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爷真是。。。。急性子。”
谢风也没想到巴爷就这般的去了,也不先谋划谋划,苦笑了一声。
“李道元,你的伤怎么样了?”谢风无奈的看向李道元。
“哈哈,区区一些皮肉伤而已。”李道元似乎也是受到了巴爷的刺激一般,忽的站起身,手中长枪拄地,长笑一声。
“既然巴爷这么急,那么我们也动手吧。”
谢风眼中厉芒一闪,带头离开了牢房,紧跟在他身后的是李道元与皇甫,然后是皇甫的几个已经换成平常衣服的百道宗的人,在后方则是老管家和那些官员。
这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
“谢风,他们是谁?这小子怎么会出来,你们要做什么!”
矿区监狱,铁牛看着谢风带着这么一群人走出,心中顿感不妙,质问道,眼神却瞥向第一区域,寻找着伍柱的身影,他不信,这种时候,伍柱还能忍得住不出来。
“呵呵,铁牛,你在找谁?伍柱吗?他不会出现了,永远。”
谢风冷冷一笑,对这些草菅人命的家伙他早就想动手了,一直忍到了现在。
“忍到现在,被欺凌压迫到现在,你们辛苦了,该反抗了,现在有你们的父母官给你们做主,所有有委屈的,都可以说出来,用你们的拳头!”
这时候,谢风突然朝着那一个个看向这边的矿工大喊道。
铁牛冷笑,竟然试图挑起这些胆小懦弱的矿工,真是愚蠢,不过他刚才说什么,伍柱死了?谁杀的,李放?不可能,典狱长?没那必要啊,谁?铁牛的目光掠过谢风身后的一个个人,最后落在拿着长枪的李道元身上。
“轰隆!”
这时候,监狱的外面传来一声震耳的巨响,整个监狱的地面都震动了一下。
“杀啊!”
“打啊!”
“啊啊啊!”
似乎受到这一声巨响的刺激,刚刚还极度沉默的矿工们突然朝着那些打手大喊着,咆哮着,怒吼着,哭喊着,冲去。
有的手里拿着一块矿石,有的拿着挖矿的镐子,有的干脆拿起背篓。
愤怒,委屈,悲伤,种种感情化作一道洪流,在谢风早已拉拢安排在那些监工之中此刻已经脱下了监工服的原先的矿工的引导下,拍向铁牛的那些手下与监工,并且席卷向第一区的矿工。
这种情感他们不是没有,只是一直积压着积压着,如今爆发出来的疯狂,连谢风都有些吃惊,虽然他是那个始作俑者。
“你们敢!”
铁牛怒不可遏,赤裸的上半身肌肉鼓起,这些天的养伤,他的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了。
“李道元,杀了他。”
“轰隆!”
监狱之外又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伴随着的是李道元急掠而去的身影。而那些江湖人士,此刻则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的都躲在自己的石室之中。
“记下来,就等吧。”
谢风看着眼前一切的乱象淡淡的说道,他不准备动手,除去铁牛这个威胁之后,在保证那些江湖人士不出手的情况下,他需要给这些压抑了许久的矿工们一个释放。释放出来后他们才能变的正常。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站在一边的皇甫问道。
“封锁这边的消息,将这边交给他们,我们去百道城。”谢风眼睛一眯,他原本只想救下皇甫,从他口中得知那幅画的消息。但是不知怎么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如今就算要他停下就此离去,他也停不下来了。因为他的脑海之中总是闪过那百道城外一个个村子中那一张张麻木的脸,那一点点变的贪婪冷漠的眼睛。
如果可以,他想为了他们试着改变一下如今的百道州。当然,如果失败,他可能就要开始逃亡了。
“轰隆”
整个大地忽然又是一震。
伴随着这一声震动,李道元的长枪插入了铁牛的胸膛,临死的铁牛依然没有畏惧和恐惧,双眼中的疯狂如疯大海死前一样,死死抓着李道元的长枪试图爬过去。
这些人,连心智都已经被改变了,变的失去了人本该拥有的种种情感,变的嗜杀而疯狂,如果继续这般下去,整个百道州的百姓,都会变的和他们一样。谢风看着死不瞑目的铁牛微微叹气。
“不用可怜他们,他们都是该死之人。”皇甫在一旁淡淡的说道。
“吱嘎~”
一扇铁门打开,李放从中走出来。
“那几个狱卒果然想从后方的小门离开,已经都被我清理了。”悬镜司的人,杀起人来从不手软,只要那人该杀。
“嘭!”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那凌乱纷飞的白发,不是巴爷是谁。此刻巴爷的手中还拿着一个怒目圆睁的脑袋。正是典狱长。
“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让我不得不动了些真格的。”巴爷吐出一口唾沫,其中还带着一些血丝。
被压制在监狱之中,连狱卒都是别人的人,一直憋屈着的典狱长,堂堂的六品高手,怕是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就要自得意满的时候,就这般死去吧。
“李放,还有诸位大人,这里的残局就交给你们了,记住,这里只能进,不能出。”谢风看了一眼李放和他身后的那些官员。对于管理这些矿工,他们肯定比他有经验,而李放自然是对他的话无不顺从。正好这些官员也需要一个悬镜司的在这里安他们的心,一切都是正好。
“李道元,皇甫,巴爷。我们去会会那百道城里的诸位吧。”谢风又看了其他几人一眼。老管家自是要去存义堂,而他们也要和皇甫有联系的那几家帮会见个面,看看他们的态度。
“那么到时候我们在何处碰面呢。”老管家出声问道。
谢风想了想,报出了一个客栈的名字,那是他最初进城时候存东西的客栈。老管家想了想点点头。
监狱之中虽然没有马车,但是马匹却有。
片刻之后,几匹马从监狱离开,去向了百道城。
一个宗门被灭的少年,一个帮派只剩下自己一人独活的男子,一个落魄许久刚拾回曾经的心的刀客。还有一个本是过客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