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几天已经折腾的非常的褶皱此时还是湿漉漉的衣着之后,谢风随意找了一个方向走去,现在最主要是去到有人的地方,谢风掏了掏自己的口袋,这几天的折腾,他口袋内的碎银倒是还在,只要找到有人的地方,他就可以买一身干爽舒适的衣服,在吃一顿热乎的饭菜,这些天虽然靠着那个不知名的液体解决了身体的饥饿感,但是对热食的欲望却是更加强烈了。
按照自己找的方向走了片刻,谢风就走到了一条看上去是路的地方,只是现在这条路上已经有熙熙攘攘的小草在上面,看得出是有一段时间没人走过了。
“有路就好。”谢风自言自语道,只要沿着路走,总能找到有人的地方,比起在荒郊野地乱窜好多了。
果然,在谢风没走多久之后,就在远处地平线上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缕缕的炊烟正在升起,这对于此刻的谢风来说,那无异于在沙漠中看到了绿洲一样,在看到这一幕的那刻,谢风的脚步都不由得快了几分。
没多久,谢风就已经靠近了那个地方,隐隐绰绰的能看到那里有着几幢简易的平房,这烟正是从其中一幢中冒出来的,从远处看到的房屋数量上来看,这里不像是一个村庄,有点过于少了,因此,谢风判断这里或许曾经是一个村庄,走近后谢风又看到了一些倒塌了只剩小片墙体的房子,只是如今不知为何只剩下了这几户。
待走到其中那个正在冒着炊烟的房屋的篱笆之外,一个正在门口抽着袋烟的老者正坐在一张小椅子上,眼睛微眯着愣着神,却是没有发现谢风的到来。
谢风轻咳两声,出声到,“这位老丈,小子路过此地,失了衣物和食物,不知可否在您这置换一些衣服和食物。”看着老者从愣神中被吸引过来,谢风说完话,连忙屈身行了一个礼。
老者斜眼看了谢风一声,却是冷哼了一声,“小小年纪,说话不清不楚,老头子我看着像是痴傻之人吗。”老者磕了磕手里的烟杆子,又说道,“看你小子这一身狼狈,定是不慎落入了那断江吧,能活着倒也是运道好,看你的东西也都被冲走了,老头看着像是那种不通人情的人吗。”老者挑了挑眉头,往烟枪里塞了些烟草,却不知为何没有抽反而是放在了膝盖上。
“你这老头子,人家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也没见你让人进来,哪里通的人情了。”一个同样有些苍老的声音在老者刚想要继续说话嘴唇微张的时候,就从屋子内响了起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夫围着围裙从里面走出来,责怪的看了一眼老头,才看向此时衣服还有些湿漉漉的谢风,眼神一个恍惚,又带了些心疼。
“来来来,小伙子,也别听这老头瞎咋胡,看你这一身别着凉了,来先进来,大娘去给你找一身衣服换上,也别说那换不换的了。”老妇人走到门口就拉着被老者一语道破有些尴尬的站着的谢风往里走去。
“哼,老婆子见识,要是这小子不怀好意,你也这样往里领,不怕是引进来一头饿狼。”老者嘴里骂骂咧咧着却并没有站起身来阻止,抬起烟袋吸了一口,眼神却不知为何有些迷离。
“就你能耐,要真是坏人,你这把老骨头还能咋地,而且咱这荒郊野岭的,能有几个人来。”老妇人把谢风引到了房内让谢风坐下,给谢风导了一杯热着的茶水,对谢风说道,“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什么东西,喝点热的驱驱寒秋,小伙子,我们这两个老头老太这也不知道有没有你能穿的衣物,你现在这坐一会儿,或者去炉子边烤烤火,大娘去找一找啊。”说完就朝着另一间内房走去。
一路被拉进屋子的谢风,这才看向四周,这屋内十分的简陋,一张有些陈旧的木桌子,几张同样的凳子整齐的摆放在木桌子旁边,一个灶台正在滋滋冒着热气,不知道是在煮着什么。
谢风喝了一口这不知是泡着什么草叶子的茶水,感受着那流入喉腔的热流,有些满足的吐出一口气,感受着这重回身体的热量,有种重生了一般感觉。
没过一会儿,老妇人就抱着几件衣物从内房走了出来,“小伙子,你看看这几件你穿得上吗,这是当年我家小子穿的衣服,有些旧了。”说话间,老妇的眼中有些黯淡,只是房内的光线也没有外面那么清晰,谢风倒是也没有注意到。
谢风看着递到手上这几件叠的整齐而且干净的不带一丝灰尘的衣物,怎么看都不像是放的久了的感觉,更像是昨天刚刚晒好叠好的衣服,上面还有着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你就这样换吗?你身上断江水的味道,隔了这么远我都能闻到。都臭了。”
正当谢风准备找地儿换时,老者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谢风正准备换衣服的动作一顿,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确实有一股怪味,之前自己死里逃生,却是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谢风问道,“老丈,这里可有洗漱的地方。”
“什么洗漱不洗漱的,诺,后面有一口老井,你自己去打水洗洗吧。”老者语气不耐烦的道。
“多谢。”谢风却似听不出老者言语之中的不耐烦,抱着衣服行了一礼,才往后面走去,远远看到那里确实有一口井存在,还有些别的木桩子和一把带了点锈迹放在一边的斧头,看来是之前劈柴的地方所在,只是如今,谢风所见两位老者所用烧火之物都是一些干树枝和一些干草之类,和一些小块的木屑,想来是许久都没用这劈材的斧头了,不知道这家的壮年去哪了,从这衣服给他的感觉来看,仿佛是昨天这边都还有和自己一般大的人在。
看着谢风走向后院,老妇人才责怪的斜了一眼老头,“你这老头,说话咋那么冲,这小娃看着多乖,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这一个人掉江里被冲到这陌生的地方,心里该多害怕,要是郎儿还在,我们孙儿也该是这么大了吧。”说着老妇人叹了口气,走到炉子旁鼓捣起来。
“你这老婆子能知道个啥,这小娃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娃。还有你这茶能顶什么用,把我那晒好的姜片拿来。”老者把另一个专门烧水的小炉子点燃,把那个用了不知道多久的烧水壶放在上面,往里丢了几片姜片。坐在旁边鼓捣着。
炉子的热气,烧水壶里慢慢腾起的热气,一下让这个小屋“热”了起来,似是游子回家忙碌起来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