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走的倒是蛮快的。
望着从远处快步走来,气势颇强,身型却一般的三个男人,季末推着行李车,墨镜下的眼眸微微上挑。
季末能听到那些演员向剧组工作人员发难,自然也能听到之前这三个男人的对话,对九爷这两个字印象深刻,季末仔细打量了好几眼被两男人称呼为九爷的人。
这位九爷气质不错,长相也尚可,衣着打扮非常洁净,只不过这身高,应是没有到180的,远远望上去并不算高大,就连他身边那两个男人,身高体型也不是健硕型。
觉得男人的体型和这声九爷不太相配,最起码九爷这两个字,让她想起的不是身高挺拔,体型健硕的精英硬汉,就是膀大腰圆,浑身蛮力的社会大哥,眼下男人这副弱鸡仔的模样,真的和季末想象中,跟九爷这个称呼相配的高大形象大相径庭。
而且这三个男人的打扮是否太精致了一些?眉毛好像都是修过的,穿衣风格这么看也挺有意思的。
视线最终落在那位被叫九爷的男人脸上,从那上面看到了相熟的气息,季末手指在推车把手上轻点了两下,心下一片了然。
可不会因为三个偶遇的人停滞自己正在做的事,即便这三个人身份存疑,也许会带来一些变故,季末只在三人身上浪费了两秒的时间,还是除了眼睛浪费,其余任何一个器官都没有浪费的情况,很快她便推着放行李的推车回头去找钱紫茹,田岳他们了。
被称呼为九爷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被人注视过两秒钟的时间,还是将他身份猜测的一览无遗的两秒钟。
季末的速度比所有人都快,尤金.希尔的保镖,三号及王伟他们还没影儿呢,季末就已经推着推车,回到钱紫茹他们这边了,听着飞机停泊处因为尤金.希尔其余的那些保镖介入,终于停止了没有营养的争执,季末头一回觉得尤金.希尔带来的那些人也不是那么没用,最起码除了暴躁,他们还能贡献一些效率,今天要不是有他们在,能压住那些难伺候的演员,让他们畏惧,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大巴车,这点事儿,还不一定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那些事儿多的演员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了,也可能是尤金.希尔保镖出头镇住了他们,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顺利了,从机场出发到酒店,再到办入住,整个过程中,哪怕没有季末,徐青山在现场坐镇,这些演员,也没再像在机场那样,发难于剧组工作人员。
跟在京市时一样,大秦战将剧组在天都也是包下了一整个酒店,就在距离取景点不远处的位置,不晓得这一次季长衍季少将是依旧跟剧组在酒店住,还是会回镇国公府住,不敢问季长衍本人也不敢不留季长衍的房间,大秦战将剧组依旧是选了一间最豪华也最清静的套间留给还不晓得人到没到天都的季长衍,其余人,按照在京市时的住房标准划分的房间。
季末三人这一次的房间是标准的3室1厅3卫1厨外加一个休闲娱乐区的套房,终于拥有了自己独立的洗手间和洗浴室,一直就不太喜欢和自己钱姐姐用一个洗手间上厕所洗澡,已经有了男女意识,觉得男生和女生不好用同一个洗手间的田岳别提多开心了,看到自己房间里也有洗手间和浴室,他开心得眉梢都挂着笑,嘴角更是弯起来就没下去过!
当即就表示自己要去洗澡,在属于自己那间浴室里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都到半夜12点半了,洗得香香的田岳才美滋滋上床睡觉,这个时间,季末都已经躺上床,闭眼睛了,钱紫茹也是洗完澡,敷好了睡眠面膜,吹干了头发,躺上了床。
就在季末,钱紫茹,田岳他们三人会周公的时间,千里之外,夜晚才刚刚开始的京市,难得因为去找鬼谷的人传来了一些线索而有些心情风花雪月的清仁源氏,刚准备选择今晚陪他软玉温香的人选,他的手机便响了。
很不开心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的兴致,清仁源氏心情不悦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耳边是酒吧舞台上吵嚷的音乐声,身边是一帮争抢着表现自己想要争取机会的女人,已经喝了三杯酒,有些微醺的清仁源氏,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看上去微醉的眼眸闪过一丝清明。
\"喂,是我。\"接通电话,清仁源氏很给对面之人面子的语气不错。
围在清仁源氏身边的女人虽不快有人打搅她们的好事,对这通吸引走清仁源氏注意力的电话很不满意,但却没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蹦哒出来阻止清仁源氏接电话,都心里狠狠的想着等到这通电话结束,自己一定要抢到那唯一的一次机会,在场七个女人,目光皆是一眼不错的盯在清仁源氏放在耳边的手机上。
\"去了天都?你确定消息准确么?\"听着电话对面之人跟自己汇报大秦战将剧组的动向,说是他们已经开机,去了天都,清仁源氏的最后那点儿醉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要说清仁源氏现在最在意的人和事是什么,那就是季末以及她手上掌握的东西,外加他已经让人去寻找的鬼谷了。
听到有人说出了季末可能人在天都咸阳,苦惦记了季末数月,清楚大秦战将剧组如今可能有季长衍在的清仁源氏,依旧忍不住那颗蠢蠢欲动想要奔赴天都盯着人的心。
一直以来,清仁源氏就怀疑,被其先祖记载下来的圣药可能藏于大秦天都,他在确定自己寻找那人身上没有圣药后,一度将目标定在天都以及鬼谷这两个地方。之前他的那一次友好拜访也是因为他怀疑天都是藏药所在地。
如今听闻季末很有可能人去往了天都,再一想到她手上许是会掌握的信息,把圣药看得比王位还重,清仁源氏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岂会毫无触动!
\"我知道了。\"没有过多的言语,听完电话对面之人的描述,清仁源氏直接挂断电话。
见自家王子殿下终于结束了通话,可就等着这一刻呢,即便这通电话总共也才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一分十几秒?这些眼睛里只有和清仁源氏共度春宵的女人们也觉得时间好长,在清仁源氏这通电话挂断的第一时间,这些个女人差不多是一齐拥过来的。
\"殿下、もう一杯お注ぎしましょう。\"殿下,我再给您倒杯酒吧。
\"殿下、踊りに行きましょう。\"殿下,我们去跳舞吧。
抢到所谓先机的是俩个长相清纯甜美的女人,这两个女人,也算眼疾手快,一见清仁源氏的电话挂了,俩个女人就一个跑到了清仁源氏的左侧,一个跑到了清仁源氏的右侧,一人说要给清仁源氏倒酒,一人想将清仁源氏约到舞池那边去单独相处。
其他也都盯着这通电话结果却晚了一步的女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别人抢了先,连话都不能和清仁源氏说一句,心里那个不开心,恨不得拿眼睛瞪死那两抢了她们位置的女人,特别是那个想要将清仁源氏约到舞池跳舞的那个。
约王子殿下去舞池里面跳舞!什么意思,是连王子殿下和她们相处的机会都不给是吧!这要是王子殿下跟她去跳舞了,岂不是她们几个这能在卡座上这边看着这贱人跟王子殿下互动!
只一句话,那个跟清仁源氏提议去跳舞的女人就得罪了在场的其他女人,一时间,所有敌视的目光都落到这个女人身上,现场气氛暗流涌动。
最喜欢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了,那让清仁源氏充满了男性成就感,换作平时,遇到这种情况,他一定会好好观赏这群女人为了争陪伴自己的机会,勾心斗角,使尽手段,但今天却有一些不一样,因为刚刚那通电话,已经没了观赏这些小事的心思,清仁源氏这会儿的心绪,全都跑到了人在天都的季末身上。
她手上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会不会在天都做些什么?圣药到底在不在天都?这些问题早就让清仁源氏将风花月雪的兴致抛到九霄云外了。
清仁源氏退房离开了所住酒店,这是季长衍第二天醒来去往大秦战将剧组的路上得到的消息。
听着罗毅汇报说,离开了酒店的清仁源氏在其护卫兵的陪同下,乘坐了私人飞机,飞往了天都,意识到人极有可能是得到他们的行踪消息才飞过来的,因为清仁源氏这段时间一直在盯季末,几乎是季末去哪里,他便去哪里,季长衍眉头皱成一团。
他们昨天才离开的京市,连一天时间都没到,网上就没有大秦战将剧组的行程安排曝出,清仁源氏从何得知的他们人在天都,难不成,扶桑的信息网已经如此迅速了?
确定剧组内部差不多是不会出现问题的,因为在京市就没有出现纰漏,思索了片刻,季长衍将可能出现纰漏的地方,率先锁定在了人多嘴杂的机场上。
如果是机场里有那位扶桑皇储的人,又碰巧认出了在机场出没过的大秦战将剧组,这位扶桑皇储会知道大秦战将剧组的消息,跑来天都就不奇怪了。
一向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思及此,季长衍便开始吩咐罗毅,让人好好查查当天出现在长兴机场的人都是什么底细。
\"你去仔细查一下,昨天晚上在大秦战将剧组到达机场的时候,都有什么人在长兴机场出入,着重查那些来自扶桑的人,如果必要,在机场工作的人员也可以查一下。\"
就差将自己怀疑问题出现在机场这几个字明说出来了,季长衍并没有因得知清仁源氏飞来天都而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一听季长衍下的令就知道他们的少将大人在怀疑什么,也认为机场出现纰漏的可能性最大,就是不知道这个纰漏出现在乘客身上还是机场的工作人员身上,罗毅得令后,赶紧去着手调查此事去了。
清仁源氏离开了所住酒店的事情,不光季长衍得到了消息,在清仁源氏那间酒店房间放了监听器的雨生秀吉同样也知道了这件消息。
怕的就是这个,还想多监听一段时间清仁源氏的动向,只一个晚上,猛然就得知清仁源氏撤退了,自己废了好大力气安装上的监听器不再有用了,并不清楚清仁源氏去了哪里的雨生秀吉整个人的情绪都非常低落。
因为在京市的时候就没有认真工作,一个多月近两个月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围着清仁源氏转,不是在寻找清仁源氏的住处,就是想办法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为大秦战将准备的曲谱连两个音符都没有,雨生秀吉想着来了天都咸阳,不用再随时随地跟着清仁源氏,可以跟剧组一段时间,好好创作顺带着继续监听清仁源氏,所以,在了解到自己不能继续监听清仁源氏动向时,雨生秀吉人是在大秦战将剧组里的。
不太懂这个季末季大佬从扶桑请来,据说是那边顶流男星的人,怎么一进剧组就是这幅愁容,连个笑脸都见不着,是音乐创作不理想没头绪所以才如此么?剧组里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没有武装,露出了全部面容的雨生秀吉,都感觉,除了身高不算太理想,雨生秀吉的颜值是真的好,仅次于东方霁月月神和吴迪吴大少的哪种好,跟季末季大佬带进组的那个云止能打成平手,不愧是能成为扶桑顶流男星的人。
也觉得雨生秀吉的状态不对,并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随时随地保持笑脸,敬业程度堪称完美,只要出门在外就会努力营造好自己偶像完美形象的雨生秀吉,和雨生秀吉同场竞争过角色,对雨生秀吉在外时的状态有一定了解,东方霁月感觉,今天的雨生秀吉看上去非常反常,就好像遭遇了什么颇受打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