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到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婉转的歌声回荡在飞天楼大堂内。
    林清玄和苏木青相对而坐，桌上三两牛肉，两碟小菜，一壶美酒。
    此刻已是凌晨，可飞天楼依然有不少食客。
    修士的世界很少有人将时间浪费在睡觉上，不眠不休多日他们也不会感到疲倦。
    一次打坐修行，所有倦意都会被尽数消失。
    当然通宵饮酒者还是很少，可今日或许是交易会的缘故，不少人购买到心仪的宝物，心情大好便在飞天楼内邀好友共度良宵者不在少数。
    “苏兄，山海界很大吗？”
    酒过三巡，林清玄开口问道。
    “何止用大能形容，在山海界凡人走上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完一域。
    西荒、北漠、中州、南岭、东乾、哪个大域不是浩瀚无边？
    单是东海三十六海国，每个都有不下于苍玄世界的面积。
    哪怕是我用风行九步，想要游历一个大域也要数年。
    东海的尽头更是无人知晓，只是一些神话传说中提到，海之尽头有一座仙岛。
    岛上有一棵神木连接着无垠宇宙，甚至很多神话传说中还记载着那仙岛上住着天道。
    曾有一位圣主想要去探寻东海仙岛。
    他日行百万里，走了百年仍然没有找到仙岛的踪迹，也没有走到东海的尽头，便又消耗百年光阴折返了回来。”
    苏木青说完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浩瀚东海浓浓的敬意。
    而林清玄在听到那仙岛时不知为何却想到了自己内景世界中的小岛。
    他的内景世界一直在变大，如果这种膨胀一直持续下去，会不会某一天也变得如同苏木青口中的山海界一般浩渺？
    同时，林清玄心中也有所疑惑，一方世界真的可以如此之大吗？
    如果这大世界是一颗生命星球，那山海界这颗星球会有多大？
    林清玄竟然一时想象不出，那是一颗何等巨星。
    不过按照苏木青的话来看，一个圣主日行只有百万里，这速度可不怎么快。
    “圣王境日行只有百万里吗？”林清玄问道。
    苏木青摇了摇头：“当然不止百万里，可东海出了三十六海国后又被称为禁海，其内凶兽无数，堪比圣人境的凶兽数之不尽，圣主境的凶兽也并不少见。
    修士横渡禁海随时都可能遇到凶兽，一旦遇到比较强大的凶兽没有一场大战很难脱身。
    甚至有传闻琉璃圣主之所以折返而回并不是想要放弃，而是遇到了一头尊者境的凶兽。”
    林清玄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光怪陆离的画面，心中对山海界的兴趣越来越大。
    “苏兄，山海界也有金丹渡劫仙人这些凡人修士吗？”林清玄再次问出心中一个疑惑。
    苏木青点了点头继续为林清玄解疑：“凡人是任何一方世界的根本。
    山海界每个大域都是由无数修真国组成。
    这些修真国也都是凡人构成，修行境界和你们这方小世界无二。
    他们通过修行掌握九种天地法则达到渡劫期便可感应天劫，一旦渡劫成功，那时便可彻底蜕凡，拥有了走出修真国的能力。
    他们或成为地仙云游大域，或加入一方圣地成为圣地外围弟子。
    只需完成圣地任务，每十年便有一次听圣人讲道的机会。
    当地仙将掌握的天地法则融合三条便可进阶为仙君，有成为圣地杂役弟子的机会，获得五年听一次道的福利。
    融合五条天地法则便为仙王境，其中佼佼者成为圣地外门弟子，每三年可听一次圣人讲道。
    一旦融合九条天地法则便为仙帝，拥有统领一方修真国的能力，也可进入一方圣地成为内门弟子每年都可听圣人讲道。
    而且，进入圣地的帝境强者还有一定的机会获得灵术。
    但是，即便如此在山海界中，他们依然不能算得上真正的仙。”
    说到此处苏木青再次端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林清玄没有催促，他知道接下来便是他最想知道的，关于帝境之上的境界。
    不过他对于苏木青提到的灵术也是很好奇，这绝对是一个他从未听过的新词汇。
    果然苏木青一杯醉仙酿下肚又徐徐道来：“帝境想要再上一层，那便唯有掌控道则，也被我们称为掌道境。
    山海界有云掌道之下皆为假仙。
    掌道境也分很多层次。
    掌控一条道则便可达到帝境巅峰，触摸到成圣的门槛。
    掌握两条道则为准圣，掌握三条道则为圣人，掌握五条道则为圣主，
    而掌握九条道则并且在丹田中成功开辟出一个小世界，才能成为圣王。
    当然这些道则都是不完整道则，想要再进一步便需要掌控一条完整大道。
    但是这太难了，纵观整个历史，都没有几人能够掌控完整道则。
    所以，先辈大能开创出一条新路，那就是融道。
    数十亿年前，一位名为苍天的圣王在无数人的嘲讽声中将所掌握的残缺道则进行融合。
    他成功地融合三条道则的那一天，体内小世界开始出现生命，实力暴增。
    当时的苍天圣王以一人之力碾压百位同境圣王。
    被诸圣百王奉为苍尊者，从那时起，便有了尊者境。
    后来融合五条道则的大能出现，却并不比融合三条的强太多。
    直到二十亿年前有人成功融合了九条道则，体内小世界也成功进化为了一个拥有轮回之力的大世界，而他的修为同样再次出现了巨大突破。
    一人碾压众尊者的一幕再次出现，他被所有人尊者奉为天尊。
    至于天尊之上……那就只有传说中的天帝境了，能在天尊中称帝的存在，没有人知道那究竟是何等境界。”
    苏木青说完，二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林清玄心中疑惑却并没有说出自己拥有内景世界的事情。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内景世界绝对已经是一方大世界。
    人家天尊境才能拥有的东西，他现在就拥有了，这绝对不正常，一旦泄露出去，很可能等待他的唯有毁灭。
    人心隔肚皮，别说尔虞我诈的修真界，就是前世的地球，不知道多少人看到别人赚钱比他自己亏钱还要难受。
    红眼病是最容易暴露恶之源的顽症。
    林清玄现在只有灵魂达到了圣人境，距离真正踏足那个层次还有很远一段距离。
    在玄界他可以轻松碾压苏木青，可一旦离开玄界，怕是对上苏木青这种强者就无法如此从容。
    至于对上真正的圣人境，怕是根本就没有胜算。
    沉默了足足过了一刻钟，林清玄才缓缓问道：“苏兄，你之前提到的灵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