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根据老头的指引,成功找到了阿丽娜夫人。
此时的阿丽娜夫人正在用餐。
阿丽娜夫人并没有问他们是谁,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要来一碗吗?”
三人当然不会吃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
阿丽娜夫人看起来有些失望,“那好吧,你们真是不懂享受。”
初弥观察着阿丽娜夫人用餐的表情,她看起来十分的陶醉,还时不时还咂咂嘴,奇怪的是明明是黑珍珠粉,为什么她还要做出咀嚼的动作。
而且那咀嚼的声音还特别的响,和吃脆骨的声音格外相似。
阿丽娜夫人用餐完后,擦嘴,然后把擦过嘴的看起来油腻腻手帕递给了他们。
初弥:“……”
依彩思有些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布尔只好接住了手帕。
“你们晚上最好不要出门。”
阿丽娜夫人说完后关上了门。
油腻腻的破洞帕子上有几句话:
白天的二分城如此祥和,当夜晚降临时水晶里的珍珠是如此的不安分。
啊,请记住神明的忠告,在黎明的时候,去拿你们所需要的食物吧。
依彩思皱眉,她最讨厌这些文字题线索了,“我们现在是要去找间客栈住吗?”
初弥看着天空,轻声道:“恐怕,来不及了。”
天色猛然变暗,街上的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布尔提议,“去广场。”
三人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广场。
一路上光线都十分的暗,每家每户都没有开灯。
雕塑上鱼头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刻托的头发似乎在扭动,一眨眼又恢复了正常,而水晶柱里的黑珍珠全都不见了。
布尔上前走了几步,踩到了一脚滑腻腻的玩意儿,低头一看,“小心,这附近全都是蛇!”
依彩思从背包里掏出一盏灯,把三米开外照的明亮。
初弥抬头,刻托的每一根头发都是一条蛇,而现在,这些红色的蛇全活了。
毒蛇悠悠地吐着蛇信子,阴冷的目光盯着他们三个。
初弥跳到了水晶上,极目望去,附近全都是蠕动的蛇身,让人心里发麻。
她再次把目光放回刻托身上,眯了眯眸子,凝声道:“这些蛇,是从雕塑的头发爬下来的。”
他们的视线看不到雕塑的背后,那些蛇恰好是从雕塑后面爬下来的。
刻托头上的蛇并没有变少,可大量的蛇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密密麻麻,纠缠扭曲,源源不断。
依彩思嫌弃地看着地上的蛇,“啧啧啧,还真是让人恶心的毒蛇美女,还要把她头上的蛇弄死才行。”
布尔和依彩思使用了飞行卡,飞到了半空中。
蛇不断的往初弥的位置爬来,初弥掏出了爆弹,用力一扔。
“嘭”得一声,一次性炸死了三分之一的蛇。
爆弹优点是爆炸面积广,缺点是爆炸强度不大。
石质建筑一般是炸不开的。
初弥乘胜追击,趁这边的蛇有空隙,去炸另一边的蛇,等她扔了六个爆弹后,蛇的数量不再增加。
依彩思和布尔把全部的蛇头都砍了下来,没了蛇头的蛇身依然在扭曲着。
初弥看了一眼自己积分,净增加了六千,收获还算不错。
依彩思拍了拍初弥的肩膀:
“我倒是明白你被分到头足纲的原因了。照你的说法,你才经过四个副本。可你刚才道具所花的积分,我猜肯定超过了五千。
在副本里,能这么放开花积分的一般都是经历了二三十个副本的中级玩家。那些只经过了几个副本的玩家,哪个不是缩手缩脚的,生怕积分不足被抹杀。”
许多人都不敢赌。
也许你在副本里杀了很多的怪,得到了很多积分。
但如果你不能通关,得到的积分不仅会打水漂,而且道具花的积分也回不了本。甚至通关失败同样会扣积分。
并不是谁都有这么大的勇气,去赌自己一定能通关的。
在这个少女身上,她看到的不是赌,而是对自己一定能通关的自信。
几千积分对依彩思和布尔都不算大数目,但你硬要说少,其实也不少了。
他们每个副本赚的积分一般都在一万以上。
可一个才经历了四个副本的玩家,和一个经历了四十多个副本的玩家,不能比啊。
如果这个少女不是说谎隐藏了实力,假以时日,她成长起来,一定不会比杀戮榜上的那些个变态差。
三个人合计一番,决定在这里等到天亮,弄清楚手帕上第二句话的意思。
初弥在雕塑旁搜索了一下,最后把目光放到了雕塑的肚脐上。
雕塑的肚脐镶嵌着一块红宝石,初弥看着宝石和大理石之间的缝隙,开口道:“你们看看肚脐上的宝石能不能拿下来。”
布尔闻言,再次使用飞行卡,飞上去扭动了一下宝石,居然真的可以拿下来。
“这里有一个类似于钥匙的孔,我们应该需要找到钥匙。”
[啊哈!居然被你们发现了。提示:找到真正的“钥匙”,海妖才会出现哦。]
依彩思亲密地拉住了初弥的手,“如果莉莲没发现的话,我们可能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初弥忍住心中的不耐,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
从开始入夜到天空出现鱼肚白。
初弥一直记着系统的时间,和这里的时间作对照。
流速是6:1,意思是这里的时间比系统所给出的时间快了5倍。
如果系统所给的时间是24小时为一天的话,这里的一天就是4个小时。
随着夜色散去,一颗颗红色的圆形眼珠子从雕塑的眼睛里掉了出来。
“扑通扑通——”,掉到水晶柱后变成了一颗颗的黑珍珠。
黎明将至,雕塑上的蛇头又重新长了出来,和原来的形状一模一样。
广场上的原居民越来越多。
他们排成队,一人拿三颗黑珍珠后离开。
当所有人都拿到黑珍珠后,水晶柱里的黑珍珠恰好清零。
初弥若有所思地看了雕塑一眼,雕塑的嘴角突然咧开了,它在笑。
那笑如阴沟里的剥了皮的死老鼠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不行,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她要去看看,这个居民拿了黑珍珠到底是为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