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个老天爷啊,大家快来给我们评评理哟!”
“钢铁厂厂长陈国兴就是个人贩子,拐带我们老宋家的孙女宋扶予,不让她见我们老两口,也不告知我们老两口孙女的下落,使得我们婆孙一年多时间都没有见过面。”
“我们老两口每天想她想到饭都吃不下,可是天杀的陈国兴却一直躲着我们,我们来了好几天了,一次都不见。”
“陈国兴这是想逼死我们老两口啊!我的天爷啊!这怎么得了哦~”
“我的孙女啊,奶奶想死你了,想的每天吃不下饭,觉都睡不着......”
随着下班的人越来越多,张翠花嚎的越来越起劲。
话里话外,把陈国兴给骂了一个遍,疯狂的控诉他不让他们见宋扶予的事情。
“翠萍,这是什么情况?她说的是真的吗?”
和李翠萍一起下班的员工听到张翠花口中对于厂长的控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立即询问旁边的李翠萍,毕竟她以前和宋扶予走的比较近。
“怎么可能是真的,这两个老的无非就是想让厂长告诉他们扶予的地址,然后赶着去吸孙女的血罢了。”
“要是无利可图,他们才不会管孙女的死活。”
李翠萍和同事们说着宋大山和张翠花以前的所作所为,对他们的行为十分厌恶,也为宋扶予感到不值,不仅有宋浩那样的烂人爸爸,还摊上这么一对吸血鬼爷奶。
幸好她当初选择了离开衡市,不然一辈子都要跟宋家人纠缠不清。
张翠花坐在门口哭了十多二十分钟,哭到口干舌燥也没等到陈国兴出来,反而等到了两个穿制服的公安站在他们面前。
“别在这闹了,赶紧起来!”
“我不走,我今天不见到陈国兴,我死也不走。”
“我们现在是在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如果不愿意主动走,那我只能请你去所里喝一杯了。”
“我又没错,我为什么要去!”
张翠花内心虽然害怕的不行,但为了找到宋扶予,还是坚持不起身。
“你挡在钢铁厂大门前,影响了员工的正常上下班。”
“你嘴里哭喊的内容,涉嫌诽谤陈国兴同志。故意捏造并且散布一些虚构的事实,他可以去告你恶意中伤,破坏他的名誉,情节严重的会构成犯罪。”
“我...这...”
张翠花不知所措的看向身后默不作声的宋大山。
“老头子,他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想坐牢啊。”
宋大山听着公安同志的话,虽然紧张,但也不像张翠花这般慌张。
他冷静下来朝着公安同志说道:“同志,我们家老婆子说的是事实,陈国兴确实拐带了我们家的孙女宋扶予。”
这次过来的公安,其中一个是陈云杰,一听宋扶予的名字,他就知道眼前这两个人大致是什么目的了。
当初宋浩的事情,从始至终他都有经手,对于宋家的情况当初在调查的时候也有所了解。
这两个老人...还真不好说...不是省油的灯。
“事实必须建立在有证据的基础上,你们如果确定陈国兴同志拐带了你们的孙女,可以把证据提供到我们派出所,我们会有专人跟你们对接。”
“如果你们没有证据,只是自己猜测瞎说,那么到时候人家告你们,你们只能认,毕竟钢铁厂的员工都可以给他作证。”
“走!回家!”
宋大山确实没有证据,碍于公安同志站在面前,只能将地上张翠花拉了起来,离开了钢铁厂门口。
陈云杰回到派出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麓市家属院那边的供销社打了一个电话。
这边装完电话,晏子渊就告知了陈云杰,让他帮忙注意着衡市那边的情况,有事的话记得告知他一声。
“晏团,供销社那边说有你的电话。”
快走到家门口的晏子渊,被人叫住了。
“哪打来的有说吗?”
“衡市派出所,对方说叫陈云杰。”
“好,感谢,我马上过去。”
回家和宋扶予说了一声,快速跑去了供销社。
没一会儿,电话重新响起,晏子渊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晏子渊。”
“子渊,是我,云杰。”
“是衡市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弟妹的爷奶这几天一直在钢铁厂门口闹着要找陈厂长,刚坐在厂门口不停地哭闹,控诉陈厂长拐带你媳妇儿。”
“好像之前还去知青办那边闹过,已经好几天了。”
陈云杰将他了解到的情况和晏子渊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晏子渊听完,交代了几句,便挂上电话回了家。
“怎么了?陈大哥找你有事吗?不会是我爸出事儿了吧?”
晏子渊一进家门,宋扶予立即过去询问情况。
陈云杰她也见过,他会打电话过来,肯定是那边有事情,而且涉及到她。
“没什么大事,不用这么紧张。”
“那他怎么突然这个时候找你?”
“是你爷奶的事情。”
“他们这几天一直在钢铁厂门口闹着要爸告诉他们你在哪。”
“......”
宋扶予感觉真是无语又无奈,原主的原生家庭,在她看来全是麻烦的人物,就是传说中的一家子极品,找不到任何一个稍微正常点的人。
宋大山和张翠花会找她,肯定是因为宋浩进了局子,他们没了额外的收入,不然他们根本想不起这个世界上还有她这么一个人。要是她没有钱,她是死是活,他们根本不会关心,甚至可能巴不得她赶紧死在外面,不要给他们添麻烦。
“你不用担心,我交代了云杰,让他这段时间多关注一下他们的情况。”
“这边这么远,他们想找过来可没有这么容易。”
来了宋扶予也不担心,这边是军区,外人进来都必须经过严查,不是想进来就能进来。
以原主爷奶视钱如命的性子,过来的车票钱就能把他们直接挡在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