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浅尝了一口,很好,果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
就是盐味有些浓,但也不齁。
乔商颤抖着手,在沈知意威胁的目光下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
他感觉自己的味蕾受到了侵犯。
想吐,但不敢。
乔景宴面对这么难吃的食物都能做到面无表情,让乔商有一种,只有他被虐待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道,“老婆,这个菜有一丢丢咸了。”
何止是一丢丢,简直能齁死人好吧,他说的很委婉了。
沈知意尝了一口,“我觉得还好啊,也不是很咸吧,能吃。”
废话,她当然不觉得咸。
沈知意盐味重,乔家其余人盐味都清,就这些饭菜,对她来说只是真的咸了一丢丢。
乔泽实在受不了了,也是难得有了“一家之主的气势”。
“我们是犯天条了吗?我严重怀疑你是想用食物毒死我!”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不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勇士,实在是太勇了。
随后纷纷看向沈知意。
果不其然沈知意立马垮了脸,“你这啥意思?什么叫我想用食物毒死你,你是说我做的饭菜跟毒一样是吗?”
乔商刚说完就后悔了,立马怂了下来,其余三人都用看戏似的眼神看着他。
“没有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小小的抗议一下,绝对没有说你做的饭菜跟毒一样,你别这么想呀。”
沈知意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下来,“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做饭真的有难吃到这个地步吗!”
乔商咳嗽几声,看着沈知意缓和的脸色,胆子又大了些。
“其实也不是特别难吃,只是太咸了,只是你不适合做饭。”
乔商说完拉起沈知意的双手,“瞧瞧,你这双手多细嫩,又白又漂亮,怎么能用来做饭呢?
而且我还挺会看手相的,你这双手只适合享福啊!
听话哈老婆,这饭以后咱不做了,多累啊,让家里的阿姨做吧,你不心疼自己,我心疼啊。”
沈知意将手抽回来,白了他一眼。
她还是听的出来的,不就是嫌弃她做饭难吃吗?
想当初她第一次下厨的时候,乔商还满心欢喜的,饭还没做好就守在桌边,说要好好尝尝老婆的厨艺。
结果才吃了一顿就让她以后别做了,怕累着她。
唉,她做饭就真的难吃到这个地步吗?
沈知意沉思起来,乔商还以为她在积攒怒火,没想她却道,“好吧,那我以后不做了。”
乔安被嘴里还没咽下去的粥呛了一下喉咙,江鹤赶紧顺了顺她的背。
乔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幻听了,“真的不做了?”
沈知意扭头就往楼上走,“你们不是嫌弃我做饭难吃,难以下咽吗?那我就不做了,以后都让家里的阿姨做吧。”
沈知意有一点小难过,不过也接受了自己做饭难吃的事实。
亏她这段时间一直都有跟王阿姨努力学习做饭来着,但她就是做不好,明明步骤都是一样的。
难过的同时也有点小生气。
她那么努力学习做饭就是想每天一日三餐给他们变着花样的做各种好吃的东西。
她就想听到他们吃下她做的饭菜时,脸上那种幸福感。
但她好像真的不适合进厨房,唉,算了,以后都让王阿姨来做吧。
乔商看着沈知意的背影暗道不好,果然还是生气了,于是赶紧追上去哄。
乔安简直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沈知意竟然真的决定以后都不做饭了。
挽救了一家人的命啊。
直到吃过早饭,乔商跟沈知意两人都还没从楼上下来,估计还哄着呢。
但她们绝对想不到,楼上的乔商会有多么的欲哭无泪。
沈知意偏过脸,双手环胸的坐在床前,脸上气鼓鼓的,“我突然想起来件事儿!”
乔商有种不好的预感,“啥事儿?”
做饭的事儿刚哄好,又要添新的了\/
沈知意转过脸来看着他,眼里有些湿润,“我昨晚上,做了个梦。”
乔商心中警铃大作,瞬间知道沈知意要说什么了。
这是又梦见他跟哪个女人你侬我侬了?
“老婆,那就是个梦而已,你不能赖我啊,更何况我连你梦里的女人都不认识,怎么可能出轨?”
沈知意捕捉到了重点,“你的意思是认识了就会出轨了!好啊你,原来你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乔商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最爱的是你啊,就算我认识那个女人,也不可能会干出出轨这种事儿来的,老婆,你得相信我啊!”
沈知意开始掉眼泪了,“我听那些老人说,梦都是有预示的,我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梦的,肯定是在预示我什么。”
乔商再一次感受到女人可以有多么的不讲道理。
沈知意梦里的内容是他能控制的吗?
他也不想让她经常梦见自己出轨的好吧,因为最后受伤的都是他。
做梦的都得算在他头上。
早知道刚才不跟进来哄了,造孽啊!
楼下。
江鹤一本正经的向乔景宴讲述了去到山上破房子撞上山匪的全经过。
“大哥,这事儿得好好查查,那个带头的有提到你的名字,我觉得或许是你的仇家。
可能是冲着你来的,但又动不了你,虽然这次他们行动失败了,但说不定还会有下一次。”
乔景宴皱了皱头。
“你还记得那个带头的长什么样吗?”
江鹤记忆力一向很好,而且那天他们也没有伪装遮住样貌,自然是记得的。
“他脸上有条疤痕,大概五六厘米,还留有胡子,是个光头。”
听了江鹤的描述,乔景宴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他已经知道是谁了。