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火车卧铺是这样的。”
她之前坐过火车,但坐卧铺还是第一次,看什么都新奇。
“小予,你还是睡中铺吗?”
赵达放好行李,便开始给大家分配床铺。
按照之前的习惯,小予一般都是选择睡中铺,尽管如此,赵达还是多问了一嘴。
“赵叔,这次让一张下铺给我吧,前些日子加班没有休息好,爬上爬下有些累。”
“好。”
“大妞你呢?”
“我睡扶予上面这张。”
他们此行两个男同志,两个女同志,让一张下铺出来给他们男同志,这两天他们坐着也方便。
“行,就这么安排。”
东西全都放好,宋扶予把围巾帽子手套这些摘下来,脱下外套,便躺进了被子里。
“扶予,你的热水袋呢?我去给你把水接上。”
“我光顾着困了,根本忘记了这回事。”
她下床要动身去拿,被吴大妞拦住了。
“你外套都脱了,赶紧进被子里躺好。你告诉我在哪,我来拿。”
“在床铺下那个袋子的外边大口袋。”
“你躺着,我去接。”
“赵厂长,你们有热水袋吗?要不要我一起帮你们接?”
“不用,我们两个大男人,哪能让你帮忙,各自弄各自的就成。”
等吴大妞排队接完热水回到车厢,宋扶予已经睡着了。
没有叫醒她,将热水袋小心翼翼的塞在了她的脚下。
“你们昨晚几点到的秦市?小予怎么困成这样?”
“办理完入住都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难怪。”
“你要是困,也赶紧休息,说好要讨论的事情等睡醒再说。”
吴大妞也没有扭捏,爬上中铺躺下就开始睡觉。
..........
两天半的车程,宋扶予清醒的时候特别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对此,赵达困惑的很,无法理解为什么能困成这样,以前从来没有过。
吴大妞知道为什么,但是答应了晏团先不说,只能解释说扶予前段时间加班加狠了,现在在补觉。
“扶予,睡好了吗?”
吴大妞轻推了推宋扶予。
“到哪儿了?”
“听赵厂长说,我们很快就要下车了。”
“你赶紧醒下神,穿好衣服,做准备。”
宋扶予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三点了,还有半个小时到站。
“这是我第一次坐车如此轻松,之前每次都带着几个孩子,精神紧绷到不行。”
“卧铺就是比硬座舒坦呐~”
“下次让你去广市,快一点的火车四五天,慢的可能一个星期,骨头都能坐散架。”
“我跟你说实在的,我还真的挺想去。”
跟扶予和爱华相处久了,她知道她们不是那种私下较劲儿,看不得你好的人。
“那你跟刘嫂商量一下,下次广市让你去,她也正好没有到海市玩过。”
“我们正有这个想法。”
“反正你们俩决定就好,你们怎么安排,我都没有什么意见。”
“遇上你这种领导,可真是我们的福气,别的领导,哪能让我们想干嘛就干嘛。”
宋扶予笑了笑。
因为现在工作室人不多,规章制度也没有那么严格,等到以后厂子越做越大,很多事情自然会有所变化。
出了站,李大冬和李明在门口接他们。
“厂长!”
“你们这几天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已经弄的差不多了,正在进行收尾工作,不过...”
“怎么了?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性格。”
“我们厂可算是彻底打响了名号,你是不知道现在整个会场,被布置的五花八门,你等下过去看了就知道了。”
李明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会场里的情形。
“有比我们厂布置的更好的展位?”
“这倒是没有。”
“既然没有,你担心啥?”
“淡定点,我们厂能布置,别的厂也能。之前不是就说了,会有人学是必然吗。”
“我就是看不过去。”
“看不过去每天就多干点正事,别到处乱溜达,眼不见为净。”
“好了,别站这儿说话了,赶紧帮着搬东西。”
这次他们入住的地方,毫无疑问是离会场更近得到红旗宾馆,而且还挨着衡市钢铁厂。
宋扶予一路上除了睡觉以外,就是在思考要不要告诉爸爸她怀孕的事情。
要是不说,事后被他知道,肯定会痛批她一顿。
要是说了,爸爸肯定也会像子渊那样小题大做,担惊受怕。
哎...难办啊!
进入宾馆,还没进房间,就遇上了正准备出门的陈国兴。
“爸爸,你去哪儿?”
“我本来是想下楼等你。”
人都来了,也就不用下去了。
“我的房间和你两隔壁,你放好东西,可以过来找我。”
“好。”
归置好行李,她便进了隔壁的房间。
“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我一路睡过来的,清醒的时候特别少。”
“怎么?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
宋扶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直接说。
“我怀孕了。”
“哈?你说什么?”
陈国兴表情惊喜不已,激动万分。
“嘘!”
“还不到一个月,除了跟着我过来的大妞姐知道以外,别人我都没透露,就是爷爷奶奶他们都还不知道,打算等胎稳了再说。”
“真的怀了?我有外孙了?”
“千真万确!”
虽然还没有去医院检查过,但是空间系统商城里兑换的试纸,出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测了三张,总不能全出错。
加上她已经开始有了嗜睡的症状,八九不离十是错不了。
“不过还不知道是外孙还是外孙女,您可不能偏心啊!”
“我偏什么心!”
“无论是外孙还是外孙女,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高兴!”
“嗨呀,新年行大运,七六年才几天,就给了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真是大运年啊!”
“你这次负责对接三个厂的事宜,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兴奋了两分钟,他随即想到了工作的事情,担忧随即冒了出来。
“没有多大问题,就是这几天开始有些打瞌睡。”
“这次不是还把晋恺和幼幼叫来了吗,他们也能帮忙,辛苦的活我都安排他们去干。”
“他们就住在你房间的对面,现在应该还在会场那边没有回来,我叫了他们俩晚上一起吃饭。”
“你今天不去会场了吧?”
“不去了,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
“你现在是双身子,不一样了,有事一定要及时说,千万不要忍着听到没!”
“知道,我肯定不会乱来。”
父女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陈国兴说不了两句就会开始抚掌大笑,搞得宋扶予哭笑不得,不停地提醒他克制一点。
这个当外公的,比子渊那个当爹的还激动。
殊不知晏子渊其实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从秦市回到家,等到他一个人的时候,高兴的在房间里哼着小曲,好心情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