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平此刻难抑欣喜,忙出声道,“便是平先抛砖引玉了,”稍稍拱拱手,继而道,“如今之态乃是如何令得那姬伯迷惑不得姑娘身世,即便有所疑,但若是姑娘骤然失了踪迹,恐是姬伯定会误以为必是何处生了纰漏方致使这般,于不得姑娘下落之前自是不敢妄动,虽是时日不得过久,却可为我等赢得些许。”
穆隐亦是藏不住话,接言道,“我亦是如此思量,却是需得将汉京之内细作尽除之以保消息不畅更会令得其坐立难安。”
梁青微一思便了然,笑曰,“更是会起了敲山震虎之威,令得姬伯惊骇如此隐秘布局竟是被咱们轻易便化解了去,而致使其不得不暂缓一切以防于其不利之态。”
“而刚好可将姑娘这毒得以时日悉数除去以待大战之期。”
“嗯,且是我等更是可将应对姬伯图谋天下之策谋划万全,亦是给出大汉及周遭各国各邦反应之期。”
“如此或恐可令姬伯心急之下仓促起事不得全盘呼应。”
“若是,恐会他使得所辖所有可暴露大半。”
“却是为防他狗急跳墙,便是于这汉京周遭尽数斩杀他现下遣来之人更显威慑。”
“不错,而后咱们各自分路离京隐于别处,如此以迷惑其不得姑娘所踪。”
“正是了,他所惧必是不知姑娘于何处,可会暗中予他致命一击,故而自会处处谨慎设防又是四下找寻。”
“呵呵,姑娘便可回转京中安心驱毒,必不致引来敌手,仅需得近身防备尔。”
“如此那三人亦是可先留一时,待筹划完备便可使其等传信出去,方得以将其一网而尽!”
“哈哈,若是姬伯耐不得亲自而来岂非更好?”
穆老家主抬手便是拍了穆隐一掌,“糊涂东西,那姬伯若是现身,除了姑娘何人可敌?”
穆隐万分委屈状摸着前额,“叔父,怎知那姬伯现下功力便是登峰造极之态,须知他于玉门关前曾被血雨腥风所伤,而四方护卫世家虽是骆师弟不在,却咱们皆是见了这三位家主之风采,我思量……”
“哈哈哈,世侄,”傅家主一笑,“定是不得的。”
徐家主与季家主亦是摇头,见穆隐仍有所疑便是开口解释,“隐弟恐是不知,虽是我等几人身手已是不凡,然应对那魔灵自是不敌的,若非如此又何须待姑娘大安呢?”
梁青白了他一眼,续言道,“唯鸣儿用得血雨腥风方可将其斩杀,你可知他那权杖非是摆设。”
“咦?什么权杖?无人相告于我啊。”穆隐左顾右盼,妄图有人可为其解惑。
“额,”我出声,“莫鸣亦是不知,烦请各位家主明示。”
“哦,怪老夫忘了。”穆老家主顿然,“待及姑娘与魔灵对战之时,他便会自掌中以内力幻化出一柄权杖,乃是他防身之器,据传乃是长约近丈、宽半尺有余,可为刀、棍、枪之用,若非遇得战神自是无需令其现世的。然此器刃乃是他魔灵自身功力所成,由此便可知其内力乃是何等不凡,若非血雨腥风,恐是昔日战神皆是不敌的。”
“竟是如此吗?”我顿生疑窦,“那,既是魔灵内力如此深不可测,又何须惧怕血雨腥风?”
“姑娘有所不知,”徐家主接言,“据祖辈所传,本是战神自身所能并非不可抗魔灵,仅是当初生了些许变故,战神散了部分内力,却是天命使然,竟是助战神得了天外玄铁制成了血雨腥风,方可于魔灵毁天灭地之时与之相抗的。”
季家主颔首,“正是如此,然战神内力乃是苦习修炼而来,那魔灵却是因得邪路所得。”
“嗯,风传那柄权杖乃是因得魔灵吸食了旁人功力气血方得的。”梁青出声。
“嘶!且等等,”我怎会不疑,“如此说来岂非魔灵可将旁人内力转于自身?”
“必是的,否则怎会如此?那权杖更是诡谲阴毒异常。”
“啊?”我惊呼一声。
三位护卫世家家主自是不明,其余人众却似是明了了。
“莫鸣,如此说来你这毒必是姬伯所为无疑了!”
“怎会?姑娘你这毒乃是姬伯所下?”徐家主顿时大骇,季家主亦然。
“鸣儿,何时你与他已是遇见且被他下毒?”梁青急切地便抓住了我衣袖。
轩辕平已是直直起了身,“如此更是拖不得了。”
穆湛与傅家主忙稳住他几人,“哎,实乃阴错阳差,几位家主至的晚,并不知姑娘这毒乃是因得转承功力所中,然我等参事世家并不知晓那魔灵功力及权杖由来之事。”
而后方是几人相互将互不相知之事详述一番,我却是错愣不已。
“竟是如此!”季家主闻后感言道,“果真一切皆有天意。”
穆老家主锁紧双眉,“姑娘,既是这般,恐是将上官清流归于谋士一职必是需得加紧了。”
“哎,早知这般,便不该枉费平弟那两卦象术。”穆隐懊恼不已。
“乃是我草率了。”我深有其感,若是当日……罢了,皆是晚了。
梁青却是一笑,“鸣儿无需这般,现下既是已知那魔灵便是姬伯,岂非已是大善了,于旁的再无可虑。且是既是满家已……现下更是该周全谋划为上。”
“青兄所言甚是!莫鸣浅薄了。”经由他这般提点,我已是恍然,既是注定,那便无需忧扰不决,皆是该将后事安置妥帖才是。
打定主意,我便正了面色,将方才所议的计策一一分派给众人,且是明确了各自职能及如何相互配合。
“如此那便烦请各位叔伯、兄长各安其职、各尽其心,必是将现下之困尽除。更是,日后无论何事,须知所有人众皆是周知才好,以免再度陷入这般情境之中。”
“喏!”
我这边方是终止了相议之事,莫良便迈步而入。
“妹妹,方得了侯德的消息,近日那般楼兰之人皆是四下闲逛,想来该是应了妹妹所言乃是探查地形的。而其等居所恐是尚有更多之处,竟是侯德等幼弟每日可见的并不是同样人等,却是悄然相随了数日皆不得尽数其下处。”
“那可有人与之会面?”
莫良蹙眉,我方恍然,“是了,人皆是不同何论孰人乃是那前来会面的。呵呵,行事竟是这般隐秘。”
转而一笑,“无妨,劳烦二哥便是转告必是令他等以自身安危为先。”
“妹妹安心,我已是叮嘱了。”
“既如此,那便稍候我一时,”我提笔便是于一张锦绢上书了起来,莫良则是退至门处相候。
半个时辰之后,我吹干了墨迹,“二哥,随我往上官府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