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没有被打扰,第二日一早,想了一晚上对打之事的季长衍,在出门晨练前,吩咐了身边的护卫兵,联系军营方面,让他们加大力度做田岳父母的工作,务必保证田岳将来可以进去军营,而不是去学校那种浪费田岳时间的地方。
季长衍要入住的房间,在他住进来之前,自是被手底下那些护卫兵整体检查过,不会存在任何问题和潜在危险,即便之前可能会有问题,也会在检查阶段,被彻底清除。
军营的排查手段特别先进,房间整体过一遍后,可以说完全就不会再有一丁点儿忧患了。
季长衍入住酒店的这段期间,他所住的酒店房间大门所有备用房卡,也都被硬性收走,包括前台和卫生清理人员手上的备用房卡。
在这段期间里,任何人都不被允许接近季长衍的房间,房间的清理问题,会由季长衍身边的那些护卫兵负责,同时,房间也被季长衍的人安装了他们所带的监视系统,每天都会留人看守。
已然成为一处小型的基地,季长衍一行人所在的三间套房,彻底成了大秦战将剧组的禁地,从套房的分界线开始,几乎可以说是人畜勿近。
就连住在同楼层的吴迪,也因为距离季长衍等人房间不远的缘故沾了光,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半夜敲门活动,在这天晚上,因为季长衍,彻底停止下来,可是让苦于应对那些看到他就跟看到巨额钱财一样生扑猛扑过来的女人的吴迪轻松了不少。
主要也是剧组的人,都听说了季长衍人住在顶层豪华套间,生怕自己冒失上楼去会被当做坏人处理,抓起来,这上楼拼富贵的人自然少了很多。
至于徐青山担心的会不会有人不长眼,往季长衍身上贴的情况根本就不存在,那些确实对豪门有执着,想要嫁入豪门,实现阶级跨越的女人们,都精明得很,知道什么门第她们能够得上,什么门第她们连妄想都别妄想,也就没有人不长眼的往季长衍身边凑。
全清楚盯着季长衍婚事的人,都出身何等人家,公主可能都有不结婚死磕想要和季家联姻的,可不想被玩死,家破人亡,这些女人自是态度端正,不敢有非分之想。
房间不存在隐患,季长衍说起话来自然也方便,不用担心在房间里说话会被窃听去,季长衍吩咐护卫兵做田岳父母工作时,也就不是怕别人知道的贴耳吩咐,就是正常的说话。
经过昨天一夜,思来想去,季长衍都觉得,季末和田岳说的那番话,是季末特意引导田岳说给自己听的。
都是去过滇北灾区的人,知道彼此听力不错,昨天那场面,自己距离季末和田岳不算远,季末肯定是想到了他能听到她和田岳的对话才有意说出那番话的。
说田岳学两遍季家武学能学会,这事出自田岳一个小孩子之口,季长衍信他不会说谎,可季末……,季长衍就是觉得她有问题,且这个问题跟他们季家有关!
她要不是有问题,为什么会让自己听到她和田岳说的那些,那一切都有季末特意操控的手笔在!
军营中人全有晨练的习惯,除了那两个被安排看守房间的护卫兵没有出门,季长衍,罗毅他们都准时5点钟出了房间,准备出去晨练。
听到季长衍吩咐说,让他们联系军营方面,想办法做田岳父母的工作,别说季长衍想要田岳将来进军营,就是罗毅他们这些看到田岳和自家少将对打的护卫兵们,也想田岳将来能进军营。
在罗毅他们看来,田岳这么小就可以跟季长衍少将打成平手了,未来只可能比季少将还要厉害,说不定也能成为像他师父,他们最厉害的季末季教习那样的传奇人物!
这样的人物,当然要留在军营!
一行七个人,几乎是站满了整个电梯,正想着季末这个时间是不是也在晨练的季长衍,刚一下电梯,迎面就险些撞到一个人,要不是季长衍反应够快,迅速避开了电梯外面站着的那个人,很可能此刻两人都已经撞在一起了。
知道这整个酒店都被大秦战将剧组包圆了,酒店内,除了穿工作服的酒店工作人员,剩下的都是剧组里的人,瞧着眼前矮上自己半头的男人又是墨镜又是口罩的,还戴了顶连头发都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帽子,头脑反应迅速的季长衍,立即便将眼前一看就怕被人发现身份的男人和雨生秀吉联系到了一起。
自己眼前这人,就是那个几乎每天都要跑出去跟踪清仁源氏的那个扶桑顶流?
他这是又去盯清仁源氏了?
大秦战将剧组所在的酒店,和清仁源氏所住的酒店都有季长衍的人盯着,雨生秀吉几乎每天都会找机会去盯清仁源氏的事情季长衍特别清楚。
没想到自己一进组,只不过是想出去晨练晨练就遇上了这位扶桑顶流,对其盯梢清仁源氏的举动也略微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季长衍不动声色,只跟正常人一样看了雨生秀吉一眼,就好似他季长衍没认出来面前之人是他雨生秀吉一样。
可是认识季长衍这张脸的,没少在关注大秦之事时,看到季长衍的身影和报道,不是对亚洲人脸盲的尤金.希尔等人,雨生秀吉一眼便认出了季长衍是谁。
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只不过是去找机会安装监听器,甚至为了避开再度遇见季末的可能特意挑选了晚一个小时的时间,结果季末是避开了没遇上,却遇到了季长衍这位危险程度更大,更容易暴露自己的大秦将军,差点儿和季长衍撞到一起,雨生秀吉心跳如鼓,紧张异常,就怕季长衍认出自己,觉得他行为可疑,当他是细作调查他。
好在雨生秀吉就只看到季长衍很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连第二眼都没有,也没其余好似看出他是谁的表现,生怕被季长衍认出的雨生秀吉这才松了一口气。
碰面双方心里都认出了对方,表面上却都当对方是空气,很快季长衍,罗毅一行人便出了电梯往酒店外面走去,雨生秀吉也是进入电梯上楼。
直到确定身后载有雨生秀吉的电梯关上了电梯门,同样认出雨生秀吉,在照片资料里看过雨生秀吉那一身打扮的罗毅才凑近了季长衍一些,小声对其耳语道。
\"少将,刚刚那人便是最近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去那位皇储所住酒店蹲守的扶桑男顶流,雨生秀吉。
我们的人说,自从之前他好像偶遇了季教习一次,每次出去,他都会尽可能避开季教习出门晨练的时间,估计是不想再遇见季教习了,没想到今天我们会遇见他。\"
跟黄继承一样都是季长衍身边的副手,也知晓很多事情,罗毅怕季长衍没见过雨生秀吉,没认出来刚才那男人是他,这才上前说这一番话。
从大秦战将剧组入住这家酒店,季长衍的人就逐渐渗透到酒店周围了,他们甚至监看了酒店自身安装的监控系统。
上次季末晨练和雨生秀吉遇见的事,就发生在季长衍的人眼皮底下,罗毅等人自是知晓季末和雨生秀吉凌晨偶遇的事情。
\"此人这次去那边又是为何目的?\"
对雨生秀吉没有多关注,甚至都没让人盯着他,他的一些消息都是两边酒店驻守的人员汇报上来的,知道雨生秀吉已经确认了清仁源氏下榻的酒店位置,甚至连房间都摸透了,不太清楚他还如此盯着清仁源氏目的为何,季长衍问道。
季长衍没有说不用提醒,自己也认出来了雨生秀吉,他只问了罗毅,雨生秀吉去清仁源氏那里是做什么去。
\"貌似好像是要找机会给那人的房间安装监听器,我们的人看到了类似监听器的东西,被这个雨生秀吉拿在手里,具体是不是如此,尚不能完全确认。\"
有关雨生秀吉的信息资料,完全是跟在吴迪身边和监看清仁源氏的人完成工作之时顺便记录下来的。
他们手上并没有雨生秀吉每天都做了什么的详细记载,能看到监听器还是因为他们进入了两家酒店的监控系统,从视频里看到的类似物件,具体情况是不是如此,他们的人给不出百分百的回答,总之,最近这段日子,那位扶桑顶流确实每天都在找机会进清仁源氏的房间。
安装监听器?
这位扶桑顶流倒是挺会想,且不说那个清仁源氏身边带了不少人,他一个人要是没有帮手很难将那东西放进房间,就说他能放进去,这普通的监听器会不会放进去就被发现都未可知。
他也不怕自己的行为被发现了会遭遇危险,季长衍可记得,就在不久前,那清仁源氏还派人盯过这位扶桑顶流。
也不晓得那位清仁源氏的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位扶桑顶流这样一个人昼夜盯着的。
让他季长衍看,就这样单枪匹马的,还真就不像是哪方势力的人,扶桑皇室的手下再不济也不会这般事事都让一个人做全了。
难不成,这位扶桑顶流和清仁源氏之间,是什么个人恩怨?
还有,季末为何签人进组?真的只是想他来创作吗?没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想到这里,季长衍对雨生秀吉突然来了些兴趣,想要弄清这样一个跟谁看似都没关系,实际好像又有些联系的人,究竟有何来历。
\"确认一下这个雨生秀吉是否真的是要给清仁源氏的房间安装监听器,如果是,帮他一下,顺便将我们的东西放进去。
还有,让人别留下痕迹。\"
已经决定顺着雨生秀吉这个杆子,好好探探清仁源氏这个人,看看他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这秘密又和他们大秦有何关系,季长衍吩咐罗毅道。
都是季长衍身边的得力副手,跟黄继承不同的,只是跟着季长衍的年份能够少几年,家中没有人跟在镇国公季啸礼身边做事,罗毅也很能揣摩季长衍的心思。
听出来季长衍季少将这是让他们助雨生秀吉一臂之力,让他顺利将监听器放进清仁源氏房间,顺便在监听器上植入他们自己的系统,方便他们观察清仁源氏,罗毅赶紧应声,表明他们听到命令了。
罗毅:\"是,少将。\"
每天早起练功,季末都会走很远,特别是在京市影城这片拥有山脉的郊区,几乎山林才是季末练功的好去处,而不是只能用来奔跑的街道。
只要条件允许,季末都会找一处周围没有人烟的位置,独自享受练功时间,今天也不例外,唯一例外的是,她正练功练到一半,每天这个时间都不会有人的山林里,来了一群不能说是不速之客吧,因为这处山林也不是归季末所有,只能说很意外的同晨练伙伴。
听着窸窸窣窣,足足有七个人的队伍向自己不断靠近,正练习内功,本不想因为这几个突然闯进自己听觉范围之人分神的季末,收了打出去的拳。
这是一队练家子?听那整齐的步伐,和尚可的速度,难不成是军营中人?季末想着。
又想到影城这边没有军营,更不会突然出现这么一小支只有七人的队伍,想起每天早上也会晨练,大约是在五点左右出门的季长衍,以及跟在季长衍身边的护卫兵,季末心里有了数。
可不想和季长衍遇上,觉得麻烦,季末瞅了眼面前被自己打得稀碎的石头碎块儿,毫不犹豫的果断转头,离开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向发出声响的反方向迅速行去,提前结束了今天的晨练。
也是觉得附近山势不错,又有树林遮挡,还人烟稀少,适合他们拉练运动才带人过来的,并未发现山林里有什么异常,只是好像听到了有一声东西碎裂的声音,有些好奇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季长衍带着罗毅六个人,一齐往他觉得好似有声响的地方行进,直至来到一处林中空地,四周都是树木和碎石块儿,头上是遮天蔽日的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