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儿臣荒唐,丢了皇家颜面,还请母后责罚!”
贤王一咬牙,态度诚恳的跪了下去,
这也是他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你意思是,昨夜的一切都是你们夫妻自行主张的?”皇后眼含深意的望着下首方向。
“是!”
王皇后差点都被气笑了,她冷冷的盯着贤王那种灰败颓废的脸,又扫过了赵凌瑶青白交错的小脸,脸上凝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使劲拍了拍桌子,
“可当真是好样的!你堂堂贤王,居然如此恬不知耻的强掳妇人,梁妃还当真教出个好皇子啊!”
“还有你,贵为贤王妃,居然不尊妇德,与人私会苟且,简直不堪为妇!”
赵凌瑶听得浑身一软,瘫坐在地,
“母后……我...我没有啊.....我是冤枉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承认,这样她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吗?
贤王阴鸷的眼神锋利的瞪了她一眼,
赵凌瑶被吓得差点儿昏了过去,瘫软的跪坐在地上,眼圈儿飞快的红了,眼泪瞬间涌了起来,
她明白她这是彻底被抛弃了,
不说贵为王妃,哪怕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要是与人私会苟且都是要浸猪笼的......
她这算是彻底完了吗?
“来人,将贤王妃关押起来!”
如此没有贞洁的无知妇人,皇后看都懒得看一眼,省得污了眼睛。
赵凌瑶眼里含着泪,声嘶力竭道,
“王爷,王爷.....我没有背叛你啊,王爷你要相信我啊.......”
贤王貌似回过神来一般,神情哀伤至极,他抬起头,一副受伤脆弱的样子,自嘲的对着众人道,
“母后,其实贤王妃与我早已离心离德,儿臣害怕她一人在山里害怕,打算送点果子过去,却没想到她竟然.....竟然与一和尚苟且.......儿臣当真是气不过,所以......所以这才....这才干下了这等子荒唐事情.......”
说完,
贤王一副十分后悔的模样,目光诚恳道,
“儿臣实在是心如死灰,当时没有多想,所以.....真是对不住这位夫人了!”
说罢,
贤王还对着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顾明月深深鞠了一躬,
“这位夫人,昨夜本王实在言行无状,但是你知我知,我两并没有发生什么逾矩之事,只是本王实在有愧,让你受伤了,你放心,本王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给夫人治伤!”
贤王轻描淡写的想要一笔而过,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人戴了绿帽的苦情男人形象,因为撞破了贤王妃偷情,于是气愤不过,这才有了在隔壁顾南书房里虐打顾明月一事,
而且暗地里警告顾明月不准把他们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说出去,只承认自己因为受了刺激殴打了顾明月.......
顾明月整个人都吓坏了,
本来她一个普通乡下妇人哪里见过这场面,再加上昨夜和贤王发生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知道这人是自己攀咬不上的人物,于是只能瑟缩的点了点头........
贤王这么一说,四周的人全部朝赵凌瑶望了过去,都有些意味深长了。
毕竟此前上京城就传出了贤王妃和一个男子不清不楚的,还被扒掉了裙子,露出亵裤的事情出来.....再加上今日和一和尚苟且,还当真是够不要脸的,觉得贤王实在是可怜..........
于是大多数是不明内情的都十分不待见赵凌瑶,
长公主望向她的眼中更是写满了鄙夷,
只有江牧野和顾南书眼里带着轻蔑,
呵呵,
当真是一个甩锅高手,不愧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贤王这下子利用旁人的同情心,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了!
真是一个男绿茶!
王皇后盯着贤王一脸悲痛的脸,装作思考了一番,摇了摇头道,
“此事还是交由圣上定夺,都下去吧,今日之日,不许传出半个字,违令则杖毙!”
赵凌瑶直愣愣的看着贤王这一出表演,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了,自己当了贤王的一枚棋子,一枚即将被抛弃的弃子.....
她身体软了半截,被贤王的无情给吓懵了。
想到这些年的经历,她自嘲的笑了笑,
“哈哈哈.............王爷当真好算计,你这是打算抛弃我了吗?王爷把自己说的如此深情,当真是感天动地啊,哈哈哈哈........王爷可是忘了,当初....啊——”
赵凌瑶话还没说完,便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捂住了嘴,拖拽着抬了下去.......
听完前因后果,
瑞王不住的想,这都他娘的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这贤王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全都变成贤王妃的错,他可不相信!
他斜睨了贤王一眼,
“二皇兄,这贤王妃还没有说完呢,就这么急匆匆的拖下去,我看要不你和她还是当面对质一下比较好,还有你要不要解释下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四弟妹的房间这儿啊,要是没有遇到这位夫人,你是打算如何啊?”
解释,
还要解释个鬼!
听到瑞王的话,他一个头两个大,想要张口骂人,刚刚才圆回来的话,此刻又要穿帮了吗?
但是他却不能不回复,只能硬着头皮道,
“刚刚本王也说了,实在是真的纯属误会,是本王冒犯了这位夫人,但是我们之间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本王当时在气头上,于是随意就进了四弟妹的房间,这纯属意外,都是怪我当时受了刺激........”
贤王顾左右而言他,不想让旁人知道他和一个四旬妇人发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这妇人他可是看一眼都想吐......
他真的是不想再说这事情了,但是瑞王这个人理直气壮又格外难缠,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想了想道,
“不过,皇家法事,镇国寺重地,这位夫人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