守护者。
白棉(林绵)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就算知道林肆不会伤害他,也还是免不了升起一丝忌惮!
他一路看过去,等级最低的都有黑耀级实力,这还是负责守门的,难以想象这座如同庞然大物般的城堡里,究竟隐藏着怎样恐怖的存在。
话说回来,他曾见过永恒级尊神的领域,也没有这个领域给他的感觉可怕......
灰暗死寂的空间,不断削弱着白棉(林绵)对时间的感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们终于来到了幽影堡垒的最深处,一座神秘而古老的殿堂。
高高的阶梯,从上到下延伸出一块暗红色调的地毯,地毯的尽头是一个被阴影笼罩着的巨大王座......
......一......个......正......经......的......分......割......线......
呜呜呜......谁懂啊!
睡个觉翻个身都能闪到腰,第二天差点爬不起来!
本就难受的身体,愈发雪上加霜了!
擦药的时候,真的受不了一点,痛苦面具脸上戴......
难不成真的是年纪大了,骨质疏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