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父皇还给他生了个弟弟?什么时候的事情?莫不是冷宫里哪位贵人,偷偷生子了?
十七皇子心中不由得胡思乱想。
更是在心中过了一遍,那被关在冷宫里的各位贵人,实在是想不出来是哪位贵人这般的厉害啊。
难不成是吴美人,十七皇子脸色微微缓解,最有可能也就只有她了,毕竟只有她是近几年被打入冷宫的。
又是近几年他趁着宫殿内无人注意,自己又无聊,偷偷跑进冷宫,看着神色异样的妃子。
“十七皇子慎言啊,自然是您的弟弟啊。”
李公公脸色微微一阵的说完,看了一下没有反应的迟宝儿,又转向一边有疑问的十七皇子,解释的说道,同时眼神更是闪现了一股只有十七皇子看懂的微光!
李公公的意思?不是自己的弟弟?但又是自己的弟弟,十七皇子更为疑惑了!
不是又是,这从何说起啊!
“这是太上皇从宫外寻回的血脉,已经验证过身份的,自然是你的弟弟,不过是王爷的儿子,至于哪位王爷,杂家也是不知!”
“只有等太上皇宣布了。”李公公小心翼翼的看着十七皇子和迟宝儿,斟酌的说道。
又怕这些话伤了迟宝儿,又补充的说道,“想来是等王爷自己来说呢,毕竟南城的那位爷现在离得远,就是进京城也是需要时间的。”
李公公的猜测就是迟宝儿是南城的那位王爷的子嗣。
压根是没往西流王身上想过,毕竟西流王之前对女人避之如蛇蝎的传言,也是全朝皆知的。
“什么?他是八皇叔的儿子?”十七皇子一脸惊奇的模样,随即一蹦一跳的来到迟宝儿面前,围着宝儿转了一圈又一圈,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会是八皇叔的儿子啊,明明是一点也不像啊,十七皇子一脸不信!
但是又觉得这样的事情,太上皇也是不可能弄错的啊。
南城王?迟宝儿心中不由得自己轻轻呢喃这个名字,莫不是他们说的是,之前在娘亲万宝楼闹事的那个南城王?
后来被娘亲驯服,时常出现在他面前的那杀伐果决的南城之主,南城王?
平日里只知他是南城王,还以为是个挂名王爷,没想到他竟然是太上皇的第八子。
目前来看,他们这些人,竟然是都以为他迟宝儿,是那南城王的私生子?呵呵,就是没想过他是那战神王爷流落在外的儿子!
更好玩的是,连那西流王若西流都是没有怀疑过两人的身份。
这就好玩了。
迟宝儿的眼神微微低下,双手更是把玩着手中刚刚拿到的赏赐玉牌,不停的转动着。
思绪也不知是何故,竟是有些不自觉的觉得好笑!
看样子也只有皇爷爷和皇奶奶知道自己是战神王爷的儿子啊,毕竟他的长相和西流王小时候的长相过分的相像。
这般想象的面容除了血脉不做他想。
而观西流王的面具,想必是很多年都不曾有人看过他的模样了。
因为无人再见过西流王的长相,倒是避免了他与之是父子的关系,被他人知道了。
而现在皇爷爷和皇奶奶既然是知道了身份,但是不知道是为何没有像西流王挑明说过,而西流王也不知是不是面具戴久了,竟然是也没发现他与之相像的长相。
这就有趣多了!
他迟宝儿倒是想要看看自己这个亲爹,究竟是到何时能看透他的身份!
还沉思在自己思绪里的迟宝儿,只听一声耻笑的声音从那十七皇子嘴中传出!
“喂,乡巴佬!”
十七皇子随即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似乎是自己就算是开口,同那迟宝儿说话就是多大的恩宠一样。高高在上极了。
迟宝儿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自顾自的坐在一旁的座位上,似乎是没有听到十七的话一样,依旧是把玩着手中的玉牌,一言不发。
两个孩子就这样,突然的陷入了寂静之中,一时间都不说话。
十七不可置信极了,没想到太上皇从外边带回来的一个乡巴佬,这么的无视他的话,连他这个常在宫中的皇子都不给面子,当真是大胆的很啊。
要知道,宫里还没有人这么无礼的对他。就连父皇的宠妃也不敢这般明面上对他如此不搭不理!
“乡巴佬,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本皇子喊你为何不答应。”十七皇子怒气冲冲的看着迟宝儿喊道,想着这个臭小子果然是乡下来的,无规无矩。
该教训!
“乡巴佬喊谁?”迟宝儿听着十七皇子的怒喊,更是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的问道,那声音里没有一丝对皇权的畏惧和害怕,就是很平常的反问!
“自然是喊你!”十七皇子声音大声的喊道!
“哦,乡巴佬原来是喊我啊!”
迟宝儿一副刚知道的感觉,看的十七皇子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有些不对,随即想到话音的意思,刚刚反应过来。
“你个臭小子竟然是敢骂我,不想活了是吗?”十七皇子一脸的怒气压抑不住,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外来的小子,竟然是嘲笑辱骂他才是那个乡巴佬!
可恶!
一个在宫外流浪的的血脉,怎么会这般的大胆,竟然是敢当面的反驳他,还敢当面的骂他。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就算这个小子是八皇叔的儿子,那也必是在他之下的,不能越了他去。
“不想活又如何,你干又干不掉我,无非是逞些口舌之快罢了。”迟宝儿并不怕这十七皇子的怒火。毕竟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好胜心罢了,不足畏惧!
“你……!”
十七皇子只觉得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句话被这个外来的迟宝儿挤兑的无法言语了!
是啊 ,又不能打死他,毕竟皇太后和太上皇都盯着呢。
“两位小祖宗啊,你们都是身份尊贵,莫不要为了一些小事伤了和气啊!”
“都是兄弟,十七皇子也海涵,宝儿公子必是刚刚入宫,一些宫里的规矩终归是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