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没有问诊了?!不知道人去哪儿了?!我顿时吃了一惊,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想道:他那么大的年龄,该不会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
二姨苦笑道:我们手里没有那个药的配方,现在就算是替代的药都没有吃的了!
老妈有些着急了起来,她看着老爸说道:永昌,这怎么得了!
老爸皱着眉头看了我几眼,问道:肆儿,那个小神仙还能联系上吗?!
对!对!还有小神仙啊!老妈脸上一喜,跟着也看向了我,说道:肆儿,那个小神仙呢!
知知?!我看着满是希冀的几张脸,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等知知三年以后回来了再说?!
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道:二姨,你别着急,我找下知知,一定会有办法的!
二姨朝我们笑了笑,说道:我的事让你们操了太多的心了!唉,这怎么好意思!
老妈扶着二姨说道:二姐,看你说的什么话,肆儿和道一宫那个小神仙关系很好的!一定没有问题的!
两个人说着话儿,老妈顺便把二姨送了回去。
她们前脚一出门,老爸脸色一变,沉声问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了巧儿一眼说道:地道暴露了!n城金乞会的云丑,昨天从地道钻进了家里!
老爸吓了一跳,四处打探了一下,问道:你不是说地道被你振堂叔给封了吗?没出什么事情吧?!
我看了看巧儿,说道:他们把洞口挖开了!还好,没出大事!
没出大事?!老爸疑惑地问道:你二姨说昨天晚上听到我们家里好像有“乒乒乓乓”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说道:他们开枪了!
老爸脸色大变,说道:谁开枪了?!云丑?!还是谁?!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都开枪了,包括振堂叔!
你振堂叔?!老爸惊呼一声,刚要说话,老妈回来了。
老妈急匆匆上前对着我说道:肆儿,你一定要想办法联系上小神仙,你二姨已经停药了,一家人急的没有办法!
我朝老妈点了点头,说道:妈,你放心吧,我这周去一趟道一宫!
老妈叹着气又进厨房里忙活去了。
老爸在一旁憋了好久,他看了一眼巧儿,问道:巧儿在你屋里是怎么回事?!
我对着巧儿说道:巧儿,去收拾书包!
巧儿答应了一声,乖巧地回屋收拾东西。
我对老爸说道:她昨晚被弄晕了,后面的事情都不知道!
老爸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刚才怎么敢当着巧儿的面告诉他实情,我对老爸说道:振堂叔摆平了他们!
摆平?!老爸狐疑地看着我。
我说道:嗯,他们都回不去了!振堂叔说地道已经暴露了,这房子也不适合住了,建议我们搬走!
老爸脸色铁青,他问道:他们都还在地道里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振堂叔在处理。振堂叔还说,时间不多了,他可能马上就要动手了!让我们离那三个人远一点,不要误伤了!
黄崇德他们?!老爸颤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黄正雄、黄崇德、魏建!
老爸的身子仿佛被抽空了,显得有些无力,他双手撑着饭桌,缓缓坐了下来。呆呆地盯着桌面,没有说话。
老妈这段时间要照顾坐月子的大姐,吃完早饭,我把巧儿先送到了学校,然后才去了学校。
一晚上没有睡觉,我却没有一丝瞌睡。
我亲手杀掉了徐小川,虽然他对我似乎并没有恶意,但是终究是我先出的手,这罪恶的负罪感始终萦绕着我。
徐小丽临死前,对我说,救哥哥。我不但没有救他,反而取走了他的性命。
邱老师仍然没有来上课,传说刘胜龙仍然在重症监护室,她要照顾儿子,请假了。
教务主任暂时代理了我们的班主任和她的课程。他来得很随性,上课直接就讲课本,上完直接就走人。既不多留一分钟,也不解答任何一个同学的问题。
课间时间,我找到了李颖,让她麻烦李叔帮着我打听一下周老的情况。
李颖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东子上课下课都是愁眉苦脸的,我一时间没有搞懂他有什么心事。我抽时间问他道:东子,怎么了?!是因为钱的事吗?!
东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悄声说道:这五个人死了两个,一个还在重症监护室,另外两个躲起来了,你说如果是老天爷在动手,不是不用分时间地点吗?!
咔嚓!东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接着说道:按理说老天爷直接可以让他们一命呜呼!
我好奇地问道:你觉得有哪儿不对吗?!
东子伏在桌子上,手里比划着,轻声说道:我盯了关西那小子几天了!他天天在家里吃了喝,喝了吃。没事还摔摔东西,发发脾气,屁事没有!
你盯着那小子干什么?!!你想说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东子。
东子一脸神秘地说道:你说,这事会不会就是人干的?!我现在怀疑这后面一定有个人,包括刘胜龙,只怕哪天还要再死一次!
那天在河底水里突然冒起的那股血雾,突然又浮现在我的眼前。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再次撞向我的胸口,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刺痛感传遍全身,几乎使我无法呼吸。
我的心里一慌,身子猛地往后一靠。“咚!”的一下撞在了身后的课桌上,桌子上的书本“哗”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东子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了?!
我摸着胸口,使劲晃了晃脑袋,喘着粗气说道:没有什么!
李颖走过来帮我把掉在地上的书本捡了起来,她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徐小川的死,给我造成了心理阴影。我这一天都感觉焦虑不安,好像始终有个什么事情,挂在心头,惴惴不安。
下午一放学,东子非要拉着我去正在装修的房子那儿看看。
张旭东的录像厅仍然在营业,只不过卖票的换了人,门口也少了平常那些和他一起鬼混的半大小子。
一段时间没有过来,房屋已经大变了样,八个口面全部都换成了全新的推拉木门。里面的房间除了打通的部分,还有一些单独的房间,全部粉刷出来了。
一些木匠还在忙碌的锯着木头,做一些柜子之类的东西。
东子背着手,得意的在屋里晃了一圈,说道:肆儿,怎么样?!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不错,但是看到这个进度,我心里有些发慌。
他们动作越快,就说明钱花的越快,可我那五万块钱还没着落呢!
东瞅西瞅,我突然看到了一个木匠拿着一个凿子正在凿着一个方方的东西。
我一时间有些好奇,他在做什么东西?!我不由地朝他走去。走到他跟前一看,发现他正对着一个方方的木头盒子,敲敲打打,在盒子表面雕刻着花纹。
我愣了一下,他做的这个盒子是干嘛用的?!录像厅里用的吗?!
那个木匠发现有人站在面前看他,他抬起头来说道:哎哎,挡着光了啊!让一让!
我连忙让开了一点,继续好奇地看着他拿着凿子雕凿。越看我越觉得奇怪,这个木盒子上的花纹似乎有些熟悉。我不由地问那个木匠道:叔,你这做的是什么啊?!
那个木匠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
我一时间有些尴尬,东子听到我们的对话,跟着走了过来。他瞅了一眼木匠手上正雕凿的东西,似乎也愣了一下。他问道:这是谁让你做的?!
那个木匠嘴里“啧”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工具,回头看了一眼东子,说道:一边玩去!
他应该不知道东子是这里的老板,东子笑了一下,并没有计较。
东子拉了拉我,朝外走去。
我跟着东子走出了门外,东子回头轻声说道:肆儿,你还记不记得黄崇德办公室桌子上那张画着一个方盒子的信笺纸?!你觉得像不像?!
我愣了一下,回忆起来黄崇德办公室桌子上的确有张画着一个盒子的信笺纸,东子还嘲笑黄崇德上班闲得无聊还画画。我疑惑地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木匠,说道:这花纹的确有点像!
我心里暗道:难道这是黄崇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