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你一定要记住了。”
    “这个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有价格。”
    “别信那些所谓的爱情、亲情、友情无价。”
    “这些感情不过是维系利益的一种枢纽罢了。”
    “哪怕是龙国的战士，他们在大灾大难前，也不过是一串数字。”
    白炯的话语越说，白淼听得越是心惊肉跳。
    这些话语，从没有人告诉过她。
    哪怕是白炯在各种会议，出席各种演讲的时候，都从来没说过。
    这样...可怕的话！
    “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
    “但你要记住，人需要做的事情不多，就一件。”
    “分清利益就好。”
    “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是你的一颗棋子。”
    “我希望那个时候会很快到来。”
    “因为这就说明，你已经成长到接近我，甚至超越我的高度了。”
    白炯丝毫没有觉得这些话有什么问题。
    正如他所说。
    任何事情都要事关利益才能去做。
    比如将白淼留下，作为龙国人王的继承人。
    白炯就是个史无前例的天才。
    他甚至已经预料到了何均会和白淼说与自己交易的事情。
    看似白淼被何均掌控，当了个牵线木偶。
    实际上呢？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坏事！
    仔细想想吧。
    给其他国家提供神使人才也是提供，还十分分散。
    那为什么不一家独大，只给何均提供修炼人才呢？
    这样还能与他建立起联系。
    而白淼作为何均的一个木偶傀儡，至少活命这种事情，不难。
    只要白淼不去找死，何均会在一定范围内保证她存活。
    毕竟换人什么的，还是麻烦。
    总归不如熟悉的人用起来方便。
    这是白炯能想到的，最安全、最稳妥、最简单的方法了。
    龙国被别人控制？
    开玩笑，何均这种人要是会贪恋被世人膜拜的感觉，他早就天天出来装逼了。
    而不是待在那个连同类都没几个的小世界里面。
    被控制有什么不好的？
    就如同被圈养的家畜一样。
    有人类保证它们存活，一辈子循规蹈矩的生老病死，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好这个秘密，白炯和白淼两人烂在肚子里。
    无非是让一代又一代的人王传下去，继续为别人效力。
    看似顺从，实则是无奈之举。
    白炯当然想过反抗，想过斗争。
    可结果呢？
    他的对手是鞠银！
    是一个绝对理性，超高算力，实力仅在圣人之下的逆天存在。
    他拿什么跟人家比？
    对弈？
    别搞笑了，鞠银只是觉得有意思，想跟他玩玩罢了。
    顺手为何均铺路。
    不然以她的性格和实力，掀翻棋盘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没有人可以和神明对弈，没有！
    什么人定胜天，什么与神明对弈胜天半子，全是假的！
    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一位全知全能的存在对弈成功。
    这就是绝望。
    属于人类的绝望与悲剧。
    被猜透了路数，被算尽了未来，被看穿了一切。
    这种无力感，白炯不想再经历了。
    他带领龙国数十年，苟延残喘到现在，他不觉得累。
    但他去尝试算计何均，算计他背后的鞠银，他居然开始感到疲惫。
    甚至想着放弃一切，就这样了。
    可结果，他还是选择撑了下来。
    就连鞠银都觉得白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的眼光，从未错过。
    只是可惜，鞠银没有什么能将人洗脑的能力。
    而且初代人王对龙国的影响太大了。
    大到什么程度呢？
    若是让初代人王现在复生，他老人家一声令下，龙国连半神都敢打。
    全民皆兵，不再只局限于理论当中。
    他的功绩，足以自立牌位成神、成仙！
    只是，鞠银从没有在任何一个大三千世界看见过他。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淼淼，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这很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教导你。”
    白炯淡然开口。
    “是...父亲！”
    白淼的状态从震撼，到现在接受。
    这期间只不过经历了短短几分钟。
    “很好，不愧是我的女儿。”
    “白淼，你千万要记住啊，千万要...记住...”
    白炯说完这些话，便死死盯着白淼
    直到对方点头，他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 ...
    “灵琨姐姐，现在咋办？”
    刑黎跟灵琨看了事情的全过程。
    就连她这样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都觉得白炯说的话十分可怕。
    更别说灵琨这种已经对人类社会有一定了解的人了。
    “我上哪知道去？”
    灵琨狠狠的戳了下刑黎的脑袋。
    虽然因为体型差距，她得漂浮起来。
    但这不妨碍她作为“姐姐”的身份去教训刑黎。
    这丫头怎么啥都问自己呢？
    “妈！！！”
    灵琨就不一样了。
    她会去问鞠银。
    至少这肯定能得到答案。
    【你这丫头真是...】
    果不其然，鞠银一直都在看着她俩。
    因为她有无数具身躯，还有这近乎无尽的算力。
    这样分心，其实也不是不行。
    反正灵琨这傻女儿肯定得实时看着。
    不然这丫头指不定吃了啥大亏都不知道。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咋整？
    更遑论身边还有个更傻的刑黎。
    卧龙凤雏这不集齐了？
    【白炯的事情我跟你爹都知道了。】
    【你俩该玩玩，想观察的话就继续看着。】
    【不都跟你俩说了吗，好好玩就行，其他事情有我和你爹看着，不怕出事。】
    鞠银的语气有些无奈。
    自家女儿想要表现一下，自己总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
    不然到时候回了小世界啥也不干了咋整？
    “嘿嘿，知道啦~”
    灵琨其实就是想跟鞠银聊聊天了。
    鞠银也知道，所以和她说了那么多。
    要是换在平时，交代两句得了。
    “对了，那叶凡那边怎么办？”
    “我觉得这货的实力提升很不对劲。”
    灵琨还是跟鞠银说起了这件事。
    【放心吧，我会处理的。】
    【你们要做的就是开开心心的玩。】
    【别到时候你爹给你抓回天一境里做事，你又嚷嚷着嫌烦。】
    鞠银早就料到了灵琨的想法。
    提前说出来，灵琨压根反驳不了。
    这下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