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愣了一下，才知道秦意误会了自己的话。
    他连忙道：“你别误会，我给你介绍的肯定是正经工作！”
    秦意迟疑了一下，缓缓坐下道：“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你为什么会知道我那么多事情？”
    她想起两人在啾啾上的交流，感觉在李睿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不由得脸上发热，霞飞双颊。
    李睿道：“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前世？”
    李睿认真的道：“几个月前，我做了一个有关前世的梦……”
    他将前世的故事化成一场梦境，娓娓道来。
    那些他口中的梦，其实都是前世真实的经历和感受，曾是他想着若再和秦意见面时要说的话，此时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倾吐而出。
    眼前的少女就像是穿越了漫长的时空，从前世跨海翻山而来，与他相见。
    他说的凝重而深沉，秦意听的震惊而困惑。
    李睿说的如此逼真，不似作伪，那些深情的眼神，更是让她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像是真有那么一场前世的爱恋，真的曾经被李睿拥入臂弯。
    李睿说完，轻叹一声道：“做过这个梦之后，我迟迟无法走出梦境，就按照梦中的记忆去了冰城，结果真的在那家砂锅店见到了你。那一瞬间我才相信，原来前世的梦是真的……”
    这是李睿能够想出的最荒谬却也最合理的解释了，不然他能怎么说，总不能跟秦意说他是从二零二五年重生回来的，那还不得被当成神经病啊？
    秦意喃喃道：“怎么可能……你给我算命时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在梦里看见的？”
    “我本来也不相信，但你我能够从素不相识，到坐在这里面对面聊天，岂不就是梦境的实现。”李睿道。
    秦意不愿相信，但李睿的故事逻辑能够自洽，种种证据也表明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任何关联，有些秘密也不能打听或者猜测到，那么排除一切不可能的理由，剩下的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真有这种事？”秦意觉得自己多年来接受的唯物主义教育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李睿让她慢慢消化，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个谎言能不能瞒过秦意。
    谎言是否能够奏效，不在谎言本身有多大的合理性，而在于被骗的人愿不愿意上当。
    许久之后，秦意似乎缓过神来，摇摇头道：“我还是不相信有什么前世，但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李睿淡淡一笑：“我确实没有欺骗你的必要。现在，你还需要我的答案吗？就算我不是一个算命先生，我也能用自己的一些经验，来帮助你选择一个更好的方法来解决债务问题。”
    “你真的愿意帮我？”
    李睿直接道：“我恰好知道一个前景很广阔的领域，现在急需人手。这个工作做好了，以后年入百万不成问题，但你要拥有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听到年入百万，秦意眼睛发光。
    李睿道：“第一个条件，你得能吃苦。”
    “我不怕吃苦！”秦意立刻道。
    李睿知道她不怕吃苦，还是道：“不怕吃苦不等于能吃苦。现在外面是三十九度，你能顶着这么高的温度在大太阳底下站四个小时吗？你能面带微笑不停的向每一个路过的行人推销产品吗？别说四个小时，五分钟汗水就会浸透你的衣服，阳光直晒你的皮肤，你的妆会花的跟戏台上的丑角似的，你会晒黑，你会长斑，你有可能中暑虚脱昏倒……这还只是高温，还有台风天，还有暴雨天，还有冬日里刺骨的时候去扫街，你可能要去乡下去农村去陌生的城市开拓市场，在满是汗味的绿皮火车上穿行大半个铧国。你还要面对竞争对手的种种挑衅，辱骂，打击，甚至还要跟他们打架，你确定你能承受吗？”
    秦意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坚定的点头道：“我能承受！”
    李睿点点头道：“第二个条件，你得不要脸，或者换个好听点的说法，你得拥有足够强大的内心。”
    “不管面对什么样的人，你都要陪着笑脸，怀着百分百的热情，争取把对方变成你的客户。你要走遍每一条大街，每一条小巷，拜访每一家门店，你每天听到的冷嘲热讽受到的辱骂和白眼，超过你人生前二十年的总和，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低三下四的做人，被人骂的狗血淋头也只能微笑面对，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得自己咽下去，你能做到吗？”
    “我能！”秦意脸更白了。
    李睿道：“第三个条件……你要有不断学习的能力，不要以为出了大学进了社会就不需要学习了，社会才是一所真正的大学，在这里你能学到各种各样的知识和技能，只有不断的学习才能让你变得更好，赚的更多。”
    秦意明显松了口气，道：“我能！”
    李睿点点头道：“未来几年是这个领域爆发的时间点，如果你能好好抓住这波机会做出成绩，还清债务会非常简单！至于未来你能做出多大的成绩，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只要能让我帮家里还清债务，我愿意去做！”秦意眼睛闪亮，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我给你一个电话，你去海州交通大学找这个叫张伟豪的人，他会安排你的工作。”李睿拿出名片，在上面写下张伟豪的名字电话，“另外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秦意接过名片，读出上面的title：“星瑞资本，李睿……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一个投资人。投资项目，也投资人。”李睿淡淡的道。
    秦意想了想道：“我的电话号码是……”
    “我知道。”李睿抢在她前面，说出了那串魂牵梦萦的号码。
    秦意微张嘴巴：“这也是你梦到的？”
    “不然呢？”李睿反问。
    秦意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外面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能送你吗？”李睿问。
    没有拒绝，那就是默认了。
    两人走出麦当劳，沿着街巷走进附近一片老旧的居民区。
    这边都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兴建的老旧厂区房，曾经是人人羡慕的高档楼房，此时已经被时代所淘汰，房主纷纷搬离，把房子改造成群居房向外出租，由于价格低廉而成为外地人来海州闯荡的最初落脚点。
    秦意就住在其中的一套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