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安皇脸上一片漆黑,黑色中又似乎有条血红的虫子在皮下爬来爬去,看着有些渗人。
文武百官一开始只以为安皇是脸色不好看,仔细一看却发现,他脸色是真的黑!
“朕脸上怎么了?”
安皇感觉脸有点痒,想伸手摸摸,却动弹不得。
这种未知的感觉并不好受。
脸上越来越痒,仿佛有虫子在爬,却看不见也摸不着,安皇背后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朕中了什么毒?还有救吗?”
安皇不确定的问道。
他只有头和眼睛嘴巴能动,看着文武百官惊恐的脸色,心底有些不祥的预感。
他是不是快不行了?
“放心吧,皇爷爷你还死不了,不过再过几天就不一定了。”
沈沅沅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膝盖,没办法,虽然安皇坐着的,但龙椅十分高,她还是拍不到他的肩膀。
“有我和大姐姐在,总有一个能救活你。”
沈晏汐点了点头,“对,沅沅说的没错。”
她掏出了一把小刀,在烛火上燎了一遍后,道了一声,“皇祖父,得罪了!”便要往他脸上划去。
小顺子尖叫了一声,“住手!不要划脸!”
沈晏汐手顿了一下,退而求其次的挽起了安皇的袖子,在他手上划了一道口子。
其他人紧张的看着,见伤口渗出的血都是墨色的,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血!一看就很毒啊!
之前的记录太医也不可能给安皇身上划一刀,自然无法发现血液都成了墨色。
沈晏汐的金针已经封住了心脉,又将蛊虫赶出了脑外,蛊虫就只能在脸上皮下游走。
它试图往脑子里游,却被金针挡住,往心口游也过不去,只能来来回回的撞着南墙。
本来直接在脸上划一道口子,是最好的,但其他人不让,沈晏汐便只好选择在手臂上划。
但蛊虫并不往手臂上走,它很聪明,知道手臂断了人还能活,所以只在脸上爬行。
文武百官看得急死了,这虫子怎么不往手臂上去?难道真要在陛下脸上划一刀?
这、这怎么可以呢?
安皇手臂的伤口还在流血,很快就顺着手臂流淌到了指尖,又顺着指尖滴答着流到了地面上。
永安侯在人群里看着她们折腾安皇,见蛊虫迟迟没有被弄出来,眼珠子微微转动,似在想什么坏主意。
他忽然跳了出来,指着沈晏汐骂道:“依本侯看,你分明是在害陛下!否则这么久了,蛊虫怎么还没出来?”
“再这样下去,陛下的血都要流光了!”
文武百官有些诧异的看向永安侯,不是,慧安郡主不是永安侯的外孙女吗?他这样说,是想害死慧安郡主吗?
安皇冷冷的瞥了永安侯一眼,“朕都没说什么,永安侯你急什么?”
永安侯瑟缩了一下,见安皇动弹不得,又放松下来,一脸委屈的说道:“陛下!本侯都是为了您好呀!”
“谁知道这蛊虫是不是她们下的?太子整日与你待在一处,想下蛊陛下您也不会设防,说不定这蛊虫就是他们下的呢?”
“否则为什么别人都不知道蛊虫,而这福贞郡主一个小娃娃,却能清晰的说出陛下您中了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