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渊拖着马文博,一边走,一边问路。花了二十来分钟,总算是到了离会场最近的派出所。
一进门,晏子渊便直接把瘦弱的马文博甩在了地上。
下午他到达会场的时候,便看到了那里有不少穿制服的公安。
虽然可以把马文博直接交给那边的公安,但考虑到如果他大喊大叫,胡言乱语,可能会败坏小予的名声。他还是选择了舍近求远,将他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同志,您好,请问这是什么情况?”
两位公安同志原本坐在里面说话,见晏子渊身着笔挺的军装,连忙快速起身走了过来。
“你们好,这是我的军官证。”
他从口袋里将证件展开给二人查看。
“晏团长,您好!”
“这个人行为不端,作风存在严重的问题,试图对已婚女同志耍流氓...无视旁人劝阻,仍然试图拆散军婚,这种如此恶劣的行为,请公安同志严查!”
“你胡说八道!公安同志,你们别信他的话!我就是跟他媳妇儿说了几句话,他为了报复我,然后给我安的罪名。”
“你们看我脸上的伤,全都出自他的手,我是被冤枉的!”
“老实点!至于是不是冤枉的,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
在晏子渊的一身正气面前,马文博的辩解显得特别苍白无力。
另一边的宋扶予回到会场,等到会议结束,立即和陈国兴说了马文博的事情。
“他哪去了?”
“应该是被子渊带到附近的派出所了。”
“王八蛋,我都警告了他不要再找你,非不听,偏偏找死。”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当着平安的面说的,要真的有事,平安也能出面作证。”
本想私下单独和马文博说,考虑到他死鸭子嘴硬的情况,于是把马文博叫到了他和平安在宾馆的那个房间。
“不会对您有影响吧?”
“不会,他是外聘人员,跟我们钢铁厂无关,有事也是找省外文翻译社。”
陈国兴和宋扶予来到会场外,晏子渊正靠墙站着。
“子渊,马文博那边处理完了?”
“还没,公安同志在审问。”
“那家伙嘴硬的很。”
陈国兴对他这个特点深有体会,那晚在跟他说的时候,马文博就一直不承认,还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
说什么汽水本来是给自己买的,但是突然肚子不舒服,喝了可能坏事。恰好看到宋扶予,才想着将汽水给她。
最后还反驳说是陈国兴和宋扶予想多了,搞得就像他们错了一样。
要不是扶予说他打着自己的名义,特意跑到二楼送汽水,他都快相信他的狡辩。
“嘴硬没关系,以他那熟练勾搭人的伎俩,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我刚在派出所打了个电话给我在衡市公安局的战友,他会帮忙去调查这个马文博。”
“我需要等在海市吗?”
“不用,你们按照原计划回去就行。”
“那你呢?”
“我马上就要走了。”
“这么赶?不一起吃顿饭吗?”
“不了,下一趟去麓市的火车是七点五十。”
宋扶予看了下手表,现在都已经六点半了。
“那你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晏子渊对于自己临时下车过来,既开心又郁闷。
开心是能够见上媳妇儿一面,郁闷的是本来能够和她多相处一点时间,竟然被那个王八犊子给破坏了。
不过这次被他遇上也是好事,对于觊觎他媳妇儿的人,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双灭一对...绝对不给任何人留机会!
对于马文博突然消失的事情,钢铁厂一起来海市的员工自然会过问,但陈国兴都以他有事回提前衡市为由,敷衍了过去。
次日,父女俩打了个招呼,便坐上了火车,返回各自的城市。
“宋厂长,你把那件外套单独卖给了安德鲁,岂不是回去还得再做一件?”
“嗯,那件衣服做起来很快。”
以安德鲁签单时候的熟练程度,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参加外贸展销会。将衣服卖给他,讨一个好,指不定下次还能遇见,还能再继续合作。
回去无非就是花时间做一件同样的衣服罢了,相对于获得一个潜在的客户,重新做衣服这都是小事一桩。
“扶予,要不你这次回秦市之后,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这样你也不用太频繁在村里和市里来回。”
“也行,麻烦方姨了。”
回去之后,确实要和秦市服装厂的人沟通不少东西,毕竟是第一次合作,最开始有些东西需要她亲自把关。
“这有啥,就是腾出一个房间而已,只要你不嫌弃,住多久都行。”
这次他们服装厂能有这样的成绩,都多亏了宋扶予,有了这次的成功,老赵在服装厂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就算不说这些,本身宋扶予这个人,她也十分喜欢。
在为人处世这方面,完全没得说,况且他们也是亲戚,在方梅心里,宋扶予就跟她自己的亲侄女没差。
一行人在九号下午两点的时候回到了秦市。
“啊!累死了!总算是到了!”
李明一下车就开始发表感叹。
“赵叔,方姨,我待会儿先回村里,休息两天再过来,顺便回去把那件外套做完。”
“不用,你先跟我们回去,等下我让厂里的司机送你。”
“你这次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能让你自己去坐大巴呢。”
宋扶予突然感觉赵叔说的好有道理。
“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