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师妹!”骆弈城亦似是有所顿悟,“不如我返回玉峰门,莫达几人往之楼兰,便是一寻皆有宜无害啊!”
“可为之!”莫思与莫达亦是出声。
“姑娘,吩咐吧!”莫武亦是目光炯炯。
我见他等确是为得我忧心不已,甚是感动,却不愿如此令其等奔波劳碌,故而有些许踌躇。然龙泉却是满面敬意,起身朝着众人深施一礼,“龙泉便是于此谢过众位兄长于鸣儿之情了!”
“不敢!”众人忙闪身避开,“实乃我等本分。”
“相公!”
“鸣儿,兄长们皆是为得你所思所虑,走一趟亦非不可!即便是无功而返亦是可安其心啊!我便是带你返京,再求得御医一诊!”
我并未出一声,他等竟是将此事定下了。此时我便是满心暖意,“那好吧,便是有劳各位兄长了!若是有何消息再通晓我便是。”
“好!”骆弈城一笑,“那我等便即刻启程!”言罢,与莫达众人便是皆起身离去。
“弟妹好威风啊!”胡济世笑道,“如此便是龙贤弟尚且不能及喽。”
“济世兄,还是劳烦想些法子医好鸣儿吧。”龙泉对于此时仍有闲情逸致的胡济世甚为无语,却是含笑微微摇摇头。
“龙将军,京中传旨之人已达,程将军命小的来请将军前往议事堂接旨。”门外传来了小卒之声。
龙泉起身而出,便是留得胡济世与我继续探讨药石,两个丫头从旁侍候。
“那便暂且如此用药,”大致一盏茶之后,我方与胡济世定下药方,而龙泉亦是大步返回。
“鸣儿,圣旨已下,明日你我便启程进京。我已是传信于家中与舅父,烦劳父亲与舅父请圣上恩旨可赐御医诊治。”
“好,”我并未觉出有何不妥,便是笑着应声。
“龙贤弟,我不可随你入京,却方与弟妹定下近期药方,待一会便去为你二人备好途中所需,便可不致缺了服用。若是家中有消息传回,我便是再联络与你。”
“有劳济世兄了。”龙泉拱手。
我忽记起一事,“胡军医,你且看看这是何物。”说着,便是自怀中取出驼驼叼来的瓷瓶。
胡济世开启盖子取出药丸闻了闻,遂拧眉,“此药之中有一味我并不知是何物,却,余的皆是有助补气养血之效的。”
“我亦是参不透方请教的。”此时我更是惊奇驼驼自何处寻来的此物,又是有何用处。“相公,便是途中需往大漠一走,我需得有些事务处置。”
然晚饭之时,我竟是见得莫良与莫武端了托盘进来。
“二哥、五哥?”龙泉亦是一愣。
莫武笑嘻嘻开口道,“四哥陪着骆公子往了玉峰门旧址,大哥带着三哥去了楼兰。如今姑娘身子不适,二哥与我便是留于你二人身边以便有人差使。”
我看了莫武一眼,便知他有话未尽言,“二哥,那点心,可能劳烦二哥今晚多备一些,恐是这一路不得再多吃了。”我笑着朝莫良开口,他自是应声而去。
龙泉疑惑不解,却并未出声相止。
莫武边是盛了饭,边转头望向门处,确定莫良远离方低声开口,“少将军莫怪,我几人之中唯二哥功力最高,如今姑娘身中有毒不得施展功法,便是这一路需得有人看护。虽是少将军本就不凡,仅是我等唯恐万一将军不得兼顾罢了。故而大哥与骆公子、三哥相商后方如此决定。我便是会从旁开导二哥,且如今您与姑娘已是成婚,虽是二哥与四哥再有心思亦不会有何越矩之为,不过仍是关切姑娘尔,我等皆是同样的,还请少将军见谅。”
龙泉微微一愣,转瞬便是难掩尴尬之情开口,“五哥过虑了!令各位兄长劳心确是泉之过。然我自始便是信得过鸣儿与各位兄长!且深为你等全心全意待鸣儿之举所动容,今日刚好一表心意,烦劳五哥转达各位兄长尽知,我龙泉自是希冀你等可如此待鸣儿至其终老之时,却断不会有何不良揣度之心!”
“少将军言重了!”莫武忙拦下他欲施礼之举,“我等本是被舍弃之人,一条贱命于这世上从无人怜惜,不过被利用罢了。然姑娘不计前嫌将我等救下,且全心以待毫无杂念,亦是毫不避讳尽心教授功力阵法,从未将我等视作奴仆,我等自是感激不已,除去尽心舍命相随相护,再无旁的可报此恩此德!”
“五哥!若是再有此等心思,我便是舍了你们!”我深知他几人之心,却不想竟是如此感喟,一时甚为感动。
龙泉亦是一笑,“是啊,我便是为鸣儿欣喜可有如此兄长倾心以待,便是五哥转告各位兄长,不可再如此了,你等皆是鸣儿兄长,非是奴仆随从。”
“好!我自是乐得如此!”莫武甚会察言观色,且早已深知我心意如何,方才却是以防龙泉因得莫良于我之情生了嫌隙。“那便明日一同启程吧,我亦是未曾见过大汉京城之繁华呢!”
“好啊,那五哥可要仔细些,未准有看中的姑娘可做五嫂呢,哈哈。”我趁机逗趣,莫武竟是红了脸颊逃也般匆匆离去。
龙泉亦是笑着坐于我身侧为我夹菜,“我怎不知鸣儿尚有如此调皮一面,嗯?”
“龙少将军,你未知的尚多呢!呵呵,若是看不惯可要尽早言明,否则我便是如此刁蛮了下去呢。”往昔如何我自是记不得,却是自醒来,与驼驼没少嬉闹,想来若非过往便是如此,驼驼亦是不会随我胡闹的。
“便是我愿你皆是如此毫无忧烦。”龙泉贴身近前便是吻了我面颊。
我随之便是面色一红,“哦,相公,你当真不恼吗?”
“你指的是莫良随着咱们一路同行?”他并未止下为我夹菜之举,却是淡然开口,“我尚欲烦劳程兄遣人跟从呢,因非是班师回朝,故而不得兵卒相随,然我本是与舅父同至玉门关,未带亲兵与侍从。仅是这一路乘马车需不少时日,我亦是忧心若如同前日你于小院中之情形,我断是慌乱不已。现下莫良与莫武同行,既通晓你心性,又可护得周全,何乐不为?且,我亦是明了,他等待你本就是诚心一片,便是过于关心亦无不妥。非是自傲,恐是即便你我未成婚,莫良与莫思亦是断不会出言求娶,仅会默于心内暗自神伤罢了。而莫达与莫山心思细致,恐早已告诫了,否则怎会令得性子活脱的莫武相随?呵呵,真是难为他等如此心细如发,却,我龙泉便是于他等眼中乃是如此善妒之人吗?”
我见他如此自嘲,甚是欣慰,“哪有,我相公最是体贴入微、善解人意了。”
“哦?原来娘子知晓啊!那便,”贴近我耳际低声开口,“今晚将我喂饱如何?这一路,恐是不能了,为夫甚苦啊。”
“你!”我羞恼着推开他,却被他笑得更加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