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灵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样做,不怕村里人说嘴?”
沈青渊摇了摇头,“怕什么?都断绝关系了,再说了我只是洗自己门口的地,我还说他们影响了福叔洗地呢。”
宋昭灵无话可说,行吧,不过她还是希望渊哥狡猾点,别再傻乎乎的被人压榨了。
“不过真奇怪,我们都打伤了苏氏了,沈青曜居然不报官?”
沈青渊嘀咕了一句。
他本来还想着要是报官了,他就赔点银子,世上伤人的事时有发生,大多赔钱了事。
像有些有钱有势之辈,哪怕打死了人,不也好好的活着?
但沈青渊并不想成为那样的人,至少他不想乱滥杀无辜,不过沈张氏他们并不无辜。
宋昭灵心里倒有几分猜测,当时在公堂上,那县令看见雷劈沈张氏,整个人都跳到了椅子上,心虚得几乎跪下磕头。
那县令怕是亏心事做多了,心里不敢招惹渊哥,怕也会被雷劈吧?
就是不知道他会一直隐忍着,还是会看见渊哥银钱越来越多,还是忍不住伸手呢?
这边沈晏汐和沈晏景已经到了门口,决明子也抱着沈沅沅跟在其后。
四个人八双眼睛,都齐齐盯着福叔,看他开了门,端着一盆水走了出去,直接就朝着门口的人泼去。
谁都没有防备,被泼了个透彻,如今已经是七月盛夏,水泼上去倒并不会冷,但丢脸啊!
沈张氏和沈从疆都被抬着来的,其他人看见福叔端着个水盆出来时,还可以往旁边躲一躲。
但沈张氏和沈从疆不行,一个半身不遂,一个断了双腿和一只手,只能眼睁睁看着水泼过来。
沈青曜躲在家中没敢来,苏氏伤没好也没敢来。
来的就只有沈张氏和沈从疆,带着几个下人。沈从疆旁边旁边倒是有两个侍卫,但往前挡了一下也没能挡住所有的水,沈从疆身上还是湿了一块。
沈张氏旁边的下人就没那么忠心了,第一反应是躲开,沈张氏被淋了个结实,发丝都在往下淌水。
她想伸手擦,手却哆嗦着抬不起来,手肘和手指都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弯曲着。
“你、放——放肆!”
她话说得还没两岁大的小孩子利索,沈晏汐和沈晏景在门口看着,都有些不忍直视。
这沈张氏现在怎么面相都变了?以前圆润和蔼,现在倒是长得一副表里如一的尖酸刻薄相。
“你这下人在干什么?”
沈从疆更是气得发抖,他在京城虽然训练十分辛苦,但待遇都是一等一的。
别说是将军府的下人了,就是其他小官家的公子小姐,见了自己都得恭恭敬敬的。
因为他是护国将军唯一的弟子,巴结他的人很多,哪怕是现在受了伤,有护国将军在,京城依旧没有人敢怠慢自己。
沈从疆怎么都没有想到,到了这穷乡僻壤之地,居然有不长眼的下人敢拿水泼自己!
“奴才在洗地,老爷说门口的地有些脏了,得洗洗。”
福叔一板一眼的说道。
沈从疆面色微变,门口脏了?这是在含沙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