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罗毅一惊。
前面西北方他们拉练过的位置多出来一块墓地?明明前几天那处还只是一片平地的,或者说,附近这片山林几乎就没有什么墓葬群!
听到季长衍说,弄出这些事情的是扶桑人,立马意识到自家少将交代给自己的事情不简单,罗毅赶紧小声示意两个人,先去前方盯梢,注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季长衍,罗毅等人所在的位置虽说距离前方墓地不算太远,也就不到二百米的距离,但是在黑暗的掩护下,外加山林间那些草木,轻易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得了命令,两名距离罗毅最近的护卫兵猫着腰,悄无生息的摸了过去,季长衍,罗毅等人则是中断了晨练,先行撤离到了一处如何说话走动不会被墓地那边人发现的位置。
确定了所处方位不会被人发现,罗毅才拿起自己配有的卫星电话打了出去,让人去查季长衍口中说到的小宗野洗浴中心。
季末这边,听着季长衍吩咐罗毅办事,又听着两名护卫兵蹑手蹑脚靠近那处\"墓地\",知道之后即便自己不再来,这里的扶桑人也闹不出什么花了,季末无声无息跃下了大树,选了一条与季长衍等人完全不同的路,迅速离开了此处山林。
季长衍等人到达那处山林时都已经接近早晨五点半了,再有十多分钟就是季末往回返的时间,这么点儿时间季末又不可能去练功,只能跑跑步,消耗消耗体力了。
早晨六点零五分,季末按时回到大秦战将剧组所在的酒店,一到酒店房间,都没等她冲澡,季末就听到,一号,二号,三号他们几个讨论起了吴迪,说是三号刚才回自己住的那屋取东西时,无意间看到了吴迪所住的那套主卧里,放着呈了血的杯子!
那杯子就摆在吴迪的床头柜上,特别显眼,光看那个血液的深度,就知道绝对是有人特意放的血!
一号,二号,三号他们一众人本来就怀疑他们雇主手上的伤口,是大少爷自己喇的,认为吴迪在进行某种怪力乱神的活动,这回被三号看到了吴迪房间里那呈放鲜血的杯子,有关吴迪在进行怪力乱神行为的猜想就更加有理有据了,三号这会儿都在提议,要不要将吴迪这位雇主的古怪行为,告知他们真正的雇主,嬴林大长公主!
这要是什么都不说,吴迪这位爷再每天在自己身上放血玩,没什么事还好说,要真是出事儿了,他们这些拿钱办事的人,可要如何跟大长公主和吴董事长交代!
\"我就说不对劲儿吧!那血能有这么高,按照划破手指流的血量,一定是挤出来这么多的!\"
情绪相当激动,三号在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比划了一下自己看到杯中血量。
说实话,虽说他们一直都在猜,吴迪吴大少手上的伤口是不是放血所致,却也只是猜测,毕竟也有智商不够的人,在削水果皮的时候,可以今天伤一根手指肚,明天伤一大根手指肚,并不能完全排除吴迪吴大少手指上的那两道伤口不是削水果所致!虽然这种可能性相当的低,几乎连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概率都没有。
这也是他们私底下讨论了两天时间,始终都没有打电话联系嬴林大长公主或者吴建军吴董事长的原因。
毕竟一切都只是怀疑,他们也没有看到吴迪吴大少放血或者做其他古怪行为。
不过眼下不一样了,不管吴迪吴大少放血是不是在进行什么怪力乱神的行为,他在自己身上动刀放血这事儿是千真万确的!那呈了血的杯子现在还放在吴迪吴大少的床头呢!他们联系嬴林大长公主或者吴董事长也有的说,不至于一开口说的都是猜测和怀疑。
\"那我们之后是联系嬴林大长公主还是吴董事长?他们要是问我们吴大少为什么在自己身上放血,放血干什么我们要怎么回答?\"接下三号话的,是一脸严肃的一号。
同样也觉得三号发现的事情有必要告知嬴林大长公主和吴董事长,前几个月,吴迪吴大少刚受了极为严重的伤,流了很多血,躺在床上养了许久才养好,虽说吴迪吴大少的身体不错,早在进组大秦战将前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也经不住他现在这样一天放点血出来呀!
一天放一些血出来,就算再小的量,天天如此,累计下来也是不少的血量!
还不晓得人在做什么,这种放血的行为要持续多久,万一接下来的时间,吴迪这位爷每天都要像这三天一样放血,那等再见到嬴林大长公主和吴董事长,吴迪这位爷搞不好都能给自己弄个贫血出来!
一号的问题显然是问住三号他们,是呀,他们是可以将这件事汇报给嬴林大长公主和吴董事长知道,但嬴林大长公主和吴董事长询问吴迪吴大少为什么在自己身上放血他们要怎么回答?总不好说他们怀疑吴大少在行怪力乱神之事吧?虽然那被自己,三号,看到的血放在那里很奇怪,可吴大少的房间里,也确实是没有其他古怪的东西,比如古曼童,人偶娃娃之类的东西。
一时间都被问着了,在场的二号,三号几个面面相觑。
季末房间。
已经进了浴室,听完三号描述他在吴迪房间的所见,季末快速搓了把脸。
床头柜上放着装有血的杯子?这就是吴迪这两天手上带伤口的原因?
他没事儿闲着放血玩做啥?总不好真是在诅咒,招魂吧?
等等,招魂?
难不成吴迪拍戏的时候那么像二世帝那狗子,是因为他私底下在招魂?招的还是二世帝的魂?
可那怎么可能呢!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魂魄,要是有,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怎么没见到!
可要是没有,吴迪那狗子又怎会突然之间在拍戏的时候和二世帝变得那么像?她可不信什么演戏圣体,有人天生就会演戏的说法,吴迪那狗子刚进剧组时拍戏可是全靠本能,啥演技都没有的!
想想这两天自己在吴迪手上看到的那两道伤口,季末拿起钱紫茹准备的浴巾,将冲了凉的身体擦干,穿好衣服准备下楼吃饭。
既然三号有看到吴迪昨晚貌似又进行了放血,那就让她看看今天吴迪这狗子身上有什么变化吧!
凌晨五点多就睡醒了,手上的伤口,经过一夜的凝固,这会儿已经不再流血,又是做了一夜梦的吴迪,此刻正单手洗漱,避免自己那只受了伤的手碰到水。
昨夜,他的梦里几乎都是季末前世与自己前世相处的身影,可以说又梦到了一些不同的事情,且每件事都能和大秦战将的剧本对上,已经百分百肯定,季末绝对是摄政王的转世,吴迪现在就只想去一趟大秦宫,验证一些可能平时他都没有留意的事,以及一些209世帝都不见的知晓的事情。
三根手指都受了伤,就算划破的伤口不算太深,也是需要时间愈合的,最浅的划伤伤口愈合时间怎么也要四五天,更别说吴迪手上的伤口算起来并不多浅,一周以内想要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知道从今天晚上开始,自己就只能依靠这三天放出来的血做梦,还不知道陈血管不管用,能不能做梦成功,这三天的血,吴迪是一点儿也没敢浪费,除了干涸的一部分,剩下那些都被他收集起来了,为的就是之后不好再放血时用。
动作相对手上没伤时要慢上一些,大约花费了十分钟的时间才搞定洗漱问题,吴迪照旧没有打理自己的头型,只是简单的梳了两下,换上衣服便出了房间。
此刻,之前还在讨论吴迪床头柜上有呈放血液杯子,是不是应该跟嬴林大长公主和吴建军汇报的一号,二号,三号等人,已经没在房间讨论问题了,而是聚集在吴迪房间门口,等着吴迪出来。
跟着吴迪不短时间了,一号三号此前还都跟吴迪一间屋子住过,差不多都清楚吴迪的习惯,知道他晨间洗漱穿戴大约能花个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在吴迪洗漱穿戴完前,一号,二号,三号他们就停止了讨论,等到了吴迪房间门口。
一见吴迪从房间出来,一号,二号等人都暗戳戳的去看吴迪的手,想要看看那手上有没有新添刀口。
可惜,吴迪是手揣兜出来的,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没有放在外面,一号,二号,三号他们想要看是看不到的。
一心都在想拍摄结束后,自己要去趟大秦宫,吴迪并未发现,李昌,高虎,陈飞龙他们都在暗戳戳盯着自己的手想看。
一号,二号,三号这一帮人没有一个傻到去问吴迪说,三号在他吴迪房间的床头柜上看到了装有鲜血的杯子,里面的血是不是他吴迪放的,一众人都缄默不语,全当他们没有发现他吴迪吴大少手上的伤口,以及那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
坐上电梯下了楼,吴迪一行人走进酒店就餐大厅时,季末,钱紫茹,田岳三人已经坐在了就餐大厅里,季末和田岳面前,是极为丰盛的餐食,钱紫茹则一如既往的只打了饭,并没有在就餐大厅用餐的打算,看季末和田岳餐盘中尚未吃掉多少食物,三人显然是也才下楼不久。
吴迪现在是又想靠近季末,又害怕靠近季末,想靠近季末是因为知道她是摄政王转世,而自己的前世那么爱慕于她,今生季末更是救过他两次,仅凭这两点,季末就足够吸引吴迪目光,让他内心想要接近。
而害怕靠近季末的原因,则同样也是因为她是摄政王转世。
大秦的摄政王,可是国度史上都承认的主杀战神,普通敌人就不说了,光是六国死在摄政王殿下手上的将领就不计其数,各国的皇室众人,包括六国国君的人头,都是尽数斩落在摄政王之手!可以说,摄政王镇国公的爵位和彻侯的称呼,都是站在血淋淋的军功上拿到的!
季末若是有前世的记忆,那必然也是记得那些\"军功\",哪怕不是季末本人做得,只是前世,这份可能以万计算的累累军功,也足够让吴迪对季末心中生畏,望而却步了。
也注意到了吴迪等人走进了就餐大厅,季末此时正在看再一次给自己发来信息,说是想要一起吃个饭的嬴彰信息。
嬴彰昨晚惦记了季末信息整整一个晚上,直至大半夜十二点多才不甘心的上床睡觉,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的嬴彰,今早一睁眼便去看自己手机,在发现依旧没有季末回信后,怎么想怎么不甘的嬴彰,再一次编辑了消息,这一次,他更直接了一点,没有问在么,睡了么之类毫无营养的问题,而是直接向季末表示,他想要约季末吃饭。
能够在没有接到回复的情况下再发出一条约饭信息,这已经算是嬴彰对季末做得最大的放步了,这一切还是在嬴彰自认为自己被钓且真的被钓到的前提下,要是这一次季末还是不识趣的没回复,继续玩欲擒故纵,嬴彰已经决定,哪怕季末能在季长衍面前说上话,他也要放弃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了。
他要做的事情都是聪明人之间会达成的默契,一个令不清这些,且可能不会安分的女人,就算再能钓起男人的胜负欲,那也不合适做他嬴彰的女人!
他要忙的事情很多,不可能成天只陪着女人谈情说爱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那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该做的事!若是这回季末还是没有回复,他就放弃,至于嬴巽那些人,大不了自己不能利用,也不能叫别人利用了去就行了。
季末看的信息,正是嬴彰决定再发一条消息,要是季末还是不回复,晒着他,他就放弃的那条信息。
瞧着嬴彰发来直接就是约饭,估计去了当天晚上就能进行下一步造娃的消息,季末果断拒绝了嬴彰的邀请,理由嘛很简单,她很忙,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