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近日来发现,因为寻回了亲子龙颜大悦,整日笑眯了眼睛的安皇,最近十分暴躁。
往日文武百官吵架互喷口水,安皇最多扶额无奈看着,或者将他们分开,各打五十大板,不偏袒任何一方。
如今却因为文武百官吵架,而大发雷霆,抬起玉玺便砸向那名文官。
“都给朕闭嘴!”
那官员看着砸过来的玉玺,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这可是传国玉玺啊!
他要是躲开,玉玺摔地上摔碎了,他的脑袋还保得住吗?
可要是不躲,他脑袋好似也得被砸开瓢……
电光石火间,那官员想了极多,心底也后悔不该大殿之上吵架,这不一时上头了嘛?
之前也吵,先帝在的时候也吵,他以为这是被允许的呢。
倒霉官员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沈青渊一个飞跃从另一个蹿过去,跳起来将还在半空中的玉玺给捞到了手上。
那官员闭着眼睛,却迟迟不见玉玺砸过来,将眼睛缓缓睁开。
看见站在自己面前身形修长的沈青渊,他感动得红了眼眶,“太子殿下!”
官员扑通一声跪下。
呜呜呜他以后再也不骂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可真是好人呐!
沈青渊连忙扶他起来,“不至于不至于,不必跪下道谢。”
官员声如蚊呐,羞涩道:“臣腿软。”
同僚一左一右扶住他,冲着沈青渊道谢,“多谢殿下相救。”
那玉玺冲着这个方向砸的,谁也不知道具体会砸到谁,他们也被吓了一跳,有些惶恐的看向安皇。
陛下以前也不这样啊,虽然威严,但并不会无缘无故拿玉玺砸人,拿折子砸倒是有过……
但也不是冲着人脑袋砸的,只是掷在大殿的地上而已啊!
莫非男子也会有一段莫名其妙暴躁的时期?
他母亲也是五十左右的时候,突然天天发脾气,看谁都不顺眼,每天都暴跳如雷。
看大夫,大夫又说是正常的,每个女子都会这样,看着跟自己母亲暴躁时有些像的安皇,官员思绪翻滚。
沈青渊将玉玺摆回了桌面上,看着红着双眼的安皇,低声道:“父皇,你现在很不对劲。”
前几日安皇还坚信自己中毒了,一直想办法治。
但不过短短几日,安皇却突然间不找了,也不提自己中毒的事了,反而脾气日益暴躁。
安皇冷冷的盯着他看,“怎么,连你也要造反吗?朕还没死呢!轮不到你做朕的主,滚!”
沈青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安皇,眉梢动了一下。
前几日,安皇还一脸欣慰的夸他‘我儿进步真大,再过不久,朕就可以解放了,这皇帝当得是真累啊。’
不对劲,真的太不对劲了。
哪怕沈青渊对这个便宜爹不太了解,也发觉出了不对劲。
不是没有其他人觉得不对劲,但太医都诊不出什么,只诊出肝火旺盛,过于气躁劳累的脉象。
开了些降肝火的药,但安皇根本不愿意吃,坚定的认为自己没有病,伸手便将药给打翻了。
私自让人煎药的小德子,更是头一次被罚,被打了十板子。
小德子都被打了,其他内侍就更不敢自作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