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窗都打开了，接下来就可以说亮话了。
苏莱曼道：“尽管我们更愿意接受谷歌或者脸书的收购，但对于三家公司的待遇还是非常公平的，提出的条件也完全相同。”
李睿心道，我信你个鬼！
你是deep mind三个创始人当中最精通金融财务管理的，我去公司好几次你连面都没露，你跟我说很公平？
当然这些话也就是心里想想，李睿嘴上还是道：“对于这一点，我们深表感谢。”
苏莱曼继续道：“我方和谷歌脸书之间，确实还存在一点分歧，但谈判还在有条不紊的推进当中。请放心，r孵化器目前仍然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当中，一旦我们确定了是否合作，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所以我们需要像应聘者一样，提交了简历经过面试之后，回去等待通知。”李睿笑道。
苏莱曼道：“很抱歉，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太礼貌，但目前的情况确实是这样的。”
李睿耸耸肩膀：“没关系，这是非常重大的抉择，我能够理解你们的彷徨和犹豫。不过我想再跟你阐述一下r孵化器的理念，可以吗？”
“当然可以。”苏莱曼问心有愧，肯定不会拒绝李睿的要求。
李睿道：“我不想说废话，只想说五个r孵化器能够给deep mind提供的条件。”
“第一，保证deep mind的绝对独立性！”
“第二，承诺建立一个关于人工智能技术应用的伦理道德委员会。”
“第三，建立一个由超过个gpu组成的超级数据中心，供deep mind和redo无条件使用。”
“第四，开放whatsapp，ins，snapchat，pinterest等软件给deep mind做人工智能应用测试。”
“第五，提高收购价格到6亿镁元。”
说完五个条件之后，李睿道：“第一和第二条，是deep mind提出来的，我们全盘接受，不会有任何打折。”
“第三和第四条，证明了r孵化器的实力或许逊色于谷歌和脸书，但愿意毫无保留的支持deep mind的研究，而这种实力上的差距其实是用时间和金钱可以弥补的，对此你们完全不必担心。”
“最后，也是r孵化器给出的最终报价。我认为这个价格非常符合deep mind的实际价值，未来r孵化器也承诺会继续以技术和资金的形式支持deep mind的更深入研究。更重要的一点是，r孵化器对于deep mind没有业绩要求，不会提出任何短期或者长期的工作目标，你们只管进行研究你们喜欢的东西，不需要有任何压力！”
等李睿说完，辛顿在一旁道：“天啊，李，你收购我的团队时，可没给出这么优厚的条件！”
这当然是开玩笑，却也在另外一个角度证明，李睿给出的条件实在太诱惑了！
如果不考虑谷歌和脸书巨大的声名和恐怖的市值，苏莱曼可能立刻点头答应下这份千载难逢的收购条件，但那两个公司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还是让他有所犹豫。
“我还需要和德米斯沙恩他们商量一下。”苏莱曼谨慎的说道。
李睿道：“这是理所当然的，我相信你们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
苏莱曼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公司，哈萨比斯和莱格正在办公室里探讨一个技术问题，见他愁容不展的样子便开玩笑道：“怎么，你又在几个漂亮女人之间难以抉择了？”
在deep mind几个创始人之间，把谷歌、脸书和r孵化器称为三个漂亮女人，而他们则是被女人们追求的英俊男子，这种玩笑足以慰藉他们年轻时代不受女孩子欢迎的惨痛记忆。
苏莱曼道：“我刚和r孵化器的人见过面。”
“他们单独约见你？”哈萨比斯有些警惕的道，“他们想做什么？”
莱格没说话，但眼神里也充满了戒备。
苏莱曼道：“他们或许意识到，我是谈判的主要角色，然后猜到有另外的竞争对手，所以通过辛顿教授的关系把我约了出去，然后我们聊了一些……”
等苏莱曼把谈话经过说完，哈萨比斯和莱格都沉默了。
许久之后，哈萨比斯道：“其实我认为，相比起谷歌和脸书来，r孵化器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脸书……”苏莱曼道，“他们给出的价格是最高的，只有他们愿意给8亿镁元，谷歌和r孵化器给出的报价要低太多了。”
哈萨比斯认真的看向苏莱曼道：“你还记得我们在伊丽莎白中学读书的时候，一起聊起想要改变人类命运的谈话吗？”
苏莱曼苦笑道：“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们现在必须考虑的是，deep mind未来更好的发展，也要让跟随我们努力的大家获得更好的待遇。过去两年，他们已经牺牲了很多，不可能再低估他们的价值了！”
哈萨比斯摇头道：“我并不想要低估任何人，但对我来说，8亿镁元和6亿镁元相差的并不多，都是花不完的钱。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保留自由和道德，还同样拥有发展的机会。”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脸书。”苏莱曼叹口气，他的本质上是个商人，谁给的钱多就会倾向于谁，而哈萨比斯和莱格还保持着理想主义者的一些特质。
事实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为了理想，他们可能早就去研究其他技术而不是人工智能了。
哈萨比斯道：“我感觉和扎克之间没有任何的化学反应，我们之前也和扎克通过视频电话，他说了很多精彩的话，但我依然搞不明白他希望deep mind做些什么。而且你真的认为脸书那种企业文化和我们合拍吗？”
莱格也道：“最大的问题是，扎克对我们提出的道德伦理委员会的提议不屑一顾，他认为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这完全违背了我们的初衷。”
苏莱曼道：“所以你们准备为了理想，而牺牲掉2亿镁元？”
哈萨比斯和莱格对望一眼，都坚定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