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别人提起,陈再渔想起老同学开朗的身影,笑着提道:
“她在武技班,你们都是启能者,不知道认识不,我同学叫常华华。”
高晴立刻说道:“哇,这么巧,我们就是武技班,常华华就是我的室友!啊!她今天要约会的人是你啊!”
陈再渔懵逼,
“约会?不是啊,我们就老同学吃个饭,以前一起在潮阳道的沧澜市念书,你搞错了吧?”
高晴反应过来,表情一变立刻说道:“哦哦,那是我们想错了。本来今天也叫她了,她说自己有事。她可是青玄的铁粉,我们都以为她放弃这次初见是为了和男友见面呢。”
陈再渔只是摆手,没有再多说,反而和鱼青玄聊起自己喜欢的几首歌的创作动机。
托杨千千的福,音律什么的也是懂些,而且后来,他也经常和女友在闲暇时也经常现场琴箫合奏,找回许多杨千千的演奏感觉。
聊了不多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提出告辞。
“我还要回家做点事,所以就先告辞了。”
临走前挥挥手带上房门。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孙芸芸看着合上的房门轻声说道:“哎,华华多好的姑娘,结果是单相思,她这么精心的又是洗头又是准备衣服和妆容,女为悦己者容,还能有假?”
高晴也跟着叹气。
鱼青玄却说道:“陈再渔在学校对外说自己有女友。”
高晴吃一口茶酥,说道:“哎,华华,我可怜的好华华啊,她那么温柔善良,我就没见过比她更善良的女孩子。”
鱼青玄看出发小的真心夸赞,心里也在想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犹豫一下还是说道:
“虽然他说有女友,但谁也没见过。可能就是他随便说的,他这么强大的男人如果单身,追他的人一定很多。看这情况他也不是个花心的,而且据他们班的班长说,他刚觉醒时是e级,是个修炼狂魔,还貌似经历过生死搏杀,一路才达到现在的成就。这种人我见过,他们的心思大都放在事业上,对于感情不甚看中,碰不到心中的人那就一辈子单着,所以陈再渔有没有女友真不好说。”
三个启能者在一个小包间聊着动感十足的八卦,而她们嘴里的修炼狂魔的确是打算回家先修炼。
和女人聊天没什么意思,不如回家练飞剑。
这趟去皇宫女友给了许多材料,可用来考虑几个新阵法,还有不少的那种灰茯豆。
因为前天睡醒发现那豆子上的纹路很熟悉,好像在庚阳宗的典籍上看到过一眼,但也只是一眼,张起这个新弟子看不感兴趣的东西时翻书翻的太快了。
所以这次就顺便多要一些回去研究一下,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回到陈宅,先和三渔一同训练三个多小时,其中有一个小时都在对练,两人分别一把未开刃的缚雪,一把未开刃的加长版绣春。
在大哥的悉心教导下,三渔的刀法已经登堂入室,进退有据。
“好了三渔,我去和老同学吃个饭,你先去打游戏,晚上回来咱们再练。”
“好的哥,我去把菜热一下,和奶奶还有卡宾吃完再打游戏。”
一直坐在桌子上看两人训练的卡宾听到三渔的话,默默飞到其肩膀,跟着先出地下室。
陈再渔洗了澡,换身干净衣服去开车。
刚才已经徒手把车头的凹陷弄好,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他对车要求不多,已经可以御剑飞行,这玩意能开就行。
【味然居】,
几乎是武都书院附近口碑最好的饭馆。
武都书院位于武都的南部,整个学院围绕着一座海拔四百多米高的小山建立,建筑群很多,整体面积跟大璋书院不相上下。
偌大武都只有这两所学校,如果说大璋书院培养的顶级人才,那么武都书院培养的则大都是社会的中流砥柱。
是一所可以排进人族前十的综合类院校。
味然居就在其旁边。
停下车,因为周末人多,陈再渔早先来一步占好包间。
点菜,要茶水,等常华华人到了,直接上菜就行。
没过一会,穿长裙、着淡妆的常华华出现,仍旧给人很温柔活泼的感觉。
“哈哈,再渔,好久不见啊,上次见面还是上次。”
陈再渔大笑,“常大家的文学水平又提高了。服务员,我们这边上菜吧。”
两个老同学边吃边聊,时不时传来愉快的笑声。
虽然在沧澜一中不过一年,但还是有几个很熟的人的,按高低顺序来看分别是周宁瑜、常华华,还有马都云。
最后者其实是大璋书院里才逐渐亲近的,两人相继聊了不少次,有时课间休息也会一起喝点饮料聊聊天,或者一起吃个午饭什么的。
“我就体能者嘛,然后才e级,也知道根本考不上大璋,所以我就全力备考武都书院的面试,就想来这里看看。”
“我也是e级起步,只要努力修行总会进步的,进一点也是收获,有什么修行上的问题可以问我,我现在可是a级大佬。”
常华华说道:“是,你最厉害,对了,你见大瑜了吗?”
陈再渔表情没有太大变化,淡定说道:“见过,但没说过话,你知道的,其实还是很尴尬的,但是呢,毕竟不是仇人,以前也互相欣赏过,就这样挺好的。”
“嗯嗯,是的,这样挺好的。”
常华华手指拨弄着茶杯,说道:“上次和她大吵了一架,然后她从武都回来后专门找我道歉,我们现在又联系上了,但没有以前那样无话不谈了。”
陈再渔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让你们两个都吵架了,抱歉。你放心,吵过架总有点隔阂,都这么年轻,时间多的是,慢慢来就会逐渐恢复的。”
“你们是真正的发小,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又同一个高中,一直都一班,大多时候还是同桌,十几年的感情。都说青梅竹马,你们是一对青梅,真好。我就没有什么发小,一开始到沧澜的时候还很羡慕你们的无忧无虑和无话不谈呢。”
“是吗?时间过得好快啊,去年这时候我们刚开学不到一个月,那时候你还整天不说话,被马都云欺负。对了,马都云在群里说他和你一个司属班,还夸你优秀呢。”
陈再渔一摊手,“拜托,我的华姐,我也在群里好嘛,说的好像我退群一样,我只是不说话,但信息我都看的。我和马都云现在是朋友,其实我也好奇他怎么变化这么大。”
“我也不是很清楚啦,好像是大瑜的妈妈找过他,给他很大的打击,但这应该不是重点,具体好像是他堂哥牺牲了,他俩关系很亲,几张遗书里还专门有他一个,反正那几天他经常躲在角落里哭,好多人见到过。那阵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会给以前欺负过的人道歉,修行也踏实认真起来,整天沉默寡言。”
陈再渔想了想,确实感觉他沉默寡言许多,去操场时也经常看到他汗流浃背的训练。
确实成熟了。
女孩的成熟不需要什么,甚至可以说,进入青春期后,她们就是成熟的,会自然而然的思考后果,衡量得失。
但男孩不一样,他们的成熟不是自然而然的,甚至可以一直幼稚下去。但同时,成熟对于他们来说也没那么难。一个男孩变成男人,只需经历一场大雨。
作为晚熟的代价,男人的成熟也比女人的多了许多现实和自我问责。
显而易见的,马都云淋了一次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