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么多讲究?”谢尔盖皱眉道,“这是不是你瞎编的?”
“当然不是,这是心理学。刺杀者其实非常紧张,尤其是在目标周围全是保镖的时候。这是一种心理威慑和无形压力。当然对一些非常专业的老手,这一招并不管用。至少内勤局的培训教材上是这样写的。”将岸笑着道。
“这次,我们a组负责核心区域,而b组散开在周围,负责外围警戒。”林锐继续道,“各位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有问题。瑞克老大,你是头儿,我无意冒犯。但是为什么不让我们b组负责核心区域?是不是因为我们刚刚经历重建,对我们信心不足。”b组的一个佣兵皱眉道。
林肯沉下脸转身道,“你说什么呢?任务分配是队长的事情。作为队员只有服从。”
林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样,林肯。这是战术布置会议,每一个队员都有发言权。在我的队伍里永远是这样,我不会让任何人闭上嘴。对了,你刚才说到信任问题,其实确有这样的考虑。但也不是绝对的,在我的队伍里永远都是公平的,我只相信能力。
有能力的人,才能够获得尊重。没有能力的人什么都留不住,甚至是自己的命。你们第一次参加o2的任务,我作为队长,要让你们清楚我们是怎么做事的。另外你每一个人都有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这次任务的目标特殊,这是一位女性,而且根据他们的习俗,年轻女性是不宜和男性进行近距离接触的。我们a组有两位女性,所以会更便于贴身保护。我这样回答,你满意么?”
谢尔盖一脸坏笑,“如果不满意的话,或许可以去做个手术。现在医学发达,要变成女人,其实也没那么难。”
这些佣兵们一阵哄笑,那么b组佣兵也人忍不住笑骂了起来。
“行了,我要收回我的话了。在我们整个队伍里,这个俄国佬是可以闭嘴的。因为他除了牢骚怪话和不合时宜的玩笑,根本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林锐耸耸肩。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最后,我想说的是。我非常高兴,在今天能和你们在一起,尤其是重建之后的b组。他拍了拍林肯的肩膀,“欢迎回来,兄弟。”林肯点点头,他的心情比林锐更加复杂。
傍晚的时候,林锐坐在海边的沙地上,看着远处的落日远去。
“我猜你就在这里。”叶莲娜走过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么多人,只有你最懂我。”林锐没有转过头,只是看着远处。
叶莲娜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是的,我想起了这些日子,和我一起并肩作战,最后却离开的人们。今天看到b组的新人,我突然有了一种罪恶感。我还记得他们的笑脸,但也许他们有一天也会在任务之中送命。”林锐叹了一口气。
“又是你的幸存者罪恶感?你又得去看医生了。”叶莲娜叹了一口气,“这条路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没有人逼迫我们。我们为自己而战,即便是死,也是为自己而死。”
林锐收回了目光,“这么想并不容易,毕竟一个人活着不是光为了自己。很多战友的死,在某种程度上依然是一种牺牲。我知道,作为为钱打仗的雇佣兵,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认为这是一种牺牲。
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的死是为了完成任务。而这个任务是为了团队,我们都是一样的。”
“别想了,你会害了自己的。我就不敢去想,不敢去想你一旦死了,我会不会还有勇气继续。”叶莲娜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有时候,什么都不想,反而会平静,会充满勇气。”
“我知道,但是我做不到。面对死亡,很多人都做不到淡定处之。对我们身边的人更是如此。”林锐低声道,“因为我们佣兵除了手中的武器,就只有彼此了。”
叶莲娜抱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你是不是感觉到压力了。”
“没有,我知识觉得……觉得面对死亡有些茫然。”林锐摇头道,“有些不知所措。”
“不会的,我们会活着,好好的活着。我们还说过会一起退休的。”叶莲娜低声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在她的手心里,有着一枚手雷的拉环。“你还欠我戒指。”
“这个你还留着?”林锐忍不住笑着道。这枚手雷的拉环,是他上次开玩笑送给叶莲娜的“戒指”。
“你说过有一天会用真的来换,我在等着。”叶莲娜靠着他道。
“你真的这么有信心?”林锐忍不住道。
“当然,我们面前不是没有过榜样。龙胖子不就是么?”叶莲娜笑着道。
林锐也笑了,“说实在的,我都羡慕那个胖子。”
“所以,你必须振作一点。你得相信,我们还有未来。”叶莲娜靠着他笑了。
“我记得那个胖子曾经说过,如果不相信有未来,所有的佣兵都会变成野兽的。”林锐缓缓地道,“这个死胖子是个智者。”他突然翻身把叶莲娜抱住,用了一个滚桥技术吧叶琳娜压在身下。“不过有时候,我还是希望成为野兽。”他把头埋在了叶莲娜的胸前。
叶莲娜笑着挣脱,双手分别控制对方一侧手臂和肘关节后侧,同侧脚钩锁住林锐的脚部。利用巴西柔术之中的起桥技巧将林锐向自己肩部斜上方翻转摆脱,反向将他压在身下。
“我可是会反抗的。”叶莲娜笑着喘息道。
“是巴西柔术吧?我还以为你们俄罗斯人只会桑博,或者古典式摔跤。你可真够让我惊喜的。”林锐大笑着道。
“还想不想更加惊喜一下?”叶莲娜眉眼含笑。
“不想了,太刺激,我这人会受不了的。而且我作为一个传统人士,比较不习惯这种姿势。”林锐双脚发力绞住叶莲娜的腰,完成了一次反击。两个人笑着在沙滩上滚着。明天的忧虑,还是明天再说,他们只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