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那边是怎么回事?”太后好奇。
“太后,奴婢也是不知道。”
“只是听御书房里伺候的下人说,西流王今夜子时进宫来的,和皇上在御书房也不知道是说了何事,只知道丑时时候,御书房内传来皇上的震怒声。”
“奴婢也是听-候在屋外的小公公说的,是皇上震怒之下,可是摔了御书房的砚台。”
“连一众上书的折子都遭了殃了。”
李嬷嬷声音有些惧意的说道。
要知道,在这天盛王朝,有谁能惹得皇上怒起摔了砚台,还能全身而退的人,除了西流王府的这位战神王爷,根本是不做他想。
“还有这事?”
皇太后亦是一脸的震惊,她想不出来,如今这京中以及天下皆是一副幸事模样。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皇上那般怒气,竟然还失了平日里身为一国天子的镇静。
“是啊太后,奴婢也是打听来的,不过瞧着,那边甚是严肃的很。”
“因为皇上发完怒火以后,又传召了京城现居的镇宁大将军入宫,以及主管这京城治安的江太尉和朝中的左右丞相,还有兵部的一些官员!
如今这几位大人,都在御书房里关着议事。
“不结束怕是见不到皇上了。”李嬷嬷直接说道,反正该说的该做的她都做了。
“半夜就来?还找了镇宁大将军和兵部那些人来?”太后脸上的震惊之色再是掩饰不住,要知道,她自从居与这闲散的太后之位后,就很少关注朝堂之事了。
毕竟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训。
而太上皇如今就在京城,她更是不想干政。
可今日皇上无故召见镇宁大将军,又是半夜传出震怒。
莫不是这京城出了大事?
边关出了大事?
御书房!
只见太后和李嬷嬷口中的皇上,如今正逐个把手中的信件,一封封的拆开,随着越看,那平日里威严不苟的面色则越沉!
“朕的这位皇弟,倒是好啊,竟然是隐藏了那么久,还养了四十万的大军,如今圈养的十万大军,竟然能悄无声息的已经居于城外。”御书房上殿位置的皇上一脸的怒气。
眼神逐个冰冷的扫过在场的各位大臣。目露不满。
“什么?那城南王竟然私养了那么多的人?”兵部的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们分管各地的士兵,十万大军是怎么样的一一种情况他们可是身有感受。
十万大军一天的伙食费就是一万,这仅仅是吃的,还有旁的一些开销,众人不由得心中微微吃惊,没想到那平日里看着牲畜无害的城南王,这么能烧钱?
“江太尉?”左丞相听到皇上的话,也是一脸的震惊,随即看向江太尉的方向。
“丞相,老臣亦是不知道啊。”江太尉急道。
兵部的那几人更是震惊,十万大军悄无声息的埋伏在京郊,怎么可能?
如此大规模的行军,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
“莫不是这几年时间突然四处涌来的那些难民?”右丞相沉声说道,之前难民全部涌进京郊的时候,他还提醒过皇上,这些难民来自全国各地。
怕有异心之人。
可没想到,竟然全是异心之人。
“那些难民?”镇宁大将军向来是直肠子,武夫嘛,心中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所以实在是不明白,右丞相口中所说的那些难民、和如今皇上说的那些反军有什么关系。
随即便问道。
“那些难民怎么了?”
镇宁大将军不懂,可在场的人,除了他以外可都是人精,瞬时便是明白了右丞相所指。
“那些突然涌来的难民就是乔装的那十万大军。”江太尉接道。
难民?不是这三年涌进来的吗?
这城南王竟然是筹谋了那么久吗?三年前就着人假扮难民,定居在京郊,就这么一步步的把他们的人,分批送过来?
众人真是没想到,表面上火爆脾气的城南王竟然那么有耐心。
“那些难民定然就是那十万私兵。”一时间,那些大臣的脸色瞬间都变了,知道这城南王大胆,可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多年前就开始筹谋这些了。分批又打消京城这些人的戒心,毕竟若不是今日事迹败露,这京中官员也没想到。城南王竟然轻松送来那么多的敌军。
看着底下这些大臣有些懵不知所措的模样。皇上更是觉得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
“你们这些人竟然如今才有所察觉,不觉得太晚了吗?”只见当今皇上一脸的震怒,把手中收到的那些消息,悉数全都砸到就近的几人身上。
“朕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皇上一脸怒意的盯着下边的几位官员怒声问道!
只吓得众人皆是下跪!
高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看着这些人,当今圣上眼中闪过一丝旁人没有看到的幽光!
而镇宁大将军一介武人,只见他不顾众人眼色,顺手捡起被砸落的信件,一封封的看完,脸上的神色则是一片震惊。
城南王?蒙山三十万大军,镇宁大将军不可置信的来回看了几遍信件,随后一脸震惊的转头看向西流王的方向,心中疑惑,这事王爷之前没有收到消息吗?
而其他几个文官则是一副惊恐害怕的模样。
城南王养了四十万大军?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京中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西流王,你主管这天下消息网,圣殿也在你手上,城南王如此大动作你竟是没有发现吗?”江太尉一副质问又小心翼翼的问出疑问,眼中更是一丝赤裸裸的怀疑!
有了一个人则是有第二个人出头,
一旁跪的战战兢兢的左丞相亦是提出疑问!
\"王爷,你消息灵通,那城南王暗中组织那么大批量的人,不可能做到瞒着圣殿那些奇人的,莫不是王爷故意隐瞒不报。\"
左丞相一副兴师问罪,尽管心中惧怕西流王,可如今城南王揭竿而起,他们这些朝中大臣皆有责任。
尽管如此,这最大的罪责也需要有人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