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从葫芦口那个方向传来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叫和惊恐万状的马鸣声。
这声音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划破了宁静的空气,直直地刺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伙一听到这阵刺耳的声响,心里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这些叛军果然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慌不择路之下竟然直接摔落到两旁沟壑之中去了。
“哎呀呀,真是太好了啊!看看他们如今这般狼狈模样,简直就是罪有应得嘛!谁叫他们胆敢来侵犯咱们丰水县呢!”
其中一名护卫队员兴奋地挥舞着拳头,满脸通红地叫嚷道。
另一个人紧接着附和道:“可不是吗!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轻易踏足咱们丰水一步!
这次可算是给了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他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依我看呐,经过这么一摔,这些叛军恐怕全都要一命呜呼咯!哪里还有什么下一次的机会哟!”
旁边又有人大声笑道,引得周围的人纷纷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就在这时,只听见那阵阵凄惨的叫声愈发响亮起来,尤其是那些战马受伤后的嘶鸣声,更是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马连皱起眉头,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团练,您说咱们要不要过去瞧一瞧啊?毕竟那么多匹好端端的战马就这样无辜地摔坏了,实在是有些可惜呢……”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意。
“好!那咱现在就赶紧收紧这个口子,绝对不能让那些叛军给跑喽!
马亮啊,你马上带领着咱们的骑兵小队占据高处,先别急着行动。待看到我的火把信号之后,你们再冲杀下来。
剩下的兄弟们按照村子划分成三个小队。齐樟、马连,你们俩各自率领一个小队,而我呢,则亲自带领最后一个小队。
咱们三支人马要保持齐头并进之势,一起向那葫芦口压过去。”
此时,杜尚清听到四周传来的惨叫声变得越来越稀少,心中暗自思忖:
想必是这帮叛军已经回过神来了,意识到这样蛮冲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估摸是打算放弃马匹,改为徒步绕过葫芦口逃走。
哼,他们一旦没了战马,那就好比老虎被拔掉了锋利的牙齿,再也没有那种横冲直撞的能耐啦!
这些临时召集起来的护卫队员对付这些犹如丧家之犬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
更何况,在身后还有二十多名骑兵坐镇,就算真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侥幸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脱,最终也只会惨死在骑兵们的铁蹄之下!
不容杜尚清有过多思考的时间,突然之间,一阵嘈杂的声响从葫芦口小道传了出来。
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汹涌的潮水一般,快速地朝着这边逼近。
显然,叛军已然摸到了出口,正如同饥饿的狼群一样,疯狂地蜂拥而来。
“大伙都赶紧准备好手中的武器!”马连双手紧紧握着长刀,压低声音向身边的护卫队员们叮嘱道,
“咱们要给这些家伙一个迎头痛击!有弓箭的兄弟先做好准备,听我的口令,给我狠狠地射出第一波箭雨!”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股决然的气势。
杨行则拖着一把沉重的朴刀,步伐有些踉跄地跟在队伍的中间位置。
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奶奶个熊的,这条破小道怎么会这么七拐八绕啊!
还好老子当机立断舍了马匹,要不然在这乌漆嘛黑的环境下骑马,恐怕真是寸步难行了。
这个姓杜的杂种可真是阴险狡诈到了极点,竟然妄图借助这种复杂的地形把我们活活困死在这里。
不过没关系,兄弟们,等会儿一冲出这鬼地方,咱们就直接朝着三道河大营猛冲过去。
千万记住了,不要和敌人纠缠恋战,只有成功冲出去才是真正的的胜利!”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朴刀,似乎想要将心中的愤怒通过这简单的动作发泄出来。
在夜色的掩护下,一群叛军鬼鬼祟祟地从小道中钻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当发现前方已是平坦宽阔的官道时,这些人的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突然间,不知是谁压低声音喊了一句什么,原本还保持着警惕的众人瞬间变得疯狂起来。
只见他们如同脱缰的野马、下山的野猪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官道狂奔而去。
他们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响彻夜空,仿佛要冲破这片寂静。
然而,就在这混乱之际,一支燃烧着火焰的箭羽划破长空,直直地射向人群。
此时,队伍中有个倒霉蛋正埋着头拼命往前冲,全然没有留意到箭矢呼啸而来的破空之声。
只听“噗嗤”一声闷响,那支火箭无情地贯穿了他的后背。
这个可怜虫甚至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身体便失去平衡,像一棵被砍倒的树一样直挺挺地向前栽倒下去,重重地摔在了路旁。
与此同时,叛军们惊恐地发现道路两旁突然涌现出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
这些人手持火把,迅速将他们包围得水泄不通。火光映照之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有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立在队伍前面。
为首的一名男子气宇轩昂,身姿挺拔。在他身后,一面巨大的旗帜迎风招展,上面赫然绣着一个大大的“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