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 ? ”林锐皱眉道。
“我说了,这些交给我来办,你不必明白。说说k先生的事,他怎么会突然插手,而且他对我们的行动了解多少?”阿拉丁看着林锐道。
“k先生不是冲着这个任务来的,他只是想显示自己有能力影响我们的任务进程。因为他想以此要挟银狼米歇尔接受他的一项委托任务。”林锐解释道。
阿拉丁沉默了一会儿道,“这倒也说得通,k先生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而且银狼也确实有不跟中情局合作的规矩,尤其是合作对象还是他。”
“这个k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人?”林锐皱眉道。
“他叫凯文,代号国王,所以简称k。他是中情局的资深间谍,他手下的情报组主要负责欧洲事务。”阿拉丁皱眉道,“这个人资格很老,而且是情报界的传奇人物之一。以他的资历,完全可以爬到更高的位置。但是他很享受目前的状态,所以两次拒绝了升职。”
“这么说,他还是个老牌间谍了?”将岸奇怪道。
“没错,因为他经营了很多年,在欧洲有一个完整的情报网。所以谢绝了去弗吉尼亚担任副局长的职位,也要留在这里。但是他掌握的秘密越多,就越不让人放心。情报部门也一心想换一个人来。我想他一定是想迫切做点什么事,以确保他能留下来。”阿拉丁皱眉道,“而这件事他又很难办成,所以才会想起你们。”
“这么说来,他确实和我们的这次任务没有任何关系了?”林锐疑惑道。
“从我掌握的情报来看确实如此。”阿拉丁低声道,“所以他的问题,我们暂时可以不考虑。先设法啃下艾德里克这块硬骨头才是真的。邓肯,准备得怎么样了?”
邓肯低声道,“准备好了。”
“很好,我们开始吧。”阿拉丁看着林锐道,“你可以进去,但是只能看,不能说。明白么?”
林锐点点头,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了房间。这后面的房间,像是一个审讯室。有一面单面镜分隔开,艾德里克就在里面。从这里能够看到他,但他却看不到这里的一切。
里面有一个电话,艾德里克似乎有些紧张不安地来回踱步,并且看着那个电话,神情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和多疑。邓肯拨通了电话,并且将耳麦戴在了阿拉丁的头上。
对面电话出了一阵古怪的铃声,林锐吃惊地现,这个电话居然还是转轮拨号的那种,看起来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古董。艾德里克明显一惊,他快走上几步,拿起了电话,“喂,你是?”
“不要问篝火该不该燃烧,先问寒冷黑暗还在不在;不要问子弹该不该上膛,先问压迫剥削还在不在;不要问正义事业有没有明天,先问人间不平今天还在不在。”阿拉丁的声音缓缓地道,他的话筒是经过变声的,这段话是标准的俄语,但是变声器,显得声音很暗沉。
这段话看似很平常,但是对于艾德里克来说似乎有着极大的意义。他几乎是颤抖着,低声道,“如果说我们是浪漫主义,是不可救药的理想主义分子,我们想的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我们将一千零一次地回答,是的!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阿拉丁低声道,“你是谁,你将做什么?”
“我们不是得到自由,就是成为烈士!”艾德里克沉声道,“我的出征之日,将是我实现壮志和我不息战斗的开始。”
林锐有些奇怪,他感觉着两个说的像是某种约定好的暗语。
艾德里克反问了一句,“你是谁?”
“让我们面对现实,让我们忠于理想。我即理想。”阿拉丁低声道,“艾德里克,你知道我是谁。”
艾德里克的手一抖,手里的话筒落了下来。他马上捡起,低声道,“大公,真的是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用这样的方式见面。”
“因为我们不能见面。”阿拉丁低声道,“中间出了一些变故,有些人已经不能相信。所以我才安排这样的见面。相信你还记得这部电话,还记得我们当年的参加的电话会议。我更相信你至今还能背诵这几段格言,因为我们的事业依然在继续,在我们成为烈士之前。”
“是的,我明白,我明白!”艾德里克大声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所掌握的那部分资金,现在已经到了使用它们的时候。而我,将实现我们最初的诺言,在非洲,将有一片属于我们的应许之地。”阿拉丁低声道。
“好的,你要我怎做?”艾德里克低声道。
“把这些资金化整为零,通过不同的渠道转移到非洲。一周之内必须完成。”阿拉丁低声道。
“喂!喂!”艾德里克大声道。
阿拉丁使了一个眼色,让邓肯切断了电话通讯。
林锐松了一口气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认为你是秘社大公的?”
阿拉丁低声道,“因为我之前说的那几段话,并非是暗语,而是秘社最初成立时,我们这些元老进行电话会议时,秘社大公的言。他借用了几段格瓦拉的名言,作为开场白。我们彼此没有见过面,这段话,也只有当时与会者才知道。”
“原来是这样。”林锐点头道。
“我越是不肯现身,他越是会认为我是秘社大公。如果我们刚才随便让一个人进去冒充的话,他立刻就会识破,因为秘社大公从不轻易现身。”阿拉丁低声道。
“可是,仅仅凭着这几句话,就骗走秘社的隐秘金库?你真的认为你能骗过他么?”林锐低声道。
“不是很确定,但愿能够。”阿拉丁看着玻璃窗另一侧的囚室低声道,“但是我看得出,他在犹豫,在挣扎。他是秘社大公的一个狂热支持者。也许他会上当,也许不会,但我们总得试试,而且非常值得尝试。”
艾德里克似乎坐卧不安,拿着电话再次企图呼出,却现毫无作用。不由走到玻璃边,拍打着喊道,“等等,我要再和大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