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到内盘做空的时候，程晓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不仅是难看，还有做贼心虚的眼神。
    刘若菲笑道：“李总知道你的多单很早之前就平掉了。但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通知你做空内盘？”
    陈思思也问道：“嗯，程晓，你是李建的师姐，他最关心你了。你的空头仓位建了多少了？”
    程晓有点心虚：“内盘只建立了20%的空单。”
    陈思思和刘若菲顿时脸色也露出惊讶。
    陈思思有点严肃地问道：“程晓，你在内盘上，真的只开了20%的空单？还是说，你连20%的空单都没有开？”
    “这个，这个，确实是20%的空单。这不是因为想着晚上外盘还会大涨，内盘明天早上肯定会跳空高开的时候，再加仓做空吗？”
    程晓的语气，显得有点慌张和心虚。毕竟，在这内盘的交易策略上，她有点擅自做主了。
    “李建说让你在内盘开空单的仓位是35%，你倒是打了折扣了。等他下来，估计要跟你好好聊聊的。”
    陈思思的话，让程晓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思思，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李建这人，要是生气了，可是不好说话啊。”
    说完又向旁边的刘若菲求助。
    “菲菲，你待会儿得帮帮我，要不然李建肯定会生气的。”
    边上吃着夜宵的刘薇和魏雪，就像是两个吃瓜群众，看着紧张无措的程晓，就像是看一个犯了错误的小朋友一般。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刘若菲叹息道：“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行了。毕竟，内盘收盘的时候，还在大涨，这个时候让你做空，能够开20%的仓位，也不容易了。”
    程晓内心一阵感激。毕竟，刘若菲现在能理解她的做法。
    “就是。就是。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能怪，内盘没有夜盘，如果有夜盘，我在夜盘看着外盘的走势如何之后，再做空，就稳妥得多。别说35%的空单，50%的仓位也也敢下。”
    陈思思此时语气和缓地说道：“程晓，这次我和菲菲会帮你说好话的。不过，下次如果有这样的情况，你就大胆地执行交易计划。如果李建给你的交易计划执行到位了，有亏损的话，李建把亏损补给你。”
    魏雪一听，顿时愣住了。
    “嘿，还能这么玩？找李建要交易计划，然后如果李建的计划出错了，还能找李建要补偿？”
    魏雪简直不敢相信，这李建对自己的交易计划到底是何等自信。
    不是自信，简直就是自负。
    陈思思点头，缓缓说道：“没错。李总确实是这么说过。但是，要得到他亲口承诺才作数。你们以后在他说出交易计划之后，就问他，如果亏损了，能否给你们保本。”
    “好，就这么来。”魏雪兴奋道。
    这下子，自己还需要担心亏损？只要李建愿意承担计划带来的损失，那还不大胆地放手去干？
    就在这个时候，李建走进交易大厅。
    众人顿时欢呼起来。
    “李总，我们赚了大钱。这行情，我们开在最高点。”
    “没错，这波行情，起码赚它20倍。”
    “李总，你的分析真准。我们摸顶成功了。”
    ……
    交易员们脸上个个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李建笑着回应，同时抬头看到大屏幕上花花绿绿的数据，还有跳水直跌的分时图，心中有底了。
    杨晓雅和陈清扬看到李建过来，兴奋不已。
    “李总，你醒了？快过来，喝碗绿豆糖水。”陈清扬说着，把一杯糖水递给李建。
    李建笑着接过来。
    “看你们这么高兴的样子，好像我们以前没有赚过钱一样。”
    杨晓雅笑着描绘自己的操作过程，如何建立空单，如何一步步地踏准节奏，然后发动核按钮。以及如何发信号给老王。
    看着杨晓雅眉飞色舞样子，李建不禁觉得这姑娘还真是单纯可爱。
    “晓雅，摸顶开空成功一次，真的值得这么高兴吗？”
    杨晓雅点点头，眉开眼笑地说道：“李总，你是不知道，以前我们总是做多赚钱。这一次，我们居然能够摸顶开空，差不多是这波行情的最高点。意义大不一样。”
    李建点点头。
    “哦，原来如此。诶，也不容那么高兴，以后这种摸顶开空的事情，还多着呢。对了，你们吃完夜宵，可以回去先休息一会儿。明天早上八点还得上班呢。”
    “我们不困。这不是夜宵，这已经是早餐了。”
    李建看了看时间，才两点多。
    “算了，你们想睡觉就去。不想，等收盘再去也行。不过，要注意身体，不要强撑。”
    李建说完，走进办公室。
    可是刚进入办公室，一下子就傻眼了。
    “魏雪，刘教授，你们怎么来了？”
    魏雪反问道：“你电话不接，手机不通，还问我们为什么来？”
    “就是。你这个家伙，你的交易员们在加班加点地工作，你居然去睡大觉。简直不可理喻。”
    李建笑道：“诶，当时真的是困得不行。不得不去补了一觉。对了，你们这波行情赚钱了吗？”
    “赚了一点。”
    “那不就得了？赚钱就行了。”说着，李建把目光投向程晓，笑着问道：“师姐，你这波行情做得如何 ？”
    程晓眼光有点躲闪。
    “还行。”
    “真的还行？现在你的外盘仓位多少？”
    “45%”
    李建点点头，笑道：“不错。跟着思思她们一起加仓的吧？”
    “嗯嗯嗯。”程晓心虚，导致脸色有点难看。
    陈思思和刘若菲知道李建再问下去，程晓就要露馅了。
    陈思思于是赶紧打掩护，转移话题。
    “李建，刚才在上边做了什么春梦，这么久没下来？”
    “思思，瞧你说的。我本来想要睡个十分钟的，没想到一下子就睡到这个时候。你们也不叫醒我。”
    “谁敢叫醒你啊。你都说过了，睡觉的时候，不许别人打扰。”
    李建想了想，笑道：“诶，还真是这样。真是辛苦你们了。对了，现在仓位都建好了吧？”
    刘若菲急忙答道：“嗯，都建好了。没想到，你的核按钮还真的有用。让价格迅速脱离我们的成本区。就算现在平仓，咱们的利润已经有了15%了。”
    “这得归功于杨晓雅。这女孩，关键时刻还是得力的。砸盘是一把好手。”
    李建这时候看到程晓脸色不好，想到了什么。但是又故意装作不知道。
    “师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困了？现在我来盯盘就可以了，你们可以回去睡觉了。”
    “我不困。对了，我们都想等报告出来再回去休息。”
    李建笑道：“切，这报告看不看都无所谓了。反正市场已经告诉咱们了。市场能够有效地反应消息嘛。”
    “有效市场假说？”
    “嗯。反正我认为，市场能反应一切信息。所以，咱们没有必要等这什么鬼种植报告了。都回去休息，我留下来盯盘就行。”
    魏雪摇了摇头。
    “李建，你认为这次会增产，会是真的吗?”
    李建笑道：“必须是真的。如果不增产，我把所有财富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