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数十道黑衣人挡在前方，周身萦绕着蓝黑色的雷电，拦住那几人的去路。
    龙风眠目光如刀般锐利的射向龙清策，浑身紧绷的厉害，眸底深处蕴含着滔天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铁血狠戾的发问。
    “你可曾对以墨和你嫂子，动过杀心？”
    龙清策背靠在椅子上，眼底透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声音低冷：“大哥，那场战斗，你不是都亲眼看见了吗？”
    龙风眠：“我要听你亲口说！”
    他放纵的弟弟，是不是想置他们一家于死地。
    龙清策眯起狭长的狐狸眼，讥讽一笑：“是。”
    声音轻飘飘的，仿佛那场战斗受伤死去的人，在他眼里轻贱如草。
    龙风眠眸底一片血红：“你怎么敢……”
    他曾跟761所长交手过两次，并非什么端倪都没发现。
    但他从不愿去怀疑自己的至亲。
    可现在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仿若上天打了他一个耳光，告诉他自己始终信任的只是一个笑话。
    虞月站在旁边，感受到龙风眠身上努力压制的戾气与怒火，一阵心疼。
    她没有了记忆，听见龙清策亲口承认都会心生气愤。
    更何况是血亲的龙风眠。
    她看向龙清策，皱着眉头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布下那么大一个网，伤害至亲。
    他的心真的残忍冷血到麻木，没有一丝感情吗？
    “因为我想毁了龙家啊……”
    龙清策端起桌上的红酒喝了口，笑容异常的妖邪，出口的话语字字如刀般剜人心。
    “让所有人都经历一遍失去的痛苦，想看着他们悔恨，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这种感觉，多妙啊。
    餐厅里开着暖气很舒适，但众人却是觉得身体如坠冰窖般，从头凉到脚。
    这真的是那个桀骜不羁轻狂成性的龙家二少吗？
    慕颜盯着男人那张邪气逼人的脸庞，没有出声。
    犹记当年奄奄一息的他醒来时，那种惊恐无助又绝望死寂的眼神。
    处于黑暗中看不到希望，无止境的实验与折磨，能将一个人逼疯。
    龙风眠檀黑的眸子盯着他，问出声来：“你都想起来了？”
    “这些还重要吗？”
    龙清策：“大哥，你怎么不问我今晚将你们聚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龙风眠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下，心情瞬间变得无比沉重。
    当年他正好被龙皇送去了国外，进行封闭式的训练。
    知道时已经过了三月。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虞月伸手握住龙风眠冰凉的掌心，仰眸冲他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
    没有任何言语，却能安抚人心。
    她眸子看向龙清策，问道：“所以，你是为了什么？”
    他既然自动暴露身份，事情绝不会如表面这般平静。
    “这个啊……”
    龙清策低声邪笑：“当然是继续，之前几次失败未曾完成的事情。”
    此话一落，几人愣了下。
    他还想将以墨带到实验室里研究。
    “骗人！”
    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从进来后一直沉默着的以墨，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泛红的瞳孔里满是冷酷的倔强，朝他大吼道。
    “二叔骗人，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