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抓到的叛徒,被玉东流的药化成了一滩血水,虽谈不上血腥,却是让在场的人看了觉得后怕。
这番落到沈梦柯手上,怕是最后被片成一具白骨。
海三越想越害怕,只见沈梦柯拿着一把匕首,越来越近,寒光凛凛。
“我说,我说。”
沈梦柯把匕首交给一旁的随从,“你知道你说谎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确保千真万确,求求您不要折磨我。”
海三若不是被绑在柱子上,都想跪下来磕头了。
闻言沈梦柯又和侍从说了什么,侍从便转身离开了。
一刻钟过去,海三交待的差不多了,又让他亲笔写了信,送出给付明心,信中说道琉璃枝会继续派人暗杀他。
“柯主子,我都,我都写完了,别杀我,别杀我。”
沈梦柯仔细检查着这封信,确认无误便让人送了出去。
原来当时这海三联合外人,不仅给琉璃枝的情报里,削减了付明心的实力,还将这次派出去的人透露给了付明心。
不是擅长用毒的玉东流,而是沈梦柯。
这才让沈梦柯成了被动的那个,差点就自投罗网了。
这次信中写道,换个地点,埋伏好,琉璃枝会派出玉东流进行暗杀,大可以用数量取胜。
玉东流也查到,这付明心当上王家的老师之后,又攀附王家的关系,联系到了一位现如今有些落魄的王族。
但是外人看来,还是依旧辉煌,王族想拿琉璃枝开刀,重回巅峰,毕竟宁微澜也是这般做的。
有一种邪门的功法,虽残忍无道,但是却能短时间速成内功,叫纳阳大法。
那便是吸取别人的内力,转化为自己的,但是这办法有副作用,那便是使用此法,需将自己浑身经脉封死,成为一个接收内力的容器。
从今往后,无半点自修内力的可能,只能靠夺取别人的内力,阴邪无比,那些被剥夺内力之人,则需要从头再来,痛苦不堪。
要知道习武之人的内力,都是自己一朝一夕苦练得来,这无异于掠夺别人的成果。
付明心倒也狠的下心,自己内力尽失,所以用到此法,只想让这世间所有人和自己遭遇一样的痛苦。
原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没想到枫城宗那个老东西竟然废了自己这些年修炼的内力,实在是可恨。
王族需要踏脚石,付明心如今是他们最好的助力,双方一拍即合。
这不,海三的信又送来了,这次要按照地点去,所以为了这次能够顺利抓住琉璃枝的人,付明心又吸了不少人的内力。
江湖上渐渐流传着有邪魔在恶意夺取别人的内力,不少人的防备心提了上来。
宁微澜的晋王府已经落座,这段时间宁王势力的人都被压制,也可以说是被宁微澜稳住了。
一众臣子纷纷来祝贺宁微澜喜提新府邸,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晋王爷,皇帝这段时间正开始享受大权在握的感觉。
这朝廷之上宁王派的人也不如之前那般有话直说,万事都要插一手,加上皇帝这边有陆云风这么一个听话的人,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晋王爷,宁王说我们还要忍多久?”
晋王府的大厅,宁微澜坐在首位,不急不慢的喝着手中的雪山仙萃。
“你觉得如今的局面,我们还要忍多久?”
宁微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想看看他们的想法。
“如今的仁王府隐隐约约有再起的趋势,这段时间那个宁文乐居然也效仿您去剿匪,圣上也是支持的态度。”
吏部尚书王文安说道,当初陆家还是自己亲自罚的,若不是有宁王在自己身后,怕是要被陆云风打击报复了。
不过王文安没做过对国对民不利的事情,陆云风能做的也就是离间自己和陛下的关系罢了。
“上次也是我们刑部出手抓的这位仁小王爷,想必若是他真的上位了,少不得刁难我们几个。”
宁微澜看着素日里办事雷厉风行的刑部尚书,这会一想到宁文乐那个小人不知道要如何打压他,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林尚书莫要生气,他这不是还未成功,你觉得宁王会让他们这般如意吗?”
茶盖拂了拂,继续说道:“让你们忍,并不是要你们手段放轻,一切更要按照律法制度来,要让他们挑不出毛病。”
上次宁微雨修缮灵运河的事情,让原本中立的工部尚书,更加偏向宁王派了,不得不说,这宁王虽掌握了实权,但是办了实事。
自己从考学那时候的目标,便是为国为民,不让这天下百姓再受水患天灾的祸害。
所以当初陆家看守不当,赈灾款被贪污,导致南江浮尸遍地,民不聊生,狠狠参了陆家一笔。
这件事也足够陆云风针对自己了。
不过现下是抓不到自己这些人的把柄,只能作罢,加上两起重大贪污案件,买官卖官的恶劣影响,朝廷之上并没有那么多人能用。
若是仁王府起势,再扶持一些皇帝自己的人,那么自己这些人便危险了。
所以宁微澜早早便告诉他们,收敛行为,原是如此。
“晋王爷高瞻远瞩,我等愿听指意。”
一向沉默寡言的工部尚书方质出声,看来是个聪明的,能够看清当下的局势。
剩下的人细细一想,倒是也能反应过来。
齐声说道:“愿听晋王指意。”
“我父王收用你们,为的也是这天下苍生的安定,你们也确实做到了,无论如何,请相信我们宁王府,而并非是我这个晋王。”
宁微澜看事情已经解决,不得不再次敲打他们的立场,宁怀丹虽不在京城,但是他们宁王府永远是一体的。
“我等愿追随宁王的脚步。”
又是一阵齐声应和。
皇帝要的是权利,但是宁怀丹要的是人心聚向,小时先皇对自己的偏见与不待见,更能让宁怀丹懂得,这帝王之心难料。
纵使自己当时如何努力聪慧,先皇也无半点父爱分于自己,他始终觉得自己是最不像他的,毫无对兄弟的仁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