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知道么,朕曾表面上宣布休战,实际上却在暗中精心布置。早已在准噶尔秘密部署了一千人马,这些人马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和训练的精锐士兵,他们被安排在准噶尔的关键位置,随时准备行动。”
“母妃,战争残酷,死伤无数,也很烧钱,朕早就命人将大量的黄金深埋在侗降山,开山造河,再在作战前夕将侗降山水底下的黄金取出,作为招兵买马的资金来源。这批黄金数量巨大,足以在短时间内招募到大量的士兵,增强自己的实力。”
“母妃,朕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朕只有靠自己,朕在准噶尔汗国开始了招兵买马,派遣使者四处宣传,招募有志之士加入军队,声称共同保卫准噶尔的安全。还利用黄金的巨大诱惑,吸引了一些原本犹豫不决的年轻力壮之士加入了阵营。”
“母妃,策零在回国的第一天晚上,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他率领着三十万大军,经过千里行军,早已疲惫不堪。然而,就在他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突然遭遇了埋伏。”
“埋伏的士兵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配合默契,攻势凌厉。策零的大军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战场上火光冲天,杀声雷动。策零虽然勇猛善战,但在这样的埋伏下也显得力不从心。”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策零的大军损伤惨重。许多士兵在战斗中丧生,剩下的也大多负伤在身。而策零本人也受了重伤,勉强支撑着身体逃离了战场,这场埋伏对策零的大军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他们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而朕则趁机加强了自己的防御力量,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策零在失去拾三之后,他的内心一定充满了痛苦和困惑。他一定会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曾经做过什么违背天道的事情,才会导致这样的报应降临。这一切都是天道轮回的结果,他注定会遭受这样的惩罚。母妃,你在听么。”
“在这样的心境下,策零渐渐变得冷酷无情,甚至开始想要对身边的人发泄自己的愤怒。他首先想到了苏婉儿,那个曾经在他身边的女人。他认为是苏婉儿背叛了他,才导致他失去了拾三,于是他决定杀了苏婉儿以泄愤。”
皇上喋喋不休,竹息姑姑眼眶一红,她都看不下去了,轻声劝导道:“皇上,您快起来吧,太后娘娘恐怕早已经睡着了,您别跪着了,打仗辛苦,好好休息去吧!”
竹息将皇上扶了起来,不料里面传出来一声低喝声道:“你这个畜生,你将苏婉儿逼入异国他乡,你可在乎过她的死活。”
皇上一甩竹息的手臂,眸子里寒冰顿起道:“我凭什么要在乎她的死活,就因为苏婉儿是母妃与隆科多的私生女吗?母妃可别忘记了,苏谧儿还是母妃亲自赐死的!”
太后颤颤巍巍地出现在景仁宫的宫门口,与皇上对峙着,怒道:“你明知道苏谧儿与苏婉儿都是哀家流落凡间的女儿,你为何还要对苏谧儿如此盛宠?这不是存心专门来刺痛哀家的心么。”
皇上冷笑一声、眉眼一挑道:“哦,母妃,对了,朕差点忘记了,朕对苏谧儿,可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都说眼见为实,可是外人见到的未必是真的,朕对苏谧儿,嫌脏!”
太后眼珠子往上一翻,眼看一口气就要顺不上来了,竹息姑姑连忙稳住太后的身子,使劲地在太后的后背揉搓着,一口气缓过来的太后连声呼道:“你,你,你,你这个孽障,看哀家不打死你。”
皇上怒拂袖子,退后几步道:“还请母妃好自为之,不要对容儿下手,否则,别怪朕将母妃的私事公布于天下,朕也不想家丑外扬,如果一定要朕这么做,那也是母妃逼的。”
太后缓过来一口气,脸色变得惨白,叫嚣道:“苏婉儿,她可否还活着?”
皇上不屑道:“母妃都自身难保了,还会在意区区一个苏婉儿!死倒是没有死,策零原本是要杀了她的,只是没有料到这苏婉儿倒是有母妃几分头脑,知道自己处境危险,提前做好了准备,这个时间点,恐怕已经逃回西汝楼了,回到京城了吧!”
太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从明天开始,叫端妃将拾三公主送到景仁宫里来,哀家要亲自抚养,她是隆科多留给哀家的血脉。”
皇上反转着身子,轻轻地啐了一口,不屑地回养心殿去了。
自从拾三公主回了大清朝之后,策零放下了偏见,开始对大清俯首称臣,皇上也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位曾经令大清头痛不已的边疆霸主,终于肯归顺大清,策零修书一封,说是为了拾三公主,他甘愿脱下戎装,归顺大清,并定期向朝廷进贡,并希望能定期朝拜拾三公主。
皇上将策零的书信递给安陵容过目,安陵容一颗悬挂的心总算平定了下来。
外面战乱平定,而隆科多与年羹尧两个权臣的势力已相对肃清,内外都相对处于一个安定的状态,短时间内可以高枕无忧了。
安陵容便将心思全部放在了炼丹药上面,她不止炼长生不老丹药,炼的药包括美肤保颜、强身健体、各种疑难杂症的配方,用心制药,日夜钻研,终于在医药领域取得了相当的成就。她不仅精通各种草药的配套与疗效,还勇于创新,尝试将各种草药进行巧妙的组合,以发挥出最大的药效。
苏培盛找不到皇上的人,在宫里四处找人,终于找来了宜宁宫,皇上正瞧着安陵容捣鼓那药材,一时兴趣,也撸起袖子,系了个布裙,双手浸在墨绿色的药汁里,一边点头称赞一边搅动着药汁。安陵容笑呵呵地替皇上捏去额边的头发上沾着的草药丝,一边道:“皇上若是常将这手泡在草药汁里,不用多久,这身上也会生出一种草药的清香味,说不定还真能引蝴蝶呢!”
皇上低下头去,凑近闻了又闻,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朕从来不觉得这草药之香更甚过女人身上的姻脂香,朕这莫不是爱屋及乌了吧!怎的对这草药味如此痴迷起来,容儿,说者无意,可听者有心,那就罚容儿今天晚上陪朕前往倚梅园里引蝴蝶吧。”
安陵容啼笑皆非,自己本无心的一句玩笑话,皇上当真了,这晚上凭着这草药味,还能引来蝴蝶么?
可惜,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