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有纹身的不一定是坏人,没纹身的也不一定是好人。纹身是纪念意义的东西,坏人把它当做勋章,好人当做艺术,明白人当做生活的常态,纹身实际上就是皮肤上的一点墨水,改变不了任何人的心。
同样,对于梦想的追求,并不在于你身处实验班还是普通班,或是特色班,那仅仅只是你自己选择的一个努力方向,除了这个,什么也代表不了。没人能够因为你的出身而妄下结论,说实验班的都是尖子生,品行端正,前途远大,而特色班的都是一些良莠不齐、不知上进的学生。
傅玄,字休奕,魏晋时期的文学家、政治家、思想家,他出生官宦之家,虽家道中落,双亲早故,身处孤贫,仍发奋苦读,自强不息。后党附司马氏,为晋武帝司马炎朝臣。可其为人性情刚直,难容他人之短,后被免除官职。关于他的事迹,很多人都比较陌生,可他的一句名言,必定都耳熟能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司马衷,晋惠帝,是司马炎的嫡次子,西晋的第二位皇帝。对于这位皇帝的评价,史书上更多是的讥讽、唾弃,西晋时期的“八王之乱”便是发生在他在位之时,而王夫之的“惠帝之愚,古今无匹,国因以亡”真乃实话实说。对于他的昏庸无能,智商低下,单从他的“何不食肉糜”足以知晓。晋惠帝的“惠”,是他的谥号,但并不是指他聪慧、贤明,按照谥法,柔质慈民曰惠。司马衷虽贵为皇帝,可其资质不佳,一生又受制于悍后雄王,颇为坎坷,用“惠”字便是将古人的智慧展现的淋漓尽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出自傅玄的《太子少傅箴》,其原文应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声和则响清,形正则影直,而现在这句话常用于形容客观环境会对人产生影响。晋武帝赏识傅玄的品学兼优、为人正派,便委以他重任,成为了司马衷的老师。可太子府里属员很多,有宫女、太监以及一大批为太子办事的官吏。这些人百般讨太子欢喜,陪着太子玩耍,纵容太子,他要怎样便怎样。傅玄认为这些人的品格不高,又善于阿谀奉承,太子在这样的环境中,是很难学好的,这句传世名言便如此产生了。
其实,傅玄对于教育方面很有心得,他尤为重视对于人性的培养和塑造。“人之性如水焉,置之圆则圆,置之方则方”,是以人性可以被培养;“人皆知涤其器,而莫知涤其心”,是以人性需要被培养;“论经礼者,谓之俗生,说法理者,名为俗吏”,是以人性不能单纯的靠读书阅经来培养,它更需要知识的内化,自我的觉悟。除此以外,傅玄对于教育的方式、教材的挑选、教师的遴选都有着自己的心得。可即便如此,这样一位贤臣明师,也未能将司马衷教育好,实乃罪在天也,不在人也,都是天意啊!谁叫司马氏谋权篡位呢。
“呐,吃颗糖吧,别拉长着脸了”韩一丹取出了一粒怡口莲。
傍晚的天台上,陈默约着小娘子出来透透风,可他的兴致却怎么好。
“要好几天见不到你了呢,心里不是很舒服”,陈默缓缓的嚼着糖。
“也就住两个晚上,第三天下午就能到学校啦”
“跟燕子住一起吗?”
韩一丹点点头,“马上都跟她睡了三年了”
陈默幽怨的看向了她,眼中明显都是醋意。
“si相,瞧你这小气劲”
“哼,反正以后会超过她的”,陈默把头一撇。
“你想的美!”
“嘻嘻,还有件事,这次去省城,应该不在姨妈期吧?”
“你倒是记得挺清楚啊?”韩一丹笑骂着捏住了他腰间的软肉。
“在外面别乱跑,别乱吃东西,别乱跟陌生人说话,要照顾好自己”,陈默没有喊疼,只是心疼的看着她。虽然明知他们一整个班都会住在同一个酒店,可他还是不放心,之前小娘子跟自己出去的时候,向来都不用带脑子,什么都要自己顾着她。
“嗯,我会的,没你在身边的时候,我一定会特别的小心。”
“还有什么缺的吗?”陈默转头看向她。
“有你这么好的小老公在,怎么还会缺”,韩一丹一边数,一边掰手指头,“绒护枕、眼罩、一次性马桶垫…我都带了”
“晕车药呢?”
“应该也带了吧”韩一丹有些不确定了。
“不能有这个‘吧’,小宝贝回去再检查下,虽然我也没见你晕车过,可之前是去旅游的,一点没有心理压力。”陈默说的很认真,他喜欢万无一失的感觉。
“呆子,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变唠叨了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对待自己的爱人,就要把她当女儿养。”陈默咧嘴一笑。
“去你的,谁是你女儿”
“谁骑我肩膀上,谁就是”,陈默笑着挑挑眉,一脸玩味的看着小娘子。
“讨厌,泥奏凯”
“哈哈哈哈”
在跟小娘子的聊天中,陈默察觉到她的心情很是放松,几乎没有大考前的紧张和焦虑,他很是好奇。
“小宝贝,你们班的同学还在打篮球呢,都快天黑了”陈默指了指球场上的七八个男生。
“嗯,这几天晚自习大家过的都比较轻松,老师们也不刻意留课或是布置作业了,说是让我们调整好状态”
“哇,这么幸福?”
“屁嘞,周五回来的晚自习还要正常上后面的两节课,只给我们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那么累,哪看的进书啊?”
“你们班那个于翔应该看的进,他那种拼命的学习劲,我都佩服不已。”陈默想起了那个开学当天就一早在特色班教室里自习的男生。
“确实,不过他跟其他人不一样。若不是他一心就想考进美院,不然凭借他的学习能力和成绩,其实不用和我们待在一个班。”
趁着天色昏暗,四周又无人注意,陈默一巴掌拍在了小娘子的屁屁上,“下回再说这种话,就不是打屁屁了。若是按照你的逻辑,难道文理班的学生就高人一等?难道他们就都那么优秀?这里面的蛇虫鼠蚁都不知道有多少呢。”
“我给你讲个事,你别对任何人说啊!”
韩一丹虽心有疑惑,可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们宿舍的对面不是9班的宿舍了嘛,也是混合宿舍,本就管理比较混乱,经常发生点狗屁叨叨的事情”
“上周日晚上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宿舍大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了不少人,有我们班的,有九班的,还有两个不认识的。”
“当然我也没有多嘴,毕竟多嘴也没用,只当是他们在里面聊天打闹之类。可是,他们居然在做违禁的事情。”
“啥呀?”
陈默凑到她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赌博。”
“啊?”韩一丹一脸的不可置信。
“原本我就很奇怪,大炮和陈毅从那宿舍里出来时,满面兴奋,用眉飞色舞来形容也不为过。后来熄灯后,他们俩在一起洗脚时讲到了赢钱的事情。”
“大炮基本没赢,就赢了三十多,但陈毅赢了一百多!听他们的话,应该是玩的‘炸金花’,而且已经不止一次了。”
“不会吧?在宿舍里玩这个?我爸倒是会玩这个的,但也就在过年过节,亲戚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
陈默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听说过你们班男生玩这个一类的?”
“没有”
“你看看,明明文理科学生的压力更大,却如此的死不要好,沉迷于低级趣味,他们又有什么可以为自己的身份值得骄傲的?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区别,都要脚踏实地的努力,都要参加高考,都要全凭分数说话,如果真的有区别,也无非是你们的考试没有附加题罢了。”
韩一丹向着陈默靠近了些,牵住了他的手,他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就如同他安慰自己的话一样。他真的从来没因为自己是特色班的学生而轻视自己一丝一毫,始终给予自己尊重和鼓励,陪伴自己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对不起啦,我以后不说了。”
“是心里不能有这种念头,要充分的肯定自己,没有人可以断定你们的前途和未来,一切都是未知数。”陈默轻轻的啄了她一口。
“好,我知道啦。那你准备怎么处理他们玩牌的事?毕竟有两个是你的舍友。”
“哎”,陈默苦笑一声,“没想好呢,小宝贝有好办法?”
韩一丹微皱眉头,“没,可我知道,玩这种东西会上瘾,越玩瘾越大。”
一阵冷风吹过,拂起了韩一丹的发丝。感受着她有些微凉的小手,陈默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会有办法的,不过首先我要照顾好自己的娘子,起风啦,该回去啦!”
明天就要跟你短暂的分别了,希望这阵风能带给你、带给你们好运,祝你们一帆风顺,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